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見麵

此時在舊蜀之地的一處城池當中,一座豪華酒樓包間當中正坐著三個三人,這三個人的年紀相差很多,其中一位是一個拿著魚竿的奇怪老頭兒。

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魚竿之後,端起茶杯就小口地喝了一口茶水,絲毫沒有擔心這茶水裏麵會是有毒的。

坐在他對麵的陰柔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老頭喝完茶之後,便坐直了身子,看著這個男人手裏麵一顆十分特殊的珠子,輕聲笑道:“閣領手中的應該就是傳聞當中的龍眼了吧。”

坐在奇怪老頭兒麵前的這個男人便是內衛的閣領閻中貫,這一次內衛當中便是派遣他來到舊蜀之地。

閻中貫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自己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和這兩個人在一起共事。

如果是放在原來的話,如果是這兩個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自己必然是要把他們兩個人給滅了的。

他們全部都不算是大夏江湖的人,那位奇怪的老頭來自吳國,而坐在老頭兒旁邊的年輕人,就算是內衛都不知道他的底細。

這個男人是來自於哪一個國家的,或者是他的師傅是誰,這些內衛全部都不知道,隻是知道他是一個頂尖殺手集團的頭目,而且這個殺手集團就算是放眼於四國當中,那都是第一的存在。

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個殺手,這樣的一個男人對於內衛而言,那自然便是十分危險的存在。

如果他公然出現在大夏的話,內衛恐怕是會不留餘力的留下這個男人,但是現在卻是非常時期,還不能對這個男人出手。

並且現在的內衛還不敢對這個男人出手,如果是這個男人現在在大夏的地盤之上出了事情,那麽他的手下恐怕會對內衛出手,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的內衛要對付義門,還要對付這個男人的手下,那根本就應付不過來的。

而且內衛所要麵對的敵人遠遠還不止這些人。

奇怪老頭兒繼續言道:“這一次內衛打算怎麽對付義門呢?我和冷言都十分的期待呢?”

內衛這一次實際上已經是把自己能用的人馬全部都用上了,並且還主動去和其他的門派進行合作,可以看得出來這一次內衛的決心了。

閻中貫拿起了自己麵前的茶杯,端起來之後晃了晃,但是卻沒有立馬喝下去,他沉聲言道:“內衛這一次也是派出了大量的人馬出動,但是義門的實力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們內衛需要的是萬無一失的把握,所以這一次才選擇和你們合作的。”

和這些人合作,對於內衛而言,算是與虎謀皮,稍有不慎的話,恐怕自己都會是遭殃的,但是對於他們而言不也是這樣嗎?

冷言此刻一直都是沒有說話,他眼睛看著閻中貫,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殺意出現,但僅僅就是一瞬間。

身為閣領的閻中貫自然是一個強大的武者,對於那一抹的殺意,他頓時就感覺到了,並且立刻轉過頭看向了坐在奇怪老頭旁邊的男人。

這個男人他之前都沒有接觸過,但是內衛的其他人去卻和他的手下接觸過。

閻中貫在來之前就已經查閱過有關於這個男人的卷宗,發現了自己所在的內衛和這個男人也算是有一些淵源的,但是和自己卻是沒有關係。

之前這個男人的手下悄無聲息的潛入到大夏王朝境內,那名手下的任務是過來刺殺一名朝中的大臣。

但是不知道具體因為什麽事情,那名手下才剛剛達到京都城後不久,就直接被內衛殺死了,那個大臣他都沒有看見過。

這還隻是其中的一次,類似於這樣的事情一共就發生過三次。

閻中貫的心裏麵此刻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緊張的感覺,這個房間裏麵就隻有他們三個人在,而且這個男人的實力他並不清楚。

如果是不出所料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要殺掉自己的話,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而且現如今自己的身邊也沒有太多的手下,他完全可以逃之夭夭。

閻中貫平息了一下子心情之後,就問道:“冷言公子,方才的殺意是?”

冷言把自己的劍公然的放在了桌子上麵,他手扶著自己的劍,輕聲言道:“我為何會有殺意,我想閣領你應該很是清楚的,我也不想說出來,如果不是因為義門的緣故,現在的你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勸你盡量不要露麵,我的很多手下也都差不多來到了舊蜀之地了,他們如果是看見你的話,我不能夠保證他們不會出手的。”

閻中貫的左手垂了下去,瞬間就握緊了拳頭,已經很多年了,都沒有人和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了,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

但是自己現在又能怎麽樣呢?隻能是選擇忍受冷言威脅的話,不然的話,自己都在擔心此刻的他會不會出手的,他們這樣的殺手是最為不講道義的,在他們的眼睛裏麵隻有利益,甚至是感情都不配擁有。

老頭擺了擺手,立馬就賠笑道:“好了好了,現在的大家都是一條船上麵的人,何苦是一見麵就打打殺殺的呢?我記得好像內衛這一次所找的人裏麵應該是不止有我們的把,怎麽今日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和你見麵了呢?”

這一次出動的勢力當中還有很多大夏王朝江湖當中的勢力,大多數都屬於內衛了,被內衛所控製。

極少數是其他國家江湖的勢力,像是冷言他們這樣的。

冷言突然低聲問道:“閻中貫,這一次咱們打算怎麽出手?時間一長的話,他們義門的人恐怕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內衛這一次大張旗鼓想要滅掉義門,不就是想要把整個大夏當中義門的聚集在一起的嗎?如果時間一長的話,被他們看出了端倪,你就不擔心他們轉移出去?”

閻中貫的眼中頭一次露出了嚴肅的神色來,這件事情他已經是想到,現在的他都恨不得立馬攻向義門,但是憑借現在內衛的實力還是不夠的。

義門的大本營如此神秘,必然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而且裏麵現在具體有多少人都不清楚,該去如何進攻,這些都是需要一個具體的計劃的,但是現在的閻中貫才剛剛達到舊蜀之地不久,很多的事情都沒有了解呢,所以不能這麽快就決定下去。

閻中貫長出一口氣之後,沉聲言道:“雖然冷言公子說得是實情,但是現在還不是出手的事情,我們需要一個十分可靠的辦法才可以,所以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之後的,並且我們內衛的很多人都沒有達到舊蜀之地,所以不會很快的。”

冷言微微點頭,什麽時候進攻義門對於他而言都是可以的,隻要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走就可以了,至於這到了最後內衛能不能成功也是沒有關係的,如果可以的話,內衛要是損失慘重的話,他絲毫不介意給內衛來一個雪上加霜。

閻中貫很快就離開了這裏,他是一點都不想和這兩個人繼續呆在一起了,都太過於危險了。

冷言等到閻中貫走了之後,才端起了茶杯,但是這個時候的他發現這茶水早就已經涼了,沒有了熱氣,便輕輕地放下。

“這一次內衛還真是出人出力啊!看起來這大夏王朝境內能夠調動出來的內衛都已經被閻中貫所調動了。”奇怪老頭歎息道。

冷言這時候冷笑了一下,輕聲言道:“內衛的名聲雖然十分的響亮,但是實際上他們的實力還配不上他們的名聲,如果是大批人馬真的投入進來了,那麽他們其他的地方必然就會空虛的,比如說那京都城裏麵的內衛也必然是會稀少起來的。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我想他們內衛不會不明白的。”

奇怪老頭兒輕聲笑道:“恐怕這也是他們內衛能夠找他們合作的最大原因了,不然的話就憑著他們內衛那種眼高於頂的作風會和咱們合作嗎?”

冷言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戶旁,推開窗戶就可以看見外邊街道之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的,這雖然隻是舊蜀之地的一座不大的城池,但是這其中的百姓還真是不少,很是繁華,能夠在舊蜀之地可以看見這樣的景象,那還真是不多見了。

冷言沉聲言道:“能夠讓內衛做出這樣的舉動,恐怕也就隻有現如今大夏的皇帝了,不然這內衛能夠如此這般去做。”

老頭子揮了揮手,一臉不在意地言道:“咱們可是江湖人,朝堂上麵的事情和咱們有什麽關係,而且這廟堂裏麵的水可是比這江湖的還要深的,去想這些東西那不是遠了嘛,於其在這裏杞人憂天的,還不如去釣釣魚來的實在些。”

冷言回過頭看了一眼,笑道:“我看你的眼睛裏麵也就隻有釣魚了,話說你的手下來到這邊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麽阻礙嗎?”

“阻礙,現在的這種情況如果真的遇到了,直接就鏟除了,雖然我的年紀大的,但是脾氣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很是不好。”

老頭子的手下在來的時候還真是遇到了想要對他們出手的內衛士卒,那些人並不清楚他們的來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便想要殺了他們。

最終的結果便是那些內衛的士卒直接全部都死了,命入黃泉了,再也回不來了。

閻中貫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時候,眼神當中充滿了淒涼的感覺到,他自己都絲毫沒有想到,強大的內衛竟然會在有一天被一個江湖勢力所殺之後還不能夠出手。

這樣憋屈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當時的閻中貫還隻不過是在來往舊蜀之地的路上,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立馬就獨自一個人走了將近一百裏的路。

這一百裏路走得很快,腳印踩在地上,很深,看著像是用足了力氣,甚至在他的手下看起來都是有些觸目驚心了。

閻中貫走了之後,並沒有立馬去往自己休息的地方,而是去準備再見一個人。

本來這個人不在他的計劃當中,但是事發突然,還是遠在京都的大閣領肖景峰親自通知閻中貫去的。

閻中貫走在街道上麵,抬起頭笑道:“肖景峰你這是瞞著我做了多少的事情啊!我看啊我這一次來這裏都是你的布局吧,能不能夠回去都是兩說嘍。”

此刻閻中貫的腳步十分的瀟灑,遠遠沒有當時那般的沉重了。

閻中官走了不久之後,看見了一處茶攤子,其中隻有兩位客人,但是這兩位客人很是奇怪,其中的一個年輕人並沒有坐下,而是手裏麵抱著一把劍站在一位年輕人的身邊。

坐著的年輕人的身上看著就像是有一種書生的氣質存在,這樣可是很少見的,而且還是在一位年輕人的身上,主要是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侍衛在,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必然是不簡單。

閻中貫走過去之後,馬上就要拱手作揖了,就自己的身份放在人家的麵前還真就什麽都不是,人家隻是需要言語一些在大夏皇帝的麵前,那麽自己的官職立馬就會被撤下去。

年輕人舉起手,示意讓閻中貫直接坐下,不用作揖了。

年輕人抬起頭,一臉微笑地看著閻中貫,直接就和聲細語輕聲言道:“鼎鼎大名的閻中貫閣領,今日一見還真是不簡單啊!我能夠見到閣領也算是我的榮幸了。”

年輕人的這一番話讓閻中貫心裏麵驚訝了一下子,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位直接一上來就誇讚了自己。

像是他們這樣的官宦人家的子弟,在閻中貫的眼睛裏麵都是囂張跋扈的存在,這種現象尤其是在京都裏麵最為常見,他已經見識過太多的這樣的子弟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今日的這個年輕人會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內衛府的卷宗上麵對於這位的評價很高。

坐在閻中貫眼前的這一位是掌管舊魯之地平鎮王元太山的兒子元衝蔞,也就是當朝的世子殿下。

當年就是平鎮王率領兵馬踏平的舊魯之地的,也至於到了最後,皇帝陛下直接把這個給了元太山,成為他的封地。

元衝蔞很是平易近人,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麵的那個人,笑道:“這位是我的貼身侍衛,叫做丁自,別看他這個樣子,這個人其實很好相處的。”

閻中貫坐在元衝蔞的麵前,對著丁自笑了一下。

但是丁自卻是抱著劍,沒有任何的回應。

元衝蔞隨後便輕聲言道:“我已經從我父親那裏知道了你們內衛想要做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父親的想法是可以支持你們,畢竟這義門的大本營在我們這裏,我們也很是不舒服。不過我們可是不能白白出力的,而且義門可是算是江湖門派,我們派出的可是戰場上麵的士卒,那可是一點不一樣,甚至來說都是有一些欺負人了,如果是放在別的國家眼中,可能也會落下話柄的。”

閻中貫心裏麵是一陣苦笑,盡管這位世子看起來十分好說話,但是實際上還真是絲毫不讓人啊!閻中貫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會是那麽簡單的,如果一見,還真是這樣。

閻中貫輕聲言道:“內衛自然是不會讓世子殿下白白忙活的,回報必然很是豐厚的,我想知道這一次世子打算出多少人?”

此刻的元衝蔞突然笑了一下,他眯著眼睛問道:“你們需要多少人呢?我們可是有著幾十萬的大軍啊!但是你們恐怕也沒有手能夠接下這麽多的人,如果你們可以的話,我和我父親都是不介意把所以人全部借給你們的。”

這一次內衛剿滅義門,其實平鎮王完全不需要參與進來,因為這算是江湖當中的事情,他如果參與了進來,也算是在一種程度上麵壞了規矩。

元衝蔞言道:“這一次如果你有事情的話,可以直接聯係我的侍衛,畢竟我也不是什麽時候都是有時間的,不過你們內衛這一次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公然想要對抗義門,難道內衛不知道這義門在江湖之上的地位嗎?”

閻中貫言道:“自然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知道,這才出手的,因為內衛的責任便是這個,義門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大夏王朝的統治。”

兩個人都是知道這一次,實際上算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心照不宣的,隻不過元衝蔞是想要試探一下內衛想要剿滅義門的決心,雖然皇帝陛下下了命令,但是上麵怎麽說,並不代表著下麵的人就那麽做。

就像是在軍隊當中有著一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樣的。

看著閻中貫說得如此大氣凜然的樣子,元衝蔞知道自己也是問不出什麽事情了,也就不想去問了。

而且這次他們隻不過就簡單出一些人馬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閻中貫他們的內衛便好了。

閻中貫此刻突然抬起頭,問了元衝蔞都沒有想到的話,“如果我說這次世子殿下能夠幫助我們滅掉內衛,我們能夠幫助你們找到你們都想要找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