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副門主商函

陳無憂跟隨著矮大師等人走進了大本營之後,發現這裏原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可以說是這裏便是那世外桃源了,遠遠超過了陳無憂的預期。

冷月這時候站在陳無憂的身旁,輕聲為陳無憂解釋道:“義門的大本營原本其實並沒有這般的浩大,隻不過是因為每一代的門主都會在之前的基礎之上進行完善,才會形成現在的局麵了,從第一代到現在不斷完善才會達到現在的規模。”

陳無憂表麵之上不為所動,但是在心裏麵卻已經感覺到震驚了。

冷月繼續講解道:“就算是現在,其實我們還沒有停止對於大本營的修建,現如今你所看見的隻不過是大本營全貌的九牛一毛罷了。”

陳無憂聽完了之後,就感歎了一句,“這裏還真是大啊!”

他們在走的時候,路過的很多義門弟子看見他們之後,便立馬打招呼,顯的十分熱情,但是陳無憂卻是注意到,在他們的眼睛當中並沒有那麽多的尊敬,反而多了一絲的崇拜。

冷月笑道:“其實在義門裏麵並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尤其是沒有什麽所謂的門第觀念,人人平等,這是我們當年的祖師爺就已經定下的,我們的每一任的門主都是平易近人的,沒有什麽架子。”

這個時候的孟子冕突然回過頭,對著陳無憂有些驕傲地言道:“我爹的脾氣可好了,就算是我平日裏麵闖禍了,我爹也不會罵我的,隻是會和我講很多的道理。”

“是這樣啊。”陳無憂回應了一句。

一聽到孟子冕講到自己父親的時候,陳無憂的心裏麵突然感到一陣的不舒服。畢竟現如今的陳無憂已經沒有了親人,看見別人的親人還在,這心裏麵不免的傷心起來。

但是現在其實已經好多了,當初最開始的時候,陳無憂跟隨在唐顯聲的身邊,那都是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好了起來,那段時間算是陳無憂最為昏暗的一段時光了。

這個時候,走在前麵的矮大師忽然沉聲問了一句,“少年,你是不是姓陳?”

陳無憂沒有任何的隱瞞,便點了點腦袋。

矮大師的眼中快速閃過了一道精光之後,便立馬問道:“那你的爺爺是不是叫做陳無道?”

陳無憂更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這件事情。

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的眼睛裏麵都寫著驚訝兩個人。

在來之前,其實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都認為陳無憂的身份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不然的話,唐顯聲也不會是平白無故就收下了陳無憂做自己的弟子。

盡管在他們的麵前,陳無憂還有唐顯聲兩個人並沒有用師徒的名義,但是在他們看來這已經就是師徒了。

不過於建還有冷月二人雖然是懷疑陳無憂的身份,但是一直都沒有選擇詢問,那個時候的於建滿腦子的裏麵全部都是如果能夠快點到達大本營,哪裏還管陳無憂的身份呢?

想著也是等到了大本營再了解一些陳無憂的身世。

但是他們兩個人卻沒有想到這陳無憂現在很是輕易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世,這讓他們兩個人始料不及,還以為會耗費一些的功夫才可以實現的呢。

矮大師微微點了點頭,“按照時間來看應該就不會有錯了,怪不得我剛才看見你的時候就認為你很是眼熟,因為你長得很像是你的爺爺。”

陳無憂撓著頭發,問了一句,“您認識我爺爺?”

矮大師這個時候不免的笑出了聲音,這個問題好像是幼稚在他看起來。

“我肯定是認識你的爺爺啊!而且其實不僅僅是我認識你的爺爺,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其實都認識你的爺爺,但是你的爺爺說不定就不認識我們了。”

“哦哦哦。”

陳無憂心裏麵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當年自己爺爺對自己說得話,原來自己的爺爺並沒有欺騙自己,他之前在江湖之上還真是很是厲害。

矮大師依舊是走在一行人的前方,他歎息一聲之後,就沉聲問道:“難道你的爺爺就沒有和你講述過他之前的故事嗎?”

陳無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但是實際上,當初的陳無道可是沒少和陳無憂提起過自己的過往,但是當時的陳無憂並不相信,很多都沒有記住。

矮大師笑了一下,便講述道:“你的爺爺陳無道,在江湖上麵的地位可以說是和我們義門門主是一個層次的存在,而且你的爺爺還有一個讓江湖人都為之敬仰的稱呼——拳宗!”

“這個稱呼在江湖之上可以足足已經有一百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之前的江湖之上每一個人可以達到這個級別,但是等到你爺爺出現了之後,便發生了意外。”

“當年你的爺爺就是憑借著自己的一雙拳頭打敗了天下很多的江湖武者,其中很多都是在江湖之上有實力有地位的人,就算是當時我們義門的門主都是對你的爺爺十分佩服。”

“隻不過……”矮大師忽然之間就不再說話了,因為他擔心自己的話接下來會引起陳無憂的傷心往事。

這件事情其實也是這座的江湖的悲哀,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到了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死法。

矮大師隨後便轉移的話題,“怪不得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這麽放心把你給放進來,原來你和我們是一樣的。”

一樣的地方便是陳無憂和義門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那便是內衛。

陳無憂的爺爺還有父親等人都是死在了內衛的手上。

孟子冕聽到矮大師說起了陳無憂爺爺的時候,眼睛裏麵大放異彩,“原來陳大哥爺爺是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物啊!不過矮大師,陳大哥的師傅可是更加厲害的一個人物。”

“哦?是誰啊?”矮大師這個時候還提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什麽人物能夠比一代的江湖拳宗還要更加厲害,放眼於江湖州之上的話,應該是沒有幾個人能夠達到的吧。

隨後,孟子冕便用稚嫩的聲音高聲言道:“陳大哥的師傅那可是齊國的劍侍呢,就是父親當時和我們說過的大劍仙唐顯聲老前輩。”

“此話當真!”矮大師此刻竟然一下子情緒上麵有了很大的反應。

隨後他便看向了陳無憂。

陳無憂有些尷尬地笑著言道:“唐顯聲應該不算是我的的師父,我並沒有拜過他,隻不過在一年之前的時候,就是他救下了我,並且在這一年的時間當中帶著我走江湖,前端時間因為遇到了於建大哥等人,老頭兒才把他托付給了於建大哥,自己便獨自離開了。”

矮大師激動的地方並不是唐顯聲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他隻是驚訝於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少年竟然還有一個劍侍作為師傅。

自己的爺爺是拳宗,師傅是劍侍,這樣的少年在江湖之上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矮大師抬起頭看向於建,隨口問了一句,“既然都已經看見了唐顯聲,那麽那把劍?”

於建點了點頭,“那把現如今已經算是在傳說當中的齊國皇劍就在唐顯聲的身上,並且一直都帶在身邊。”

矮大師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笑容一直都掛在了臉上沒有下去過。

陳無憂對此很是疑惑,難道一把齊國皇劍的存在讓這個人很是高興?不就是一把劍嘛,而且就算是一把劍再怎麽重要,也不至於會是這個樣子吧。

但是還真是陳無憂想錯了,這把齊國皇劍實際上的作用遠遠超乎的他的想象。

天下六國,每一個國家都有著這樣的一把皇劍,就算是強如大夏王朝也是這樣,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把劍在一國百姓當中的地位也是很重要的,甚至都可以超過皇帝。

每一任的皇帝想要真正成為皇帝,都必須擁有這把劍,並且能夠拿起這把劍才算是可以,如果是這把劍沒有在皇帝的手裏麵,那麽他的這個皇位可謂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了。

當然了,這些事情現如今的陳無憂是不知道的。

等到走了一段長路之後,一眾人便走到了一處大殿之上,此時的大殿隻有一個老頭子正在等待他們。

但是看著年紀,陳無憂知道這應該不是義門的門主,而且他坐的位置並不是在大殿的正中央,而且在主位的旁邊。

這個老頭子的地位和矮大師一樣,都是義門的副門主,並且整個義門也就隻有他們兩個是副門主。

老頭子看見眾人之後,便站起了身子,他身上的氣質和矮大師截然不同,他並沒有矮大師那種和藹可親的氣質,反而是一種威嚴,一直上位者的氣勢。

他和矮大師一樣,都已經算是義門的老人了,甚至在義門的時間都比現任的門主都要長,但是為何這門主的位置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呢?

現在都還是一個謎團,但是知道的是,每一任的門主都是由上一任定下的,其他人沒有參加的權力。

經過了介紹之後,陳無憂也是知道了原來這個老人叫做商函,在義門當中和矮大師兩個人管理義門,兩個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

矮大師基本上是主外的,商函是主內的。

商函看見了陳無憂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個的疑惑,隨後還是一個更大的疑惑了。

他的感覺和矮大師一樣,覺得這個少年和自己知曉的一個江湖故人很是相像。

矮大師走了過去,笑嗬嗬地問道:“怎麽了,商老頭兒,是不是認為這個少年和那個人很是像,但是還不確定。”

商函看了矮大師一眼,兩個人共事了這麽多年,自然二人之間已經有了專屬於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了。

矮大師抬起頭,指了陳無憂一下,隨後便沉聲言道:“你想得沒有錯,這孩子真的就是陳無道的孫子,我知道你在疑惑著什麽,這孩子按照道理而言已經不會活著了,但是這事情就是這般的奇妙,他還真的出現在咱們的麵前了。”

商函抬起頭,看著於建,語氣十分嚴肅地問道:“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於建攤開手,一臉無辜地言道:“這孩子可不是我們找到的,而且我們在一處古廟相遇的,而且當時還有一個人商副門主也是想不到。”

“哦?是誰?”

冷月向前走了一步,兩隻手端莊地放在自己的腹部,麵帶微笑地言道:“是當年齊國劍侍唐顯聲,那位老前輩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活在世上。”

商函睜大了眼睛,很是驚訝,這個人在當年的滅國之戰當中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現在又出現了。

“這一次你們出去還真是遇到了不少的事情啊!很是讓我驚訝,但是你們怎麽把這個孩子帶進來了,難道不知道現在的義門已經是多事之秋了嗎?這孩子萬一是內衛的間諜該怎麽辦?”商函嚴肅地問道。

此時的陳無憂一聽到這話,這心裏麵頓時就生出了一股氣來,眼中也沒有像是之前那般友善地看著商函。

孟子月倒是走了過來,很是懂事地偷偷拉了拉陳無憂的衣角,讓陳無憂低下頭來,隨後在便在陳無憂的耳畔輕聲言道:“其實商函爺爺不是壞人,他向來都是這樣的,做事情很是小心謹慎的,陳大哥不要放在心裏麵。”

陳無憂笑著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番話陳無憂並沒有放在心裏麵,但是這話對於陳無憂還真是有一些刺耳,自己的父親還有爺爺都是因為內疚才死去的,自己的很多親人還有朋友現如今應該都是遭到了內衛的毒手,自己怎麽可能還會是內衛的間諜呢。

矮大師一下子就緊張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陳無憂的,發現陳無憂還是和剛才一樣的神色,便暗自鬆了一口氣,很快就瞪了商函一眼。

矮大師咬著牙小聲地言道:“你這家夥兒,這種話就不能小聲點說嗎?當著人家的麵說,你就不怕招惹人家生氣?”

商函卻是認為這個沒有什麽的,他的想法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自己什麽事情都沒有的話,怎麽會是在意這種事情呢。

矮大師擺了擺手,一臉地無奈,對於商函的這個舉動,他已經算是習慣了,之前就已經出過這樣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和熟悉商函的話,他自己有時候都想要打商函了。

商函抬起頭,看向陳無憂,嚴肅地言道:“現如今的義門情況很是不好,你這個外人既然來到我們的大本營就要遵守我們這裏的規矩,最近的這段時間我勸你盡量就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麵便好,不要出去隨意走動,如果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我會派人和你嚴明的。還有如果真的是在房間裏麵呆不下去了,想要出去的話,有很多的地方你不能去,畢竟你不是我們義門的人。”

陳無憂靜靜地聽著商函講話,心裏麵默默地記下了。

等到商函說完了之後,於建還有冷月兩個人便帶著他還有兩個孩子直接離開了大殿。

等到他們離開了之後,矮大師直接就坐在凳子上麵,氣鼓鼓地看著商函。

“老商,你剛才說過話了還不知道!”

商函倒是一臉的無辜樣子,很是疑惑地看向矮大師,詢問道:“我哪一句話說錯了,而且有些話當著他的麵說出來更好,有些話還是當麵直接說了強。”

矮大師看見商函這副死不悔改的模樣,自己也算是就此放棄了,“你啊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你的好,那個孩子一年之前就沒有了自己的爺爺還有父親和親人們了,這對於那個孩子而言是最大的打擊,小小的年紀就沒有了親人,如果孩子的年紀很小,可能這種感覺不會有那麽的強烈,但遺憾的是,現如今的陳無憂已經懂事了,自己的親人死在了內衛的手上,你竟然還敢當著人家的麵說人家是內衛的間諜,這……這真的合適嗎?”

“還有如果人家日後真的因此記恨你了,該怎麽辦,這孩子盡管看起來脾氣不錯,沒有記恨你,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他把自己最為真實的想法隱藏了起來呢?別看人家的年紀小,在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之後,是會發生蛻變的。”

矮大師的一席話直接就讓商函啞口無言,說實話,剛才的商函還真是沒有想這麽多的事情,他隻是簡單的想把這句話說出來而已。

隨後,矮大師也不想要提起這件事情了,就問道:“門主現在何處?”

商函心裏麵還在回想著剛才矮大師說的話,一下子聽見矮大師的問題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商函想了想便輕聲言道:“現在門主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在離開大本營的時候說自己是出去搬救兵去了,並且讓咱們的大本營這一次要小心應對,起碼要堅持到他回來,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在大夏境內很多的弟子開始向著咱們的大本營進發,大多數的弟子都已經回來了,隻有少數弟子還要路上,或者是隱藏很深的弟子,不需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