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再澆再砸

“看起來你沒聽懂啊,我教教你吧”,霍海很是無奈地道,就抓過了寬哥的左手。

“大哥,不要啊,不要啊……”寬哥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要的要的,不教你你怎麽會做事嘛”,霍海笑眯眯地道,攤平了他的左手五指,一煙灰缸就砸了下去。

“啪嚓”,登時左手小指被砸得稀碎,寬哥叫得像頭待宰的豬。

“這個砸得形狀不太好看”,霍海皺了皺眉頭,又是一煙灰缸,無名指變成了好幾截。

“砸得還不如上一個好看呢”,霍海嘟囔著,又是一煙灰缸上去,中指被拍成了扁乎乎的一大攤,平鋪在桌子上,像條小麵片。

“這回有點兒意思了,別亂動,沒示範完呢”,霍海又開始砸食指,最後是大拇指。

幾根手指頭砸完,一鬆手,寬哥已經兩眼翻白地倒在地上。

正所謂十指連心,連砸了五根手指頭,而且還是眼睜睜看著砸的,寬哥能被砸到最後一根才暈過去,已經算是很有忍痛能力了。

“真沒出息,怎麽暈過去了”,霍海咂了咂嘴巴,向著旁邊的一個小混混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

“大哥,饒了我吧,我就是個馬仔,是做事的,不是首惡啊……”那個小混混腦子還挺好使的,還知道在這個時候撇清自己。

霍海笑了,將滿是鮮血的煙灰缸向他一遞,向著小叔指了指,“我不是要砸你,剛才你都看清楚了我是怎麽砸人的,對吧?喏,這個給你,去把他的右手五個指頭都砸了,像我這樣砸。”

“我,我……”那個小混混渾身顫/抖著,咧開了嘴巴,抖著手接過了煙灰缸,哭喪著臉,幾乎是一步三晃地向著霍明臣走了過去。

“小海,不要啊,我可是你親叔叔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啊……”被綁著的霍明臣在那裏拚命地掙紮著,苦苦哀求。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挺挺就過去了”,霍海叼著煙,手插著兜走到了小叔麵前,咧嘴一笑。

那明明陽光帥氣的笑容,可在霍明臣眼裏,分明就像個惡魔。

“小海,小叔求求你了,我不賭了,真的不賭了,你,你別這樣做……”霍明臣拚命嚎叫著道。

“不行,小叔,得砸。如果不砸你,你不長記性啊。你不長記性就還會去賭,多少家產夠你這樣輸的啊?我可不想爺爺奶奶再為了你擔心了,聽話,砸幾下,疼一會兒就行,好不好?”霍海像哄小孩兒一樣哄著霍明臣道。

“大、大哥,真的,砸啊……”那個小混混聽著他們“小叔”“侄子”的叫著,一陣陣地膽寒,天哪,這一家人是什麽混亂的仇恨關係啊?

“嗯哪,砸吧,再來兩個人,把他手摁住”,霍海認真地點頭,像是想起什麽來,“對了,小叔,我要砸你總用的那隻手,你不是左撇子吧?要是左撇子我就讓人砸你左手成不成?”

“啪嚓……”

“啊……”

“大哥,您小叔暈過去了”

“用水澆醒了,繼續砸”

“啪嚓”

“噢……”

“大哥,您小叔又暈過去了”

“再澆再砸”

“啪嚓”

“媽呀……”

……

半個小時後,霍明臣的右手包紮得跟個豬蹄子似的,痛苦得臉都皺在了一起,滿眼恐懼地望著霍海。

彼時,霍海正跟已經醒過來的寬哥說話。

“阿寬哪,我小叔欠你多少錢啊?”霍海吐出口煙霧去問道。

“不、不欠,一分也不欠……”寬哥的右手五根手指頭耷拉在那裏,軟得跟麵條似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廢話,這個時候他還敢說欠錢?那不是找死麽?

“得說實話,欠多少錢我給你,但利息就不能給你了。還有抵押的房產、汽車什麽的,也都得還我們家,掙點兒錢不容易,總不能全交待給高利貸吧,你說是不是?”霍海苦口婆心地勸慰道。

“是,是,那,那他欠我們一百萬本金,抵押物都在這裏……還有欠條……”寬哥隻得照做,天知道這位大爺腦子裏想的倒底是什麽。

“唔,一百萬,賬號告訴我,我給你轉賬”,霍海點了點頭,然後,按照寬哥提供的帳號,給他把錢轉了過去。

“行了,咱們可就兩清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改天有時間,請我喝酒,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共同話題的,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朋友,好不?”霍風撕掉了欠條,拿起了房照和汽車鑰匙什麽的,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是,一定會的”,寬哥不停地點頭。

不過低頭一看手機,登時心驚膽顫地叫道,“大,大哥,不對啊,您給我轉過來的不是一百萬,是三百萬,多了、多了兩百萬……”

“你還挺誠實”,霍海笑了,“沒事兒,多出來的兩百萬是要你幫忙還的錢,我小叔肯定不是隻欠了你一家,應該還欠別人家不少錢,讓我小叔列個名單出來,連本帶利都還給人家,一百多萬應該夠了,要是有剩,就是你的了,就當醫藥費與交朋友了。但就是讓你幫忙,我希望你能好好還錢,別太貪,聽到沒有?”

“是是是,一定,一定”,寬哥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同時心下間驚疑不定,這位爺,倒底什麽來路啊?這是要幹什麽?他都糊塗了。

“把你欠的所有錢人名都寫清楚,一個別落,落下一個,我砸你一根手指頭”,霍海摟著霍明臣的肩膀笑道。

好像是爺倆在親密地交流,可實際上卻聽得周圍所有人身上寒氣直冒,這也太特麽狠了。

霍明臣心驚膽顫地點頭,開始費力地用左手寫名字和電話號碼,至於剩下的事情,霍海並不擔心,有寬哥這樣的人在,什麽錢還不了?

“你,你給多了……就算是加上利息,也就一百萬出頭……”霍明臣寫完了單子,小心翼翼地道。

霍海沒理他,隻是轉頭望向了寬哥,“錢就是你還的,因為我小叔是你哥們兒,我從來沒來過你這裏,你和你所有的手下也都沒見過我,我也沒錢,對嗎?”

“是是是”,寬哥不停地點頭,出了這事兒已經夠丟人的了,況且霍海這麽猛,他還敢出去亂說?找死啊?

“嗯,還挺聽話的。哎喲,這破桌子,擋著我路了”,霍海邊點頭邊往前走,一張桌子擋住了他,他似乎很是隨意地踢了一腳,那張重達三百多斤的木頭桌子陡然間便飛起來,直接撞在了樓頂的棚板上,“轟”地一聲,將吊頂砸了一個大窟窿。

於是整個會議的吊頂不堪重負,轟然塌下,整個會議室宛若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