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拿著魚竿的老頭兒

此時在大殿之上就隻有矮大師還有商函兩個人在,聽商函的話,現如今的義門門主並不在義門當中,而是出去搬救兵了,並且還有大批的弟子正在返回大本營當中。當然了這些弟子僅僅是大夏王朝之內的弟子,其他三國當中的弟子並不多,因為其他國家並沒有想要剿滅義門。

相反義門對於南方三國在很大的程度之上,還有提供很多的好處,三國可是很想留著義門。

在很多次的邊界交戰當中,正是因為義門給南方三國傳遞的情報這才使得他們並沒有很大的傷亡,盡管當時義門是匿名給的消息,但是憑借三國在情報上麵的實力想要知曉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天下就沒有完全不透風的牆。

矮大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好像是在盤算些什麽,沒有說話,默不作聲,使得本來就靜悄悄地大殿顯的更加沉寂了起來。

商函坐在矮大師的邊上,很是疑惑地問道:“你想什麽呢?“

矮大師在短暫思考之後,便沉聲言道:“我這心裏麵是在擔心咱們大本營的位置是不是已經暴露了,這樣的話,咱們正在回來的大批弟子恐怕就有很大的危險了。”

此時的商函一揮手,一臉不在意地言道:“咱們義門的大本營有多麽的隱蔽,這件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而且回來之後能夠進來的路也不隻有一條,他們怎麽會知道呢?”

其實矮大師也是從外邊剛剛回來不久,他是在於建等人回來之前才剛剛到達的大本營,剛到大本營之後還來不及找商函就知道了於建等人回來的消息。

矮大師繼續言道:“別人不說,就拿於建他們來講吧,這一次於建等人在路上的可是一點都不順利的,而且還充滿了很多的危險,盡管到現在他們已經是平安回來的,但是我這心裏麵總是認為這事情並沒有那麽的簡單。”

“於建剛才已經和我說過了,他們在來的路上大多數都是遇到了內衛的士卒,盡管是實力不強,但是人數眾多,而且到了最後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全部消滅掉。這還不是最為讓我擔心的地方,最讓我擔心的地方是他們在快要到達大本營之前還遇到了一夥兒,那夥兒人隻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具於建判斷來看,應該是來自於西夏的殺手。”

“但是這內衛當中會出現西夏的殺手嗎?很是顯然,不可能出現,西夏的殺手能夠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對於建他們出手,那麽很是顯然就是這一次出手並不單單是內衛了,還有別的勢力,甚至是別的國家當中的江湖勢力了。”

“而且那一夥兒人並沒有被於建殺死,隻不過是受了一點兒的傷便消失不見了。憑借這個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實力就算是弱於於建,恐怕也不是差太多了,這樣的人要是一直都在跟蹤著於建他們的話,我敢斷言,憑於建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知道,可能剛才他們進穀的時候,人家就一直看著也是說不定的。”

商函一臉沉重地聽著矮大師的話,等到矮大師講完之後,商函心裏麵還有著一絲僥幸,問道:“不會事情就是這麽巧的吧。”

矮大師擺擺手,歎了一口氣,“這事情就是怕這個萬一啊!我們已經就要做好人家敵人已經是知道我們位置的應對方法了,盡管我們在各個進口的外布下了很多的陷阱,但是還遠遠不夠,這段時間你就讓弟子加固一下那些陷阱,還要再防置一下。如果是內衛並不知道咱們位置的話,也不知道這次這麽大張旗鼓的。弄得現在整座江湖都是滿城風雨的樣子,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內衛想要針對咱們義門,而且這件事情不會是假的。”

商函重重地點了點頭之後,便打算等一會兒就直接去辦了這件事情。

“並且我還從外邊了解到,京都城那邊已經派出來一位閣領親自來辦這件事情,那位閣領可以說是現如今內衛三位閣領當中綜合來看是最有實力的那一位閣領。”

商函沉聲言道:“那就是龍眼閣領閻中貫了,這家夥兒這些年以來可是沒少在江湖上麵露麵,這一次露麵竟然還是直接針對咱們義門,還真是咱義門這最近一百年以來最為危險的一次啊!當年大夏王朝滅掉了魯國之後,其實我都擔心義門的存亡,但是大夏王朝卻很是神奇的沒有出手,但是這些年以來一直都把咱們義門當作眼中釘肉中刺的,想要除掉咱們,現在終於是出手了。”

矮大師冷笑了一聲,對於這個最為強大的大夏王朝,他可是一點的好感都沒有,正是因為大夏王朝所做的事情,讓這齊國還要魯國的數不清的百姓都流離失所了,很多戶的人家都喪失了自己的親人。

這其中就包括矮大師自己。

矮大師寒聲言道:“這些年以來,咱們的義門一直都在做著對於他們大夏王朝不利的事,如果他們不針對咱們那才是最大的怪事了,隻不過為何要選擇在現在出手,這才是咱們應該知道的問題。”

商函忽然問道:“那咱們需要不需要現在就派遣一些弟子出去打探一下子情況,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的話,他們應該是已經到了舊蜀之地的,隻不過具體是多少人還不清楚。”

“派,當然要派遣了,而且要派遣那些咱們信得過的弟子出去才可以,並且暗中對咱們已經在大本營裏麵的弟子進行一次探查,但是一定要是秘密的,這種事情我認為老商對於你很是容易吧,我擔心這些弟子當中混入了一些不應存在的人,尤其是那些已經回來的人當中。”

說完這段話之後,矮大師便準備起身離開。

這個時候的商函突然想起來問道:“那陳無憂需要還是……”

“剛才的事情是不是還沒有長記記性啊!不用調查他了,我看這個陳無憂想要滅了內衛的心都有,還真是間諜呢?也不知道老商你咋想的。”矮大師吐槽道。

商函一聽這話,瞬間就來勁了,“就你好!一天天就知道到處去走,也不知道管一管這義門裏麵的事情,把什麽都丟給了我,你和那門主一個德行!”

一說到這裏,商函心裏麵就生氣啊!這一天天大本營裏麵就他一個義門老人在,矮大師還有門主兩個人因為許多事務的緣故總是需要外出的,而且很長時間就不會回來了。

很多的事情,商函沒有事情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再加上商函的脾氣又臭又硬的,也沒有人喜歡和他聊天,都擔心聊著聊著,自己就有了想要打他一頓的想法。

於建等人帶著陳無憂去到給他安排的房間當中。

路上的時候,冷月笑著言道:“陳無憂,剛才商老說得話,你不要放在心裏麵,他本身就是這樣不會說話的人,其實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陳無憂笑著言道:“冷月姐姐,你放心吧,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商前輩說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嘛,如果是我的話,我想也會是第一的時間懷疑。”

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心裏麵對陳無憂的看法又提升了一些,無論是從心性上麵還是脾氣,陳無憂都是遠超過這個年紀的普通人的。

這樣的原因在很大的程度之上應該是和一年之前的變故有關係,於建和冷月兩個人也不好說些什麽。

而且於建還看得出來,陳無憂因為是從小就在陳無道身邊渲染的緣故,他在武道方麵的成就應該是不低的,就從當時他能夠獨自一個人就擋下了那個黑袍男子的一擊,就可以看得出來。

於建等人帶著陳無憂走進了他的房間當中,這房間雖然是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裏麵基本上的生活東西都已經是全了。

這樣的房間基本上在大本營裏麵很多,都是用來招呼客人的,或者是用作讓很多隻不過就是在大本營當中待很少時間的弟子準備的。

於建等人也坐了下來,反正現在已經是到了大本營裏麵了,也沒有了什麽事情。

陳無憂忽然問了起來,“我剛才怎麽沒有看見這義門的門主啊?”

一說到這裏的時候,孟子冕還有孟子月兩個小家夥兒就立馬顯的無精打采起來,他們兩個人本來還以為自己回來了之後,就能夠立馬看見自己的父親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也不知道大本營裏麵,現在還在外邊,不知道做些什麽呢。

冷月微笑著言道:“你要是能夠看見門主才是奇怪的呢?門主經常是不在大本營當中的,他時常是有事情,畢竟是門主,也是畢竟忙碌的。”

陳無憂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心裏麵對於這位門主還是十分好奇的,看這兩個小家夥兒的年紀,這個門主的年紀應該是不會很大的,而且或許還要比自己的父親要小上很多的。

這樣的年紀能夠做到義門的門主,掌握著一個門派的生死存亡,這樣的人物到底會是一個怎麽樣子的人呢?

陳無憂摸著自己的下巴,這樣的人物就是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吧。

冷月繼續言道:“陳無憂,如果是你想要見到門主的話,這一次應該還是有機會的,不管怎麽說,現在的義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肯定還是要回來的。”

孟子冕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我爹什麽時候能回來,我們兩個都回來了,他還在外邊做什麽。”

於建端坐在椅子上麵,十分語重心長地言道:“你們的父親可不單單隻是你們的父親,他同時還是義門的門主,如果是換一種說法而言的話,他不但是你們兩個人的父親,他也是義門的父親,他身上的責任很重,所以很多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啊!”

雖然兩個孩子的年紀不大,但是很多的事情和道理都已經懂得了,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父親是義門的門主就開始囂張跋扈起來,這一點讓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很是滿意的。

於建看著陳無憂,這心裏麵起了一絲的興致來,他忽然問道:“你的爺爺既然是陳無道老前輩,那麽之前你還在家裏麵的時候,是不是也是跟隨著你的爺爺學習了不少的拳法?”

“呃,這個嘛,那是自然的。”陳無憂本來還想想著隱瞞自己會拳法的事情,但是看現在的這種情況,就算是自己說得出口,別人也未必是會相信的,那還不如索性就說出來。

於建微微點了點頭,“如果你是想要學習一些關於拳法之類的東西,你可以去找鋼刺啊魁梧的漢子,他的名字叫做孔天工,也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當然了,如果你是想要學習劍法的,可以找我。”

畢竟也是江湖前輩的後代,而且還是唐顯聲的徒弟,自己傳授一些關於劍法上麵的事情也是在常理當中的,而且也不會是涉及到自己劍法的當中的那些秘密的嘛。

陳無憂微微點了點頭,這關於拳法上麵的事情,陳無憂目前沒有什麽問題,之前他的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把自己畢生的拳法全部給了陳無憂。

陳無憂也是從小就開始學習陳無道的拳法,到現在為止已經是爛熟於胸了,隻不過就是在拳意還有拳道上麵沒有達到更深的程度罷了。

但是這兩樣東西其實都是需要時間的沉澱的。

陳無憂記得自己的爺爺就曾經說起過,這武道一途啊,就是需要水磨功夫的,這個天下其實最為不缺少的便是天才,但是這半路之上就已經夭折的天才那就更是數不清了。

很多的天才是因為堅持不下去放棄了,還有一些是因為走錯了路,反正什麽樣子的都有,隻有堅持到最後的天才才配稱作真正的天才。

之所以和陳無憂說過這些,是因為陳無道不希望陳無憂在武道一途上麵半途而廢,而且自己也是有把握讓陳無憂可以在拳法上麵不出錯,不會走錯路。

至於在劍法上麵也是不可能的,有著唐顯聲在這樣的人物在,怎麽可能是會出現錯誤的呢。

這麽說來的話,陳無憂在武道一途上麵還算是十分幸運的人了,很多的江湖人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一個好的師傅,甚至是連個師傅都沒有。

於建站起了身子,輕聲對著陳無憂言道:“你就先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也是累壞了吧,畢竟事態緊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我想你也是從中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吧。”

陳無憂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當時的陳無憂還真是苦不堪言,但是後來的時候,他也是發現了這其中的好處,這不斷的奔波之下,自己現如今的內力雖然並沒有很是明顯的增長,但是卻是比之前濃厚了一些。

讓自己的內力變得更加渾厚了起來。

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直接就離開了陳無憂的房間了。

陳無憂見幾個人離開了,直接奔向了床,順勢就趟了上去,這幾天的奔波之下,連個好覺都沒有,沒有正經睡過覺。

陳無憂瞬間就認為這床好像是全天下最為舒服的床了,沒有之一。

孟子冕此刻拉著於建的手,忽然問道:“把陳無憂一個人留在房間裏麵,他會不會孤獨啊?”

於建和冷月心裏麵很是喜歡這兩個人,心地善良,而且心思細膩,如果可以的話,於建還真是想要把孟子冕收做成為自己的徒弟,但是就是擔心門主不會同意了。

義門的門主的本事可是比於建大得多的啊。

冷月此刻回過頭,看了一眼陳無憂的房間,低聲說了一句,“可能陳無憂這段時間以來,無論自己身邊有人還是沒有人,都是孤獨的吧。”

於建看了冷月一眼,隨後就拉著這兩個孩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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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舊蜀之地的一處城池當中,一個黑袍男人還有個老頭子堂而皇之的直接走進了城裏麵。此刻老頭的手裏麵很是奇怪拿著一把魚竿,走在一位年輕男子的身邊。

“冷言,你看看這裏的風光還真是和南方的不一樣啊!”老頭兒看著這街邊絡繹不絕的人難笑道。

冷言沉聲言道:“國家不同,這民風自然不同,而且現如今的舊蜀之地很大的程度之上還是在保持著原來蜀國的民風,很短的時間是改不回來的,看起來隻有是等到他們這裏的民風民俗改變之後,這裏才真正算是大夏的領土了。”

老頭兒一聲歎息,“但是等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恐怕早就已經是埋入黃土了吧。”

他們的身後隻是跟著一個年輕人之外,就沒有了其他人。

並且他們三個人因為老頭兒很是奇怪地在大街上麵拿著一把魚竿,招來了很多的目光所致。

三個人走到了一處酒樓當中之後,便在店小二的帶領之下的來到了一個包間當中。

此刻在包間當中正坐著一個男人,麵帶微笑,長相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