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逃避可恥而且無用

跟隨女媧這許多年來,玄女還從沒有見過她真正的生氣。

不過這次她總算開了眼界——娘娘動起怒來,簡直是太可怕了!

玄女隻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凝固了,溫度也變得越來越低,旁邊的牆壁上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白霜。

再看女媧,臉上的寒霜比牆上的更多,然後她就一掌拍碎了陳軒房間的門,抬腿闖了進去。

這個死變態,敢把女子帶回來,還不止一個?

看我今天就把你們統統沉了井,去做那同命鴛鴦!

“阿嚏!”陳軒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奇怪的說道,“怎麽回事,怎麽一下子突然變冷了?難道是變天了嗎?”

然後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房門碎木片四濺,女媧帶著玄女闖了進來。

這個瘋婆子,暴力女,簡直一點素質都沒有,難道她不知道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的嗎?

“你這個死變態!”女媧來到陳軒麵前,指間已經隱隱有火星四濺,“居然還敢把女人帶回來?你把我這洞府當成什麽了?”

“你……唔唔唔……”

陳軒連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小聲點,我好不容易才把它們哄睡著了!”

女媧順著陳軒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四條白色的小蛇正躺在專用的小**,身上還蓋著精致的小被子,正瞪著漆黑的眼珠,懵懵懂懂的看著大喊大叫的女媧。

嘎?

怎麽是蛇?還是這麽小的,好像才剛剛破殼而出的。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女媧不由得看向了玄女,玄女則比她更加驚訝:

這也不能怪我啊!

我的話還沒說完,您老人家就風風火火的跑來了,還把祖安道人的房門給拍碎了。

可能意識到了這是自己的問題,女媧的臉紅了。

麵對著陳軒疑惑的眼神,還有幾條小蛇懵懂無暇的漆黑眼珠,她簡直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

陳軒癱坐在椅子上,用手捂著心口。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幾條小蛇被他抱在懷裏,正舔舐著母親留給它們的禮物。

“所以你就是聽了這個小丫頭的攛掇,以為我金屋藏嬌,然後看拍碎了我的房門?”

“還把我好不容易哄睡的幾個小祖宗給吵醒了?”

“最後,還在我房間裏挖了一個大炕,企圖用土遁逃走?”

“逃避可恥,而且無用!”

女媧訥訥的看著陳軒:“我也是聽了她的話,才誤以為是這樣的……”

然後就用眼神示意玄女:替我擔下這份責任,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玄女含淚答應了:“祖安道人,是我的不對,您不要責怪娘娘了。”

陳軒自然看到了這“娘倆”之間的眉來眼去,不過他也懶得拆穿。

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好啊!”

女媧雙手放在膝蓋上,甜甜笑著說道。

陳軒歎了口氣,把幾條小蛇的來曆給女媧和玄女說了一遍。

得知陳軒回來,趕來問候的三宵姐妹也聽了這個故事。

聽完之後,陳軒的房間內一時之間十分安靜,哪怕最為活潑的碧宵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除了小蛇們嘶嘶的聲音,房間內落針可聞。

“哎,想不到它們的母親居然這麽偉大!”過了許久,雲霄才長歎一聲,“真是令人佩服!”

雖然體會不到這份母愛——三宵都是天生地養的神仙,沒有父母,不過同樣能感受到巨蛇的勇敢。

“所以,你就為了替她報仇,滅了一個妖族部落,殺的雞犬不留?”

陳軒想了想:“那裏沒有雞和犬,我殺的時候搜過了。”

“算了,殺了就殺了吧!”女媧對此不是很在意,“這樣的敗類,留之無用,殺了最好!”

“哼,要是我的話,僅僅是殺了他們還不夠,還要放把火燒了他們的洞府,免得以後再成了賊窩!”

開口的是碧宵,這丫頭是非觀念很強烈,眼睛裏揉不得沙子。

陳軒大為讚賞:“沒錯,我也是這樣做的。隻不過我是用的五行神雷,把整座山都劈成了碎末。”

“幹得漂亮!”碧宵一拍大腿,“還要讓他們形神俱滅,再也沒有複生的機會!”

陳軒感覺自己越來越欣賞碧宵了:“對對對,我就是這樣做的!”

碧宵和陳軒對視一眼,彼此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哦對了,那個虎宙死前,說他有個什麽主子,我也沒太在意。”

“如果有人來找麻煩,你就打發了吧!”

女媧聞言,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你惹下的禍事,為什麽要我來擋?我才不管呢!”

“你把我房門拍碎了!”

“拍碎了也是我的洞府,不是你的!”

陳軒想了想:“你真的不管?”

“真的不管!”

“果真?”

“絕對不管!”

“好!”陳軒也不廢話,舉起小蛇,放在女媧麵前,“來,叫姨姨!”

幾條小蛇看著女媧,嘶嘶叫著,好像真的在叫姨姨一樣。

然後順著陳軒的手,爬到了女媧身上,其中一條還用頭蹭著女媧的臉,發出吱吱的聲音,好像在撒嬌一樣。

感受到冰涼的小蛇,再看著它們純真無邪的眼神,女媧最終放棄抵抗了。

很快的,小蛇們成為了幾個女孩們的心頭肉。

用手捧在手心裏,用臉蛋感受著小蛇身上的滑膩,嘴裏“心肝,寶貝”的叫著。

幾條小蛇也很快的淪陷了,對於“監護人”再也不屑一顧,無論陳軒怎麽喊,也對他不理不睬的。

看著自己的小棉襖們一下子就叛變了,陳軒看的是無比辛酸。

想不到啊,想不到!

你們這幾個這麽可愛的小孩子,居然也背叛革命了!

“喂喂喂,該還給我了吧!”陳軒實在忍不住了,開口抗議道,“我才是它們的監護人!”

“切!”女媧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它們該吃什麽嗎?知道該教它們什麽嗎?”

“它們怎麽修煉,如何化形,你懂嗎?”

好吧,我不懂!

算你狠,你贏了!

女媧奇怪的看了陳軒一眼:“你還在這待著幹嘛?”

“做飯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