第342章自斷一指吧!

“去查一下南雲機場今天下午四點左右有沒有一架私人飛機降落,飛機上是什麽人”,雲永重在電話裏命令地道。

那邊的人恭敬地應了一聲,電話掛斷了。

隨後,雲永重就盯著霍海,眼神警惕中帶著陰冷,也讓霍海很是鬱悶,瑪德,自己又沒抱著他家孩子跳井,他怎麽就非得盯著自己不放了呢?

台上,太師椅中的老太君好像有些困了,左手拄著下巴,右手幾根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似乎馬上就要閉上眼睛睡過去。

而霍海則站在那裏,表麵上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則已經做好了應對最壞結果的準備。

因為他自己清楚,剛才說的一切全都是在扯淡,謊言一戳就破,如果真查的話,肯定能夠查得出來。

不得不說,雲永重手下人辦事效率極高。

隻用了不到兩分鍾,電話便重新打了過來,雲永重有意將電話放在了免提狀態上,隻見電話那邊說,“長上,已經查清楚了,下午三/點五十五分,南雲機場確實有一架來自銅川市何家的私人飛機,飛機上隻有一名乘客,叫霍海,據說是來自蓮澤市的雲家支脈,也是家主雲晴的丈夫,是來報道並參加老太君八十壽誕的。”

“啊?”霍海傻眼了,我擦,什麽情況?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居然瞬間就能圓上?這是巧合還是怎麽回事?

他糊塗了。

其他人,倒是不清楚他是怎麽來的倒底有什麽重要的,隻是感覺無聊,不少人都已經暗自裏開始捂嘴打哈欠了。

“知道了”,雲永重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轉頭望向了老太君。

老太君就笑了,“這孩子,還真包了一架飛機來的,那麽匆忙還能及時趕到,倒真是孝心可嘉啊!”

“必須的,您就是咱們雲家的天,不急才是不孝!”霍海指天劃地的道,可心中卻是極度驚疑不定,這倒底是怎麽回事?

“既然你這樣孝心,那你個人也應該給老太君準備賀禮了吧?剛才可是聽說,你隻是丟掉了家族的賀禮,卻提也未提你個人的賀禮,想必你個人的那賀禮還在吧?”雲永重挑眉問道,十分陰毒地挑起了小字眼兒,看起來就是想好好地難為難為他!

“我擦尼妹啊,特麽藏敖的,你還盯著我不放了……”霍海心下間破口大罵,他倒是忽略這件事情了,一直沒說,結果可倒好,現在被人抓住了痛腳,狠狠地將了一軍。

“有,當然有啊,我正要說這個事兒呢”,霍海哈哈一笑,隻得頭皮道。

說到這裏,他摘下了肩膀上背著的那個隨身攜帶的雙肩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大卷軸。

珍之又重地高高舉起,嘴裏道,“老太君,這是我曾經花高價淘來的一幅古畫,當時花了七百四十多萬,完全是個人的錢。初來華京做聯絡官,這既是我個人的見麵禮,也是做為生日賀禮,用來孝敬您的,就是不知道您滿意不滿意。”

實在被逼無奈,他隻好再次瞎編一通,拿著從老頭兒那裏“搶”來的畫做掩護了!

雲永重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裏罵道,“這小子倒是鬼得很,居然提前做好了準備……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幅破畫值不值七百多萬。”

他哼了一聲,一揮手,就有兩個禮儀走了過去,一人抻著一邊,舒展開了那畫卷。

畫卷很長,全展開居然有兩米多長。

不過,當畫卷展開的時候,所有人定睛看去,然後,就發出了低低的嘲諷笑聲。

別的不說,單看那畫卷實在太髒了,髒到幾乎要看不清楚上麵畫的是什麽,東一塊西一塊的汙漬,哪裏像是什麽古畫?倒像是用來當抹布擦髒東西用的。

“霍海,你這是用來獻給老太君的生日賀禮?髒成這個樣子,你把老太君當成什麽了?你這哪裏是賀禮?分明就是怠慢與不尊敬!”雲永重怒聲喝道!

“我沒有啊……重叔,不必這樣上綱上線吧?這些汙漬也不是我弄上去的,賣畫的人說了……那是作畫的人本身就是個邋遢大王,作完了畫就隨意往那裏一扔,吃飯什麽的都墊在底下,結果才弄成這樣……”霍海硬著頭皮瞎編道。

瑪德,如果他要是知道髒成這樣,打死他也不拿出來丟這個人、現這個眼!

“這種垃圾貨,也能值七百多萬?簡直就是滿嘴謊話,一派胡言”,雲永重怒喝一聲,轉身向老太君躬身道,“老太君,送這般禮物,還說花高價買來的,這分明就是對我主脈乃至對您根本沒有底線的怠慢與羞辱,我身為此次壽誕大宴的禮儀官,懇請老太君賞他十鞭子,讓他知道什麽是尊重與禮儀!”

“那也不必,終究是小孩子的一番孝心嘛”,老太君似乎對霍海很有好感,搖了搖頭,微笑道。

正當霍海心底下鬆了口氣的時候,就聽見老太君悠然繼續道,“不過,這孩子看上去沒什麽心眼兒,太容易上當了,讓他漲漲經驗也是好的,省得以後這般容易吃虧。就讓他自斷一指,自我警戒一下吧,這也是為了他好!”

“我擦……特太特麽狠了吧?”霍海驚怒交加,斷指,這比抽鞭子還要狠呢,這位老太君看去滿麵慈祥,卻沒想到,心地這般狠辣啊!

不過,大廳的人卻全都驚疑不定地望著老太君,雲永重也是滿麵不甘之色,似乎,這種責罰對他來說,簡直太輕了。也讓霍海有些糊塗,靠,難道平時的責罰比這還狠麽?

“老太君已經發話了,倒是便宜了你,現在,你自己看著辦吧!”雲永重哼了一聲,從桌子上取下了一個酒瓶,倒盡了裏麵的酒,將空瓶子扔在了他麵前的地毯上!

至於那幅畫,早就被人扔在了旁邊。

“我……”霍海跪在那裏,撿起了那個酒瓶子,神色有些艱難,瑪德,難道真的要給自己玩兒個斷指遊戲?

老太君坐在堂上,饒有興趣地望著他,眼裏掠過了一抹興奮的神色,周圍的人也全都有滋有味地看著他,好像是在看耍猴戲。

倒是那些聯絡官們,有的摸著左手空空的袖管,有的不自覺地捂著肚子,臉上泛起了兔死狐悲的傷痛,卻隻是稍縱即逝,不敢表露得太過明顯。

“瑪德,這群變/態,根本拿支脈的人就不當做是人”,霍海心下罵道,拿起了酒瓶,套進了自己的左手小指,直至根部,而後,緩緩發力狠狠地向後掰去。

而隨著他掰手指的動作,所有人更加興奮了起來,都滿眼期待地豎起了耳朵,似乎要享受一下那斷指時發出的清脆骨斷之聲!

也讓霍海又是憤怒又是憋屈,卻是那般無可奈何,隻能強忍痛楚,繼續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