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震驚的消息
問頂道人取之“問道巔峰之一”也是代表了問頂道人的內心當真的想法,來到了九宮閣之後,大多的時間都是待在這裏,所謂的問道長生。
但是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人能夠知曉,這位宮主向來都是十分的神秘。
於建三個人麵麵相覷,他們對於剛才問頂道人所說的話,皆是感覺到了震驚,他們萬萬都沒有想到,他們自認為所掌握的消息是很機密的,但是在人家看起來,都已經猜到了,而且還知道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哦,對了,其實我還有一個消息想要通知你們義門一聲,如果不是你們來到這裏的話,我還真是沒有機會告訴你們呢。”問頂道人笑道。
“什麽?”
問頂道人忽然看向了外邊,隨後就淡淡地言道:“你們義門雖然到最後讓內衛的圍剿並沒有成功,但是內衛並沒有放棄對你們的想法,此刻的閻中貫應該已經在吳國的境內了,他的目的其實很是容易就可以猜得出來,那便是為了那兩個孩子。”
這個時候的雷木突然就站了起來,這件事情他們義門的人都是全無所知的,但是眼前的這位老人卻知曉,雷木的心裏麵感覺眼前的這位老人肯定不會就是九宮閣宮主那麽的簡單,不然的話,怎麽會是知道這麽多的消息呢?“
問頂道人笑道:“貧道還是勸說你們淡定一些,這件事情我其實也是沒有把握的,完全都是我個人的猜想罷了。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們就暫時居住在我這裏就好了,當然了,這九宮山任何的地方你們全部都可以去。”
此時的於建突然問了一句,“我想要知道現在在主峰那邊還有何人在?”
問頂道人眼睛眯了起來,“自從是閣主死了之後,那邊也就剩下了閣主的兩位徒弟在那邊了,而且還不讓除了宮主以外的人上山,我們都在等著那邊的反應呢,這也是這段時間我們九宮山如此安靜的原因。”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冷月,這個時候就突然說道:“就算不讓你們上去,長久以往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啊!這樣下去的話,九宮山遲早還是要亂起來的。”
問頂道人點頭,“但是現在我們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還是要遵守規矩的,並且沒有一位宮主願意冒這樣的大不敬的,不然的話,恐怕就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那麽就在爭奪閣主的位置上麵下去了。”
於建此刻忽然笑道:“那麽既然這樣的話,我很好奇宮主您對於這個位置是個什麽看法。”
於建此話一出,其中的意思就很是簡單了,那就是想要眼前的這位道人對於那個位置想不想要得到呢?
按照問頂道人的說法,現如今能夠知道這個消息的人肯定不會就是他這一位宮主的,九位宮主當真必然還是會有其他的宮主知道了這個消息。
也是能夠猜到這件事情和內衛脫不開關係,並且也是知道他們義門的人到來,他們希望於建等人能夠到他們那裏的原因也很是簡單,不過就是希望於建等人能夠在爭奪閣主的位置當真對他們產生幫助。
像是白火這樣主動把於建等人給轟了下去的宮主,於建猜想應該是找不出來第二個了吧。
雖然這個九宮閣的閣主位置並不是像是皇權一般,順位繼承的,但是握在他們白家的手裏麵很多年了,下麵的人對此已經有了一絲的爭議了,但是卻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盡管頗有微詞,但是無奈白家的勢力在九宮閣當真很是強大,這也是他們能夠坐穩這個位置的主要原因。
但是等到了白火這一代的時候,白火對於那個位置實在是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他感覺位置在很大程度上限製了他的自由。
他無意爭奪九宮閣閣主的位置,所以他才把於建等人給轟了下來,他的心裏麵很是清楚其他的宮主必然也是在看著這邊一舉一動的,所以他轟出於建的這個事他們也會知道,從中便是知道他的想法了。
此時的於建三個人離開了問頂道人所在的房間。
就在問頂道人的身後,寫了一個很大的“禪”字,此時的問頂道人突然回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他的眼睛微眯了起來,自顧自地言道:“閣主啊!當年的時候,你讓老朽上山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幫助你能夠找出來那個人,但是很遺憾,那個人在你走的時候,我都沒有找出來,反倒是現在我要替你把殺了你的人找出來,還真是可笑啊!”
“我這一輩子,追求了一輩子的禪,但是卻連個門檻都沒有邁進去,甚至是連大門都沒有看到,怪不得當年人家說我是和道家無緣,雖然後來收了我,隻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滿足我的一個願望,可笑可笑。問頂,問頂,我應該問我自己才對。”
於建三個人在離開了問頂道人的房間之後,便是這中宮的附近閑逛了起來。
此時的他們三個人的心目是十分沉重的,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次任務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的簡單,還有就是關於問頂道人所分享給他們的那一條的消息,其實更加讓他們感覺到了震驚了。
冷月這個時候,忍不住地說道:“如果問頂道人所說的是真的,那麽現在的三個孩子可就是真的有危險了,但是我們連他們在哪裏都已經全然不知了,如果這件事情讓門主知道的話,是會震怒的。”
於建歎息道:“誰又能夠想到內衛竟然還是對著這兩個孩子不罷手呢?並且還派了閻中貫過來,現在這邊出現了韓勞,緊急著又是有了閻中貫的消息,兩位閣領聚集在九宮閣,還真是熱鬧啊!”
於建抬起頭看向了天空,此時的他竟然開始有一絲的迷茫了,現在的情況很是迷離,內憂外患全部都在,一時之間,於建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天空當真自然是晴朗無比,雲卷雲舒的,當看見這樣的天空,心情也會隨著好一些的,但是現如今的三個人卻是沉重的。
他們三個人沿著一條小溪走了起來,這個時候,雷木突然說道:“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去主峰上麵看一眼去吧,看看那邊的情況,咱們好做一些打算的,現在九宮閣由麵臨的問題就是這個位置所誰來繼承,還有就是對於即將要到來的那些對其圖謀不軌的江湖勢力,我們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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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陳無憂一行人正在朝著九宮山的方向走去,但是因為陳無憂身體的緣故,盡管他們是駕著馬車,但還是比較慢了,而且在路上的時候還是小心出現什麽意外。
此刻的馬車當真,唐霜還有兩個小和尚在陪著陳無憂,魯浩還有魯然兩個人坐在外邊趕馬車。
其實這馬車裏麵是可以裝得下兩個人的,但是因為陳無憂是躺在裏麵的,那就是有一些擁擠了。
現在陳無憂也是能夠坐起來的,但是後背還是有一些疼痛的,這段時日算是陳無憂最為悠閑的時光。
現在的他無法練拳,也無法練劍的,隻能是偷偷修煉自己的內力了,搞得現在的陳無憂的手很是癢癢,那一天和黑衣人老大的廝殺還在陳無憂的腦海當中。
一想起來那個時候的廝殺,陳無憂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熱血沸騰的感覺,就有了一種想要出拳的感覺在,但是卻實現不了。
而且實際上,這段時間的陳無憂也不算是太好,因為唐霜這位姑娘之前好像是根本就沒有照顧過人,所以在照顧陳無憂的問題上麵很是毛毛躁躁的。
陳無憂時常都是處於在埋怨當真,說是唐霜其實就是在虐待他,但是就是因為這樣說,唐霜在骨子裏麵還是一個要強的人,所以就更加努力照顧起來陳無憂了,這一下子就是惡性循環了。
倆個小和尚一直都是看在眼睛裏麵,但是卻不敢說出什麽來,隻能是默默地看戲了。
這個時候的陳無憂問道:“唐霜,你說你家是在大夏,那是在大夏哪裏的?”
唐霜此時竟然抬起了自己的頭來,很是自豪地言道:“我的家是在大夏的最南之州,錫州。”
“錫州?”陳承天發出了一聲的疑問聲音,大夏的現如今的地域廣袤無垠,陳無憂和唐顯聲在一年之內根本就沒有走完,但是他們還是去過大多數的地方,那就是這個錫州沒有去過,畢竟是在大夏的最南,和他們想要走的路線不符合,所以才沒有去。
唐霜疑問道:“你怎麽還有疑問?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錫州呢?”
陳無憂搖了搖頭,笑道:“其實我是沒有去過錫州才會發出疑問來的,如果我記得沒有錯誤的話,你們的對麵便是南越的吧,那你們的錫州豈不是很危險的。”
陳無憂說完這句話之後,唐霜的眼神當真閃過了一絲的落寞來,不過陳無憂並沒有注意到。
唐霜輕聲言道:“怎麽可能!我們錫州的兒郎可都是驍勇善戰的,這麽多年了,也沒有讓南越的人邁進來一步,而且我們還想著將我們的馬蹄踏入南越的土地之上呢。”
陳承天此刻忽然說了一句,“打仗的話,應該會死很多人的吧。”
“嗯。”唐霜也隻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這些年以來,錫州和南越之間也是摩擦不斷的,雖然大規模的戰役並沒有爆發,但還是互有往來的,邊境上麵也不是那麽的太平。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商賈等大多都不會選擇在這裏來往貿易,他們是寧願選擇從吳國這邊來往,走多很多的路都可以。
但是從錫州這邊走的話,所冒的風險太大了,一旦是出了事情的話,那他們的貨物可就是回不來了,貨物沒有不說,可能是人命都要搭進去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錫州一直以來都不是特別的富裕,和舊蜀還有舊齊之地簡直就是兩個樣子。
雖然舊蜀還有舊齊這些年因為戰爭的原因,落寞了不少,妻離子散的不少,但是經過幾年的休養之後,還是比起之前平穩了不少,太平了不少,總體之上比起錫州可要好太好了。
而且因為錫州和南越挨著,常有戰爭的原因,錫州當中的大多數的男兒郎,都會去選擇投身在軍營當中,那麽耕地的人就少了很多,糧食也就少了不少。
荒蕪的土地比那個貧瘠的土地還要多,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唐霜從小的時候就是生活在這裏,這樣的場景她也是常常可以看得到,而且她這一次出來,也是頓時就發現了錫州現在的情況,那個時候的她心裏麵就不是個滋味兒。
而且每走一段路的時候,她還總是會發現家裏麵披麻戴孝的情況出現,更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
錫州都是好男兒。
陳無憂沉聲言道:“打仗既然要死那麽多的人,為何還要打仗呢?難道就不能和相處的嗎?”
唐霜歪著頭,突然笑了一下子,“如果你此刻是站在一頭猛虎的麵前,希望你也是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
她忽然掀起來身旁的簾子,看了一眼旁邊的風景之後,講道:“其實每一個人都不希望發生戰爭,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你想要和平,但是對方不想。你就認為大夏為何要打下來齊國還要魯國,難道大夏的百姓就是那麽的好鬥嗎?難道皇帝陛下就是喜歡戰爭?”
陳無憂這個時候沉聲地言道:“難道不是嗎?如果大夏皇帝沒有進攻齊國和魯國,在現在的舊魯還有舊齊之地就沒有有那麽多的人妻離子散了,也沒有有那麽白發的父母在家裏麵等死了,更加不會有全家逃亡死在路上的慘劇了!”
一說到這裏的時候,陳無憂竟然有些激動了起來,這和平日時候的陳無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了。
唐霜並不知道,陳無憂和唐顯聲走早齊魯之地的時候,見識太太多了悲歡離合了,所以才會如此的,當時在他的心裏麵,給他的感覺就是震撼。
唐霜冷笑了一下,她是在嘲笑著陳無憂的無知,也是在嘲笑著陳無憂的目光短淺。
她繼續言道:“陳無憂,你隻是知道這些人的痛苦,我能夠體諒,但這可能就是他們的命吧,如果大夏不出手的話,遲早有一天,大夏的子民便會像是他們的這個樣子了,大夏的每一代的君王都記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務必東出,知道嗎?”
陳無憂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唐霜看向了窗外,並沒有和陳無憂繼續說下去了,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說出來,雖然她並不是親身體驗過了。
但是她卻真的到了軍營當中,當看著那些士卒臉上自豪的笑臉,還要決心的時候,她忽然真的認為這些人是不怕死的。
但是實際上呢?這個世上幾乎沒有人不是怕死的,隻是看自己死得值不值了。
陳無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些什麽,但是他卻看得出來唐霜好像是有些不開心了,不過陳無憂並沒有想去勸說一下唐霜。
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主要是陳無憂通過這段時間和唐霜相處下來,也算是了解了一些關於唐霜的脾性秉性了,知道這個姑娘並不是那個小心眼兒的人,這就算是生氣了,也不過就是一時的而已,過了一會兒之後就好了。
陳無憂閑來無事,既然唐霜不願意說話了,便轉過頭看向了兩個小和尚,然後輕聲笑道:“你們的師傅有沒有說過讓你們什麽時候回去的嗎?”
兩個小和尚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都搖了搖頭。
趙八兩雙手合十,低聲言道:“阿彌陀佛,我們的師傅說了,是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們自然就回去了,一切都隨緣。”
陳無憂微微點頭,似懂非懂。
對於佛家,他了解的還真是不算多,齊魯多是讀書人,吳國多僧人,道士遍布天下,自古都是。所謂的名人騷客,大多數都是出現在齊魯之地,這也是為何齊國魯國會嘲笑大夏是個蠻人王朝。
因為在大夏原來的讀書人是真的少。
而往往的得道高僧便是出現在吳國當中,佛教的思想也是深入民心當中,就算是吳國的皇帝不想擁護佛教的話,那百姓都會是成為第一個不同意的。
所以這吳國的江湖當中也是存在著那麽一絲的佛性的,與世無爭的樣子,就好像是那九宮閣,雖然是吳國北方江湖之中最為強大的門派,但卻一直都待在了九宮山之上,並沒有想著發展自己。
這一點和義門就是截然相反的了,義門無時無刻不是在發展著自己的勢力,而義門的門主也是在時時刻刻都是在做著這件事情。
這座江湖說大很大,雖然大不過一個天下;說小也是小,小到一個人的心便是一座江湖。
每一個人都是江湖上麵的一份子,江湖大勢好像是和自己毫無關係,但又好像是息息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