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聚英堂
陳無憂麵對著曾爾的話,心裏麵自然是帶著一絲的嘲笑,自己還需要這些人的保護嗎?其實是不需要的,不過他確實需要一個能夠堂而皇之到達九宮山的理由。
如果能夠跟著這麽大一批人到達九宮山,那麽一切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也就是避免在路上的時候,可能是會遇到一些人的刁難了。
陳無憂笑著對曾爾言道:“放心吧,我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們一行六個人都是在一輛馬車之上,跟在你們的後邊便好。”
曾爾心裏麵自然是十分的滿足,雖然是在宗門裏麵的時候,他身為大師兄,也是會受到下麵弟子的吹捧,但是總歸還是和外邊的不一樣。
可以說是他已經對下麵那些師弟的吹捧免疫了,但是卻對外人的誇讚並沒有,在宗門當中,不僅僅是師弟們,還有他的師傅還有師叔等人都會誇獎他。
風劍門不過就是一個小門派罷了,裏麵的高手也是不多的,像是曾爾這樣的人物出現在他們那般的宗門當中,毫無疑問就是一位天才了。
而曾爾也是除了在宗門裏麵,也沒有在江湖之上闖**過,和陳無憂他們截然不同的,在江湖上麵的經曆幾乎就是沒有,也就不知道在江湖當著的一些人心險惡了。
陳無憂其實已經可以猜的出來,這些人不過就是宗門響應了一下那些大門派的號召而來的,雖然他們的內心當著也是想要獲得一些好處的,但是實際上,像是他們這樣的小門派,能夠在廝殺當著少死一些人就不錯的了。
像是上一次內衛圍剿義門的戰鬥當著,陳無憂也是看得出來,很多小門派也是參與了進去,但是麵對著強大的義門,隻有是送死的份了。
如果是風劍門這樣子的,恐怕還沒有進入義門的大本營呢,這人就已經死光了,就是炮灰罷了。
曾爾見陳無憂和唐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也沒有自討沒趣,他走到了一邊休息去了。
在他走了之後,唐霜的腦袋就立馬轉了過來,在她的心裏麵其實還是有些厭惡這個男人的,她認為這男人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陳無憂卻私自答應了下來,她也沒有什麽辦法。
“你為什麽要讓咱們跟在他們的後邊?咱們自己走不是更好嗎?”唐霜表示自己十分的疑惑,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陳無憂坐在地上,兩隻手在後麵拄在地上,眼睛看著眼前的河流,輕聲言道:“咱們這一次可是去九宮山,現如今的九宮山可是沒有了閣主,必然是會陷入了內亂當中了,這樣的話,像是風劍門這樣的門派前去隻有是一個想法,那便是趁著九宮山內亂的時候,剿滅九宮山。”
唐霜點頭。
陳無憂繼續說道:“咱們之所以跟著他們,是因為咱們其實還是需要一個身份來遮掩我們的身份的,我們這一次可是要去幫助九宮山的,如果是路上遇到像是他們這樣的門派,咱們可就是有利說不清楚的事情了,而且稍有不慎就會被抓起來,你也不想咱們就這樣死在這裏了吧。”
唐霜轉過頭,小聲地說道:“那咱們也不需要非要是跟著他們吧,別人不好嗎?”
陳無憂嗔怒地看著唐霜,“他們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哪裏還有咱們不利用的道理呢?”
唐霜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裏麵嘟囔著,“我可是沒有你那麽多的彎彎繞繞,我就是知道這個男的不是一個好東西,而且他的實力連我的眼都入不了,跟在這樣的人身後,你也是好意思。”
陳無憂順勢躺在了地上,他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並沒有選擇回應唐霜的話。
之後的唐霜便獨自一個人回到了馬車之上。
魯浩走了過來,坐在了陳無憂的身邊,他本來是想要一屁股就坐在唐霜剛才所坐的地方。
但是此刻的陳無憂卻瞪了一眼魯浩,使得魯浩瞬間就起身站了起來,然後換到了陳無憂的左邊坐下了。
魯浩轉過頭看了一眼離開的唐霜之後,就立馬笑道:“陳無憂,你說啥了?咋還把唐霜姑娘給氣走了呢?看樣子,你是不是又是說啥了重話了。”
陳無憂十分嫌棄地撇了一眼魯浩之後,就沉聲言道:“我哪裏還敢說唐霜的壞話啊!隻不過就是因為剛才我的一個決定讓他不開心了而已。”
魯浩帶著深意地眼神看著陳無憂。
陳無憂伸出手,搭在了魯浩的後背,然後就和魯浩講述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魯浩聽完之後,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件事情要是我的話,我也不答應。”
“咱們這群人裏麵哪一個不是比那個叫做曾爾的厲害啊!一個小小的風劍門而已,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可是咱們卻是要跟在這種的人後邊,而且我方才還看見那個曾爾對唐霜姑娘的眼神好像是有些不一樣的,這個你可是要小心一些才是啊。”
陳無憂一臉無辜地問道:“你讓我小心什麽?”
魯浩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當然了避免那個叫做曾爾的人對唐霜姑娘起歹心啊!這還不夠明白嗎?你還闖**了江湖很久的人呢,這麽淺顯的東西都看不出來。”
這句話讓陳無憂哭笑不得的。
“這唐霜還需要我的保護,我看我應該去保護一下子曾爾才對吧,如果他的真敢對唐霜怎麽樣的話,唐霜會殺了他,這一點我看得十分的明白。”
“說得也是啊。”
陳無憂揮了揮手,然後嫌棄地說道:“去去去!別打攪我躺在這裏睡覺,一天天就是在馬車裏麵,我都要悶死了。”
魯浩起身離開,搖了搖頭,唉聲歎氣地說道:“完了完了,現在兄弟之間的感情都淡薄了不少,我都心寒了。”
陳無憂聽見之後,立馬就喊道:“你給我滾!”
魯浩嚇得跑開了。
此時候就是剩下了陳無憂一個人躺在這裏,說實話,陳無憂的心裏麵十分享受著現在的時候,他整個人也變得沉寂了下來。
天地寥寥,萬籟寂寥。
陳無憂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恬靜,在他的耳邊不斷傳過來了馬聲,還有旁邊河流不斷流動的聲音。
甚至是在陳無憂的耳朵當著,好像還聽見了林子晃動的聲音。
此時的他就好像是和這一片的土地融為一體了,就在陳無憂休息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內力在悄然之間流動了起來。
就好像是這河邊**著的河流一般,流動了起來。
雖然現在的陳無憂已經是武者三品的,但是距離二品還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的,現在隻不過就是剛剛三品而已,自己的心境還是不行的,而且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急不來了。
一旦著急了之後,走火入魔的事情他可是聽說過不少的,所以他才不敢嚐試的。
陳無憂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身體裏麵的那一股的河流,其實經過了上一次的一戰之後,他也是受了一些小的內傷,不過還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呢。
陳無憂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陳承天之前不僅僅是聽自己的爺爺陳無道說過,還有唐顯聲都說過,這一名武者在修煉的時候,無論是心境多麽的強大和深遠,但是這個內功也是同樣重要的一件事情。
如果沒有強大的內力作為支撐的話,那麽一切就都是白白忙活的。
其實在陳無憂的夢想當著,是希望自己能夠禦水而行,踏水前行,手中一把三尺青鋒,那個樣子是他最為夢想的樣子。
但是等到了成為了武者之後,陳無憂也是很快就知道了,沒有到一品的武者境界,根本就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陳無憂體內的內力沿著他的四肢百骸正在運轉著,到了最後又是重新匯聚在了他的丹田之處。
現如今的陳無憂的丹田就好像是一座小小的池塘一般,能夠做到便是讓內力像是小河流一般的流淌。
還無法做到像是大河大江那般的洶湧澎湃的樣子,但是陳無憂也是不著急,什麽事情總是需要循序漸進才是。
就像是曾經的陳無道便說起過,這拳法就是水磨功夫,就是需要時間的沉澱才可以的,切勿不可著急的。
隻有在不斷的練拳當著才能夠真正體會到拳道的真諦。
陳無憂的爺爺陳無道也曾經對他說過,這座江湖之中,其實也是有著能夠做到拳意渾然天成的人,但是那畢竟是極少數的,而且像是那般的人這座江湖上麵能夠真正出名的人百年都是不見得能夠出現一個。
當時的陳無憂還問過陳無道,問他是不是。
陳無道笑著搖了搖頭。
他的拳法可是經曆了整整三十年才真正成為了拳宗的,這還是歸功於陳無道的絕頂天賦呢。
這座江湖當著,很多人都是打了一輩子的拳法,自認為自己的拳法很是高深,但可能卻是連個門檻都沒有邁進去。
陳無憂此刻的狀態就好像是一個在繈褓當著的嬰兒一般,還是在茁壯的成長當中。
如果現在的陳無憂能動的話,他早就恨不得自己站起身子,然後站在這條河流之前,酣暢淋漓地打上一套拳法。
如果一套拳法不解勁,那就再來一套。
陳無憂的嘴角忽然揚起來一絲的笑容來,他忽然發現好像現在的生活也是不錯,沒有了那麽多的陰謀詭計,也沒有那麽多的算計。
隻是知道坐著馬車前進,但是卻不想著這前進的終點,在意的隻不過是這沿途的風景罷了。
陳無憂很是享受現在的時刻,不過他也是知道,這樣的生活不可能長久的。
自己還需要強大,然後為了自己的親人們報仇,然後能夠堂堂正正回到自己的家族當中,當著自己爺爺和父親的墳墓之前,跪下去!
說上一句話,“孫兒為你們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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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建三個人此刻已經在主峰上麵住下了,這段時間住著,王琦對於建等人的敵意也是消減了不少,不過他的內心當著還是對他們懷揣著一絲的懷疑。
鄭文斌倒是一直都在處理著主峰上麵的事情。
不過很快之後,在鄭文斌的手中就突然一封信,這封信上麵的內容對於九宮山而言,算是一件壞消息了,而且還是要比九宮閣閣主被刺殺還要壞的消息。
於建三個人連同九宮閣閣主的兩個徒弟,現在處於一個房間當中。
鄭文斌放下了手中的封信,臉上更是陰雲密布的樣子,眉頭深鎖。
他沉聲說道:“現在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出現了,那就是吳國北方江湖當中的六大門派率領一些小門派正在朝著咱們九宮山而來,而且這一次他們的人數眾多,看樣子是想要一舉幹掉我們。”
於建坐在鄭文斌的對麵,他輕聲說道:“這一次九宮閣出事,看起來一定就是內衛在背後搞鬼了,不然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門派突然就在九宮閣出現事情之後立馬就匯聚在了一起。”
王琦此刻突然說道:“現在可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原本咱們的九宮閣可是吳國北方江湖的第一門派,但是現在卻要麵對著這麽多的實力門派,主要是咱們群龍無首的事情,這使得九宮閣的實力無法真正凝聚在一起的,這樣還怎麽打啊!”
此刻的鄭文斌突然言道:“想要讓九宮閣的實力真正凝聚在一起,恐怕是真的需要血的教訓才可以。”
冷月看了一眼桌子上麵的信的之後,就突然問道:“現在的九位宮主當中,我想已經是形成了個個派係了吧。”
鄭文斌微微點頭,“差不多,分成了三個吧,一個便是以震天為首的,還有一個便是以從任為首的,雖然從任的實力不強,但是主要是他的手下很強,所以才敢和震天叫板,當然了還要像是問頂道人這般的人物,處於中立。”
此時的雷木突然說道:“其實如果是隻有兩個派係的話,那事情還真是就簡單的多了,但現在最為主要是三個門派,而且最難以處理的便是這群中立的人,他們誰也不支持,恐怕也是不會支持咱們主峰這邊了。”
這個時候的雷木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澀來。
房間當中的氣氛陷入了低迷,眾人也是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很是壓抑。
每一個人都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處理現在的情況。
而且還要有一個問題就是,到現在為止,隱藏在九宮閣當中的奸細還是沒有找到。
如果是現在就和那六大門派開戰的話,不用去想,必然就會是一個結果,必敗無疑的。
就在這一天的當年晚上,忽然就一道消息從主峰上麵傳了出來。
“號召九位宮主速來主峰之上,商議閣主人選!”
這一條消息出來了之後,頓時就讓九位宮主的心裏麵忽然了一種的危機感覺來,一直都是處在了沉寂當中的九宮山好像是在一時之間就沸騰了起來,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這個閣主位置。
一把把的火把讓主峰上麵就好像是白晝一般的明亮,燈火通明一般的九宮閣的議事大堂之中,此時九位宮主已經全部到齊了。
九宮閣的議事大堂和義門有所不同,他們的大堂還有一個名字,“聚英堂!”
這個名字於建等人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山賊所在的山頭呢,據說這是當年九宮閣的首任閣主,其實就是一位山賊出身,當年的時候想出來這個名字還感覺到十分的霸氣呢。
但是在聚英堂當中,於建等人卻沒有出現,因為他們不是九宮閣的人,所以像是這樣的會議他們是不方便參加的。
此時的於建三個人就是站在外邊,他們一直都是在等著裏麵的結束,心裏麵也是擔心這裏麵萬一出現了什麽情況之後,他們還是可以立馬就闖了進去的。
閣主的位置並沒有坐下,鄭文斌還有王琦兩個人坐在閣主位置的兩邊,他們畢竟是閣主的徒弟。
左邊便是問頂道人等九位宮主了。
在鄭文斌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震天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我說鄭文斌你終於是想起來了,咱們現在還需要一個閣主的事情啊!”
鄭文斌看了震天一眼,但是卻沒有回應他,而且對著九位宮主沉聲說道:“現在九宮閣的情況很不好,現在吳國北方江湖六大門派正在朝著這邊殺了過來,而且其中還是許多的小門派,人數眾多,可是現在的九宮山卻是群龍無首的狀態,所以為了抵禦外敵,咱們十分需要一位門主的。”
問頂道人笑著問道:“鄭文斌,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知曉了,那些人雖然是聲勢浩大,但是實際上的實力並沒有那麽的強大的,不然的話,當年閣主還在的時候,他們怎麽不敢殺過來呢?”
鄭文斌突然說了一句,“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有人或者勢力在背後搞鬼。”
問頂道人本來想要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來,但是卻突然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