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魯然魯浩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我們也想找到的人?”本來已經是想要走的元衝蔞一下子就起了興趣來,本來都是要離開座位的屁股又一下子落了下來。

此刻元衝蔞一臉疑惑地看向閻中貫,他的心裏麵也是十分的疑惑,一個不就是內衛的閣領,怎麽會找到他們想要找什麽呢?

閻中貫曼聲細語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誤的話,當年平鎮王踏平了舊蜀之地之後,這蜀國的皇室好像還有一些人不見了蹤影吧。”

元衝蔞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他的心裏麵也是感到了一陣的驚訝,這件事情他可是十分清楚的,當時雖然是沒有抓到蜀國皇室的人,因為這件事情皇帝陛下還大發雷霆了,但是到了最後,大夏的皇帝選擇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不讓別人知曉。

就算是內衛的情況特殊,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麽會知道的呢?而且就算是知道,也不該是他這個閣領吧,大閣領知道這件事情他都不會感到如此的驚訝。

閻中貫微笑道:“這件事情世子殿下還是先不要驚訝,我能夠知道自然是有我的辦法,並且我還知道當初其中一些失蹤的人現如今有一些就在這義門當中。”

“這些年以來,尤其是在蜀國被滅了之後,義門就在暗中一直在做著對抗咱們大夏王朝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內衛才對義門進行了重要的調查,這件事情也就被查了出來。”

元衝蔞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被自己的父親知曉了,那麽必然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態度了,當年讓蜀國皇室的人逃走了,一直都是他父親心裏麵一件遺憾的事情,就算是現在想起來那都是恨得牙癢癢。

閻中貫低聲言道:“這件事情我可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曉,而且平鎮王那邊我也不會去說的,請世子殿下您放心,但是……”

元衝蔞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來,“我明白了,原來閣領是想白白要我們的幫助啊!這樣的話我可是做不了主的,不過我想如果不出的意外,如果是真的抓到了我們想要的人,那麽不僅僅是我的父親,皇帝陛下都是十分開心的吧。”

等到元衝蔞反應過來了之後,他的腦海當中忽然誕生出了一個想法來。

這一次皇帝陛下突然想要滅掉義門,或許就是因為義門當中有蜀國的皇室在,這一直都是皇帝陛下心裏麵的一個痛點,而且不單單是蜀國,甚至是齊國都是那樣的。

當年滅掉了齊國還有蜀國之後,兩把傳世的皇劍都是消失不見了,齊國的皇劍現在在唐顯聲的手上,但是蜀國的呢?

這件事情就算是內衛都不知道在何處,但如果是真的現世的話,恐怕整座天下都會隨之震動起來的,一把皇劍有這樣的威力。

那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如果是有心之人能夠獲得那把劍的話,那麽他便是擁有了可以造反的可能性,這樣的事情大夏皇帝絕對不允許。

閻中貫幹笑了一下之後,便言道:“世子殿下說得雖然是沒有錯,但是您是不是漏下了一點,如果這一次我們內衛沒有成功的話,就憑著皇帝陛下的性子,您認為平鎮王會怎麽樣?”

元衝蔞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怒氣,“閻中貫,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句話已經算是大逆不道了,不僅僅是隨意揣測皇帝心意,而且還遷到了我父親的身上。”

閻中貫站起了身子,躬身作揖地言道:“世子殿下,我剛才有所冒犯,煩請見諒,但是我剛才所說的事情,希望世子殿下好好考慮一下。”

說剛剛說完治之後,閻中貫就立馬離開了這裏,他已經和元衝蔞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並且閻中貫很是自信,元衝蔞他們必然是會和他們合作的,這件事很是重要對於他麽而言,甚至是或許就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像。

等到閻中貫離開了之後,已經消失在了人群當中,元衝蔞便對著自己身後的丁自輕聲言語道:“這件事情你現在立馬去稟報我父親吧,畢竟對於我父親而言,事關重大,不能不說的,既然閻中貫敢把這件事說出來,看起來是準備好吃定我們了。”

丁自站在他的身後,沉聲說了一句,“殿下,您別忘了,我記得內衛的大閣領可是還告訴我們,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不讓閻中貫離開此地,希望他能夠永遠的留在這裏。”

元衝蔞笑著回應道:“看起來現在閻中貫的地位已經可以算是威脅到了肖景峰,但是你認為咱們需要這麽做嗎?肖景峰現如今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麵很長的時間了,恐怕能坐在位置上麵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是閻中貫卻是不這樣,如果是肖景峰下去的話,那麽上去的人毫無疑問便是剛才這位了,那麽的話,如果是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很多年都會是閻中貫,那咱們該是押注在誰的身上呢?”

“屬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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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陳無憂都是呆在房間裏麵沒有出去,他的吃食一直都是有人來送的,於建還有冷月等人都沒有找過他,就好像是忘記了在大本營裏麵有這個人似的。

陳無憂這些天呆在房間裏麵,雖然算是休息,但是對於陳無憂而言也是一種修練,他在房間裏麵不斷進行修練內力,此時的他內力也是不斷雄厚了起來,也是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了起來。

並且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還可以修理自己的心性,這對於陳無憂而言算是一件好事情了。

這個時候的陳無憂坐在**,睜開了眼睛,看著手裏麵的木劍,心裏麵就是在想自己的劍什麽時候能夠換一下。

他的腦海當中忽然想起來自己一直都在背著的劍匣,那裏麵可是齊國皇劍,舉世無雙的一把劍啊!自己背了那麽長的時間,竟然都沒有看見過,而且唐顯聲現在還離開了自己,自己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不過現在的陳無憂有了一個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自己的這把木劍現在自己越用越是順手了起來。

咚咚咚咚!

忽然之間,一陣的敲門聲音響了起來。

這使得本來還在沉思當中的陳無憂突然回過神,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口之後,就輕聲言道:“進來吧。”

吱嘎!

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小腦袋就探了進來,看了一眼陳無憂之後,瞬間就露出了自己的笑容來。

陳無憂微笑著言道:“你們兩個人怎麽來了?”

來的人是孟子冕還有孟子月兩個小孩子,對於他們的到來,陳無憂也是感到十分的驚訝,陳無憂還以為自己這段時間見不到這兩個孩子了呢。

孟子冕和孟子月兩個人走了進來之後,孟子冕就笑著輕聲言道:“我和妹妹這不是來找你玩了嘛,擔心你一個人沒有意思嘛。”

兩個小孩子走到了陳無憂的麵前,陳無憂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腦袋,笑道:“我在這裏住的還可以的,我已經很久都沒有住過這樣的房間了。”

孟子冕問道:“為什麽呀?陳大哥之前很哭嗎?”

孟子冕的一句話忽然引起來陳承天的回憶來,很多的事情現在的陳承天發現就算是想起來好像也不會是出現當時的情緒了,就算是想起來自己的爺爺和父親的死亡也是比以前要坦然了不少。

陳承天言道:“我之前的時候,一直都是跟隨子啊唐顯聲身邊,我們兩個人一直都是在江湖上麵流浪,每天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睡在荒郊野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像是現在住在屋子裏麵那都是十分少的時候。”

孟子冕好奇地問道:“那是為什麽呢?這出門在外為啥這麽苦?沒有地方住不能找地方地方嗎?”

陳無憂輕聲言道:“這座江湖其實並沒有你們看得那麽的好,很多人身上可能都是身無分文的,住在野外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並且這世上雖然好心人不少,但是我也想住在屋子裏麵卻沒有碰到那樣的好心人,也可能是因為我的點子不好吧。”

孟子冕微微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陳無憂忽然意識到當年的時候,自己的爺爺也好像和自己說過相似的話,但是自己的當時卻沒有聽得進去,總是認為自己爺爺說得不是真的。

但是現在想一想,忽然感覺到一陣的後悔,早知道是現在的情況,自己就應該多和自己爺爺說說話了,多問問一些關於江湖上麵的事情。

陳無憂記得,當時自己的爺爺和自己說過很多,但是自己卻能夠聽得進去的很好。

孟子冕忽然問道:“陳大哥,那你一開始就這樣的嗎?你家是哪裏的啊?”

“我家啊?”陳無憂笑道,隨後他便把兩個孩子抱在了自己的**,隨後邊回憶邊言道:“我的家是在大夏的境內,並且我家的人員很多的,我有很多的兄弟姐妹的,並且在我的家後山上麵還有一座很大的後山。”

“那後山之上有一片十分美麗的櫻花樹林的,並且每一年盛開的時候都十分的漂亮。我的家雖然是沒有你們的大本營大,但是也是一座山的。“孟子冕和孟子月聽得十分的認真。

此刻,他們並不知道,於建此刻正在門外聽著他們講話,而且已經站在門外很長的時間了,不過他特意隱蔽了自己的氣息,並不會被陳無憂他們所發現,這點的本事於建還是能夠做到的。

陳無憂忽然言道:“你們能不能帶著我去外邊走一走,我想看看這大本營裏麵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孟子冕的眼珠子一轉,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事情,忽然有些開心地言道:“我們大本營裏麵有一個擂台,而且現在好像就有人在上麵比武呢。”

“擂台?”

孟子月就在旁邊解釋道:“這個擂台是給弟子們準備的,就是為了能夠讓這些弟子能夠在閑暇的時間進行一下切磋,知道自己的實力,隨後可以更加在武道一途上麵可以努力了。”

陳無憂站起了身子,輕聲言道:“那既然現在的話,咱們就直接去吧,反正也是沒有事情,而且我也是想要看一看這義門的弟子的實力。”

陳無憂講到這裏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於建就直接離開了。

隨後,孟子冕便和孟子月兩個人帶著陳無憂前往了大本營的擂台,也想要看一看義門的弟子是個什麽實力,自己如果是加入義門的話,會是個什麽程度的人。

……

“加油!”

“打敗他!”

“打敗他!”

“快啊!”

此刻在大本營的擂台的周圍早就已經聚集了很多的義門的弟子在看戲了,上麵現如今正站在兩個年輕人,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和陳無憂相仿,並且這兩個人的臉還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等到陳無憂還有兩個孩子到了這裏的時候,上麵還沒有打起來呢,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很快就要開始了。

而周圍的義門弟子看見了這兩個孩子的到來,就很是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雖然在義門當中奉行所謂的人人平等,但是身為門主的孩子,義門的弟子還是十分尊敬的。

所謂的“規矩”還是存在的。

陳無憂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就走到了擂台的邊上,這會兒正好就可以近距離觀賞這場的比試了。

此刻的陳無憂便聽見了周圍的義門弟子的嘴裏麵都在不斷的呼喊著兩個人的名字,一個名字叫做魯浩,一個名字叫做魯然。

陳無憂一聽這兩個名字便已經知道這兩個人是兄弟,並且他們的長相上麵還十分的相似,尤其可見這兩位是兄弟無疑了。

陳無憂此刻正在拉著孟子冕還有孟子月兩個孩子,孟子月忽然指著擂台上麵的一個在氣質上麵十分穩健的,言道:“這個便是大哥,叫做魯然,對麵那個看著氣勢洶洶的是魯浩,是弟弟。”

陳無憂微微點了點頭,這兩個人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至於說是這武功的怎麽樣,這可就是不好說了。

就算是現在,陳無憂都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座江湖上麵算是個什麽樣子的地位,尤其是在年輕人當中,是高還是低。

但是按照陳無憂自己想法的話,陳無憂認為自己這麽多年其實都沒有好好修煉過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麵應該是很差的。

但是這在江湖上麵一年的時間當中,除去追殺自己的那幫人之外,自己還真是沒有見過能夠比自己還要厲害的人物了,當然了,於建等人還是要刨除在外的。

像是於建這樣的人,陳無憂一年當中還是第一次見到,於建和冷月應該算是陳無憂除去唐顯聲之外認識的不多高手中拔尖的存在了。

當年殺害自己的父親還有爺爺的那幫人,陳無憂根本就沒有算在其中,這些人在陳無憂的眼睛裏麵已經算是死人了,他們之間的仇,陳無憂遲早是要報的,雖然陳無憂知道自己現如今的實力還是不夠,但是日後可就是說不準了。

現在這在擂台周圍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並且還在不斷的增多當中,一時之間這裏便是變得水泄不通了起來。

陳無憂看到這樣的場景,略微感到了一絲的驚訝,他沒有想到就是這不過就是一次小小的切磋而已,就可以引來這麽多的義門子弟,而且這數量有些多了吧。

陳無憂並沒有意識到,這本來在大本營裏麵的弟子是不多的,但是因為內衛想要圍剿義門的緣故所在,在大夏王朝境內的義門弟子便開始回到了大本營當中。

他們就是想著讓自己的實力能夠聚集在一起,這讓便可以避免讓內衛逐個擊破的,不然的話,他們義門在大夏王朝的根基便是會土崩瓦解了。

滅掉他們對於內衛而言都是時間的問題了,但是義門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內衛想要滅掉他們的時間是很緊迫的,如果是義門不把自己的弟子聚在一起的話,內衛還真是不知道如何收拾呢。

這一次對於內衛而言,是時間緊任務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和遺漏,所以才會想出來這麽一個辦法來。

義門也是正好就跳入了內衛的圈套當中了,不過盡管是這樣,那義門也不是內衛能夠輕易滅掉的。

義門之所以敢這麽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依仗著自己的實力,因為人數眾多,而且高手還是不少的,如果義門什麽都不想的話,就單單憑他們的實力,就已經足夠叫板內衛的了。

擂台之下歡呼聲音此起彼伏的,對於這樣的人,義門的子弟看著情況好像很是興奮。

陳無憂低下頭,小聲地問道:“我看這些人怎麽會如此激動呢?”

在外邊的江湖上麵,陳無憂雖然沒有見過太多的事情,但是這切磋之類的還是看見過不少,盡管像是兩個兄弟之間不怎麽見過,但是陳無憂卻是認為這好像是稀鬆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