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從任被殺
就在會議結束了之後,鄭文斌走了出來,看向了晴朗的夜空,他忽然心頭一緊,感覺好像是有大事情發生,不安的情緒從他的心中湧現出來。
他緊鎖著眉頭,現在的他已經不希望這九宮山之上再出事情了,因為九宮山已經折騰不起了。
王琦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見了鄭文斌的臉色不是很好,關切地說道:“怎麽了,師兄,我怎麽看你的臉色不對呢?”
鄭文斌歎氣說道:“我這心裏麵不知道為何,很是不安,總是感覺今天晚上是要出事了,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麽事情,我卻是說不上來。”
王琦一臉地疑惑,今日的會議後半段,他也是參加,感覺現在的局麵已經很好了,這裏麵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吧,怎麽還會有不安的感覺在呢?
此時很多人朝著主峰的方向跑了過來,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拿著火把,將夜晚照得通明了起來,並且還有一副十分簡陋的擔架。
當鄭文斌看見擔架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自己的預感靈驗了,看著來找自己的人當中卻少了一位,便立馬知道了這蓋著白布的人是誰。
他沒有伸手揭開白布,而是轉身看向了錢勺,沉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你們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此時的戰天走了出來,然後憤怒地吼道:“我們就是在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刺殺,而且刺殺我宮主的那些人就是冷言還有他的手下們。”
戰天的語氣當中帶著一絲的無奈,沒有辦法,敵人太過於強大了,就算是強大的他也是抵擋不住敵人的進攻。
最後的結果便是從任被在剛想是要逃跑的似乎後,就被一直都隱藏在暗中的剔骨狼殺死了,一命嗚呼了。
當時的冷言當看見自己的手下得手了之後,半點都沒有停留,直接就帶著手下撤退了,這些人的身法都十分的靈活,像是戰天那些人根本就追不上,自己知道自己的實力,也就放棄了,便抬著已經死去得裏從任來到了主峰。
鄭文斌低聲說道:“是冷言,那個在江湖之上被稱為第一殺手的冷言?”
戰天等人點了點頭。
王琦此時也是十分的生氣,現在的九宮山都是什麽情況了,這冷言竟然還對他們九宮山出手,這對於九宮山而言,無疑於就是雪上加霜了。
鄭文斌突然問道:“既然是他的話,那麽你們知道這背後想要殺掉從任的人是誰嗎?”
戰天等人相互看了看,很是顯然,他們並不清楚,但是錢勺卻站了出來,他看著鄭文斌,沉聲說道:“是閣主,我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是閣主讓冷言殺了從任的。”
“什麽!”
此時一說出來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驚訝,不僅僅是他們,其實當時聽見這件事情的錢勺也是驚訝萬分,他的心中自然是無法相信會是閣主。
鄭文斌低聲說了一句,“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呢?師傅,你為什麽想要殺死從任閣主呢?就算是要殺死他,也不要是現在吧。”
眾人麵麵相覷,王琦也是愣住了。
就是在此時,兩道身影忽然落在了聚英堂的屋頂之上,他們看著下麵的鄭文斌等人,開口說道:“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說吧。”
眾人抬頭看去,立馬就看出來來的人就是冷言和血蛇,今日刺殺從任的人,被稱為江湖的第一殺手。
戰天的雙眼變成了血紅色,這是一雙仇恨的雙眼,他注視著冷言,此時的他和冷言已經有了血海深仇了。
錢勺看著冷言,睜大了眼睛,高聲驚呼道:“沒有錯,就是他的人殺死了從任宮主。”
誰都沒有想到,冷言在殺死了從任之後,竟然還敢在九宮山之上露麵,而且還是這麽的堂而皇之的,好像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鄭文斌轉過頭,看向冷言。
冷言繼續說道:“其實你們的閣主白水很早之前就已經找上我了,並且拜托我一件事情,那就是讓我在他死了之後,如果是從任還活著的話,就殺死他,而且是要盡快殺死他,因為這是他的一樁心願。不過我也是因為一些事情就耽擱了下來,不然的話,早就是在你們閣主死了之後,他就應該死了。”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王琦就大喊道:“你放屁!我師傅怎麽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啊!從任可是我們九宮山的宮主,就算是我師傅想要殺了他的話,為什麽是要等到他死了之後呢。”
冷言看著王琦,說了一句,“剩下我也不知道,我隻不過就是負責殺人而已,至於這其中的疑問,你們自己想辦法知道吧。還有六大門派已經集結完畢的,已經很快就可以打上來了,你們還是想一想要如何麵對吧,死了一位實力不算是很強的宮主,對你們九宮山應該沒有什麽大事的吧。”
說完之後,兩人消失不見。
王琦剛是想要去追,但是立馬就被鄭文斌給攔了下來,“就你那點本事能追得上人家嗎?就算是能的話,你都沒有命回來,冷言既然能夠如何大膽地暴漏在咱們的麵前,那麽就是說明人家是根本就不擔心咱們會追殺他們的。”
鄭文斌看向眾人,然後低聲說道:“既然情況已經是這樣了,那就把從任先送回去吧,然後就讓各位宮主知道一些這件事情吧。”
隨後,鄭文斌便帶著王琦準備回去。突然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回頭,說道:“既然從任已經死了,現在的乾宮也不能沒有宮主,我的建議就是希望戰天能夠出任宮主,各位的想法如何?”
現如今的情況,戰天無疑就是乾宮宮主的最佳人選了。
錢勺拍了拍戰天的肩膀之後,就說道:“老弟,你好好幹吧,現在宮主的位置交給你了,你趕快回去安撫弟子們的心去吧,別要讓他們的心中出現太大的波動才好,不然的話九宮山的軍心不穩,是不利於對戰六大門派的。”
戰天此時隻能是將自己的悲傷放在了內心深處了,帶著從任的屍體就離開了主峰。
但是此刻的錢勺還有肖方兩個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很快就追上了離開的鄭文斌。
等到他們看見了鄭文斌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道:“現在從任宮主已經死了,戰天成為了宮主,那麽咱們的計劃是繼續這樣進行下去嗎?”
現在的鄭文斌心煩意亂的很,不想去思考這樣的問題,便揮了揮手,敷衍了幾句之後,就把兩個人給打發了。
王琦這個時候,疑惑地問道:“這兩個人怎麽還來問計劃是否變化的呢?”
此時的鄭文斌冷笑了一聲之後,就講道:“這兩個人就是牆頭草罷了,他們看見了從任已經死了,戰天那個家夥兒雖然實力很是強大,但是要是論計謀的話,還是難成大事的,所以他們的心裏麵便不想繼續跟著乾宮了,所以這才過來問的。”
王琦的眼中立馬就露出來了鄙夷的神色來,他最為看不上的便是這樣的人,牆頭草一樣的角色。
不過很快,他就繼續說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更好了,那咱們的九宮山之上就沒有了派係之分了。”
一股子清風吹了過來,這風中好像還帶著一絲的血腥味道呢。
鄭文斌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嘲笑道:“你就真的以為沒有了從任,這九位宮主當中就沒有了派係之分,你把白火還有問頂道人那兩個人放在哪裏了?如果剛才的肖方他們兩人要是跟了問頂道人他們的話,那個時候的九宮山才是真正的兩派之爭了,那麽咱們都會是自身難保了。”
王琦微微點頭,他這才明白過來現在九宮山之上的局勢了。
但是一想到這裏的時候,鄭文斌的心裏麵也是立馬就擔憂了起來,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還是可以勉強做到平衡的,他還是可以在其中周旋一下子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就不允許了,如果是錢勺他們兩個人跟了震天還好。
但要是真的跟了問頂道人他們的話,那麽兩邊就好像是針尖對麥芒一般,人心隔肚皮的,就算是現在的問頂道人還有白火兩個人並沒有表現出來想要成為閣主的想法。
誰也都不能保證之後的他們沒有啊,而且像是震天那樣的人,如果是知道了自己的對說從任死了的話,必然是認為這個閣主的位置自己唾手可得了,中間要是再出現敵人,那不發生衝突就是一件怪事情了。
從任被殺死的事情已經開始在九宮山當中傳開了,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於建等人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十分的驚訝,他們沒有想到身邊有像是戰天那個家夥兒的人竟然還會死了。
於建三個人此時圍在一張桌子,桌子上隻有一盞油燈,其他什麽都沒有了。
雷木沉聲說道:“這件事還真是讓人意外啊,沒有想到從任竟然會遭受到刺殺,而且還是在他乾宮的腳下。”
於建低聲言道:“我師兄最終還是出手了,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出手想要殺死的人竟然會是從任那個家夥兒,這裏麵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雷木和冷月兩個搖了搖頭。
於建繼續講道:“之前咱們就已經看見過我師兄的手下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師兄卻都沒有出手,反而是在今日才突然出手,這裏麵可能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他。”
雷木舉起手,皺著眉頭說道:“其實你師兄不過就是替人消災罷了,他後麵是誰想要殺死從任,這才是最為主要的事情,而且現在的乾宮很是明顯,已經是群龍無首的境地了,想來不出所料的話,戰天會成為乾宮的新任宮主。”
冷月探頭講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九宮山之上的局麵會不會……”
“嗯。”冷言點頭,“必然是會發生一些變化了,本來他們今天晚上就是在商量著如何對戰六大門派,但是現在從任死了,恐怕明天晚上還要再開一次了,我到時候和鄭文斌說一下,希望咱們三個人也能參加到會議當中去,現在九宮山已經是雪上加霜的局麵了,從任一死,軍心必然不穩,比起咱們那個時候的義門還要危險許多呢。”
雷木讚成地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就是擔心鄭文斌不會答應咱們的請求,畢竟這也是他們的家務事,怎麽會輕易就答應的呢,而且之間的時候,咱們也說起過,都沒有讓咱們參加。”
“試一試吧。”於建歎息道:“這總是要比什麽都不做要強上很多的。”
……
“哈哈哈哈!”震天此時聽到了從任已經死了消息之後,立馬就發出來爽朗的笑聲來,由內到外的開心。
震天高聲喊道:“沒有想到從任那個老家夥兒竟然會死在了冷言的劍下,這家夥被說是江湖之上的第一高手,沒有想到在今日竟然是出現在了咱們的九宮山之上了。”
震天臉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沒有下去了。
鄧高和伍楠兩個人坐在大堂看著此刻的震天,他們的臉上倒是沒有出現笑容來,反而是有著一絲的憂愁。
冷靜片刻的震天坐了下來之後,就看向了兩人,然後疑惑地問道:“怎麽了?難道從任死了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之前的時候,就是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頭子想要和我爭奪閣主的位置,以為自己的手上有一個戰天就能過與我為敵了。”
鄧高此時沉聲說道:“這個冷言還真是厲害啊!能夠公然就在乾宮的腳下就直接把從任殺掉了,當時如果不是出意外的話,戰天還要那兩個宮的高手都是在那裏的,那麽多咱們九宮山之上的高手都沒有保住一個從任。”
鄧高的心中越想越是害怕,他忽然想到如果是自己遇到了今日從任的局麵會是如何?答案很簡單,就是一個“死”字了,而且會比從任死的更快。
此時的震天聽到了鄧高的話,也是立馬就冷靜了下來,“你說得也是對啊!那冷言竟然能夠輕鬆進入咱們的九宮山,而且就是那麽輕鬆就殺了從任。”
鄧高突然抬起頭,看向了震天。他的眼神不禁讓震天的心裏麵毛了一下子。
“怎麽了?”
鄧高忽然就說道:“我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是今日咱們三個人當中有一位要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能夠活下來嗎?”
震天陷入了沉思當中。
鄧高繼續說道:“還要就是冷言是江湖上麵的第一殺手,這個江湖可不僅僅是咱們吳國的江湖,所指的可是諾大的整座天下四座江湖全部加在一起啊!那會是一個怎麽樣的實力呢?我覺得冷言必然是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麵的。”
震天抬眼看著鄧高,他雖然口直心快,但是卻不代表他就是個傻子,相反,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麵的人,每個人都不是什麽善茬。
鄧高繼續說道:“我如果想的沒有錯的話,現在的冷言最差都會是一位逍遙境界的武者無疑了。”
震天睜大的眼睛,滿臉的不相信,“你的意思這家夥兒現在會是逍遙境界?”
鄧高點了點頭。
“而且冷言可是一位殺手啊!我們還要想一想這冷言的背後是誰讓他殺死了從任的,這才是重中之重的,現如今的六大門派進攻在即,從任死了對於咱們而言是好事情,但是對於整座九宮山而言就是一個壞事了,必然是會影響軍心的,上下浮動,這也是一件麻煩事情啊!”
看著鄧高一臉的擔憂。
震天也是一下子就開心不起來了,要是按照鄧高的說法,那從任現在死了對於震天而言,還是弊大於利的。
他的心裏麵其實十分希望從任的死,但是好像從任現在死的並不是一個好時候,其實在今日會議的時候。
震天的心裏麵就產生過想要殺死從任的想法了,腦中閃過了想要在從任回去的路上殺死從任,但是後來卻打消了,因為這件事情一旦失敗的話,那就是撕開了最後一張窗戶紙了。
卻沒有想到的是,冷言今日把自己的事情給辦了。
震天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憤怒地一拍桌子,然後喊道:“這老小子死的真不是個時候,就不能這六大門派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死嗎?”
他抬眼看向鄧高,然後就講道:“現在從任死了,那麽戰天看起來就是乾宮新一任的宮主了,那邊的實力其實還是沒有什麽減少。”
鄧高此時沒有看向震天,而是低頭講道:“我是擔心冷言還會在九宮山之上出手,這樣的話,咱們的九宮山可是消耗不起的啊。”
震天立馬就朝著大聲喊道:“立馬給我吩咐下去,讓下麵的人給我嚴加巡邏,如果有什麽異常的地方立馬稟報,要是讓我發現誰耽誤的大事,我直接就殺了他。”
隨後震天也是擔憂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個人現在還在不在九宮山之上,還真是可笑啊!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