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女子叫白芷
聽見吳天和兩人的對話,看著兩人的表情,白衣女子輕輕地舒展了一下神仙般的容顏。
“小神醫,你來給我看看吧,我頭痛難忍,都感覺快要痛死了”。白衣女子還在用頭不斷地撞擊椅子,她微弱的聲音穿透車廂裏的人群,傳遞到吳天的耳朵裏。
她忽然覺得自己十分信任這個大男孩,尤其是他那真誠的目光,就像用水洗過一樣,一塵不染。從吳天的眼睛裏,他好像看到了一灣質樸的水,沒有任何渾濁。
“白總,不能讓他治,一個小孩子,怎麽能夠治病呢。萬一治出什麽問題來怎麽辦”?白總旁邊的高挑職業裝女子急忙對身邊的白總說。
“白總是吧,你是不是感覺腦袋裏有一隻蟲子在撕咬你,讓你甩不掉,趕不走的樣子”?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哎呦,好痛,小神醫,幫幫我吧”,白總病不擇醫,向旁邊的高挑職業裝女子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她嬌弱地懇求吳天,那聲音聽著既痛苦,也軟綿綿的,直接可以讓人靈魂出竅。
高挑職業裝女子不再說話。
吳天靠近白總身邊,掏出三根銀針,一晃就從白總的頭上和背後刺了進去。
一股非常好聞的香味從白總的身上飄過來,刺激著吳天的鼻子,讓他非常舒服。
白總穿一件V型領的連衣裙,領口開得很低,不經意間吳天看到了一絲若隱若現的風光。
他一邊認真的撚著針,一邊微笑地看著白總說:“姐姐,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太歹毒了,怎麽能忍心給你下這樣的黑手呢”?
隨著銀針的轉動,白總的疼痛不一會就減輕了不少。剛才的疼痛讓她覺得有些虛脫,現在稍微減輕一點,她虛弱地靠在椅子上,臉上像水洗過一樣全是汗。
“我也不知道”,她懶洋洋地開口,要不是吳天幫她減輕了痛苦,此時她根本一句話都懶得說。
“以前一個星期隻痛一兩次,每次持續都時間都不太長,從前天開始,每天都痛,而且一天比一天痛得厲害,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你這時被人下了蠱毒,這人是存心要你的命”!吳天直接說了出來。
白總輕輕地晃了晃頭:“真的不再痛了”,她在虛脫中驚喜地說,疼痛消失,就如放下了千斤重擔。
“我不是說你腦袋裏有一隻蟲子嗎?你就是不信,我得用銀針給你把它逼出來”。
吳天剛說完,白總就感覺到胃裏開始不停地翻騰,越來越厲害,接著就翻江倒海地難受,她忍不住哇地對著垃圾桶噴出一口血。
吳天用一個銀針從白總吐的血裏一刺,一條一厘米左右的蟲就掛在針尖上,頭部奇怪,閃閃發光,看得大家都目瞪口呆。
旁邊的高挑職業女子和幾個動姐都向吳天投去異樣的目光,尤其是幾個動姐,花癡一樣看著吳天的一舉一動,流露出無限的欣喜。內心不斷震撼,默默地發誓:“找男朋友就應該找這樣有本事的”。
“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吳天對白總微笑著一邊說,一邊深深地吸了一下白總身上好聞的味道,這味道有點讓他著迷。
“確實舒服多了。人啊,還是沒病好!生病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白總忽然有所感歎。
“我一會給你開一個方子,連續吃三天藥就可以康複,以後都不用再痛了”。
“真的嗎”?白總欣喜地看著吳天,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也難怪,這段時間一直在痛,差不多痛成一種習慣了,一下說全好了,以後不用痛了,白總還感到有些不習慣呢!
吳天把銀針從白總的身體裏抽出來,頭上冒出了不少毛毛汗。看來給白總施針,讓他耗費了不少真氣。
“我小女子叫白芷,這是我的名片”,白總把一張閃著金光的名片遞給吳天,帶著無限的感激,微笑而又有點調皮地說,“小神醫,非常感謝你把小女子的病治好了,以後在高原市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直接給小女子打電話,隻要你需要,小女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吳天的神經忽然一緊,心想:尼瑪,還小女子呢,這麽漂亮的女人,我隨時需要你,你也在所不辭嗎?
旁邊的男男女女被白芷的話逗樂了,幾人還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吳天把那抹狡黠隱藏住,以儒雅的姿勢接過白芷遞過來的名片說:“我叫吳天,吳是吳天的吳,天是吳天的天。爺爺說醫者仁心,我給你治病不是為了得到你的回報,而是作為一個醫生職責;再說剛才你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啊”。
車廂裏的人一下笑了起來,他們見過自我介紹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自我介紹的人。
吳天忽然發現自己太偉大了,這種違心的話他是怎麽說出來的都不知道,隻是最後一句還勉強像個男人的樣子,讓白芷知道自己還是很喜歡她這樣漂亮的女人的,要不然如何不忍心,非親非故的,關他屁事。
“小神醫,方便留個電話嗎?留個電話,以便於以後我好感謝你”,白芷漂亮的眼角向上揚起,看了吳天一眼。
她那秋水般的目光刺激著吳天的神經,似乎把他淹沒,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可以可以,不就留一個電話嘛,159……再掃個微信吧,我掃你”。
吳天一邊和白芷掃碼,一邊想:畜生才不願留這麽漂亮的美女的電話,留下電話,就算以後不一定會見麵,也不會少一塊肉。
在說出電話的時候,旁邊的高挑職業裝女子和幾個動姐也拿出手機快速地記住了吳天的電話。
“我叫葉婷,白總的助理,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高挑職業裝女子向吳天道歉。
“沒關係,我很大氣的,剛才你不信任我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們又不熟。等日後熟了,你就會信任我了”,吳天淡淡地看著葉婷微微一笑。
全車廂的旅客聽到這句話都小聲地笑了起來。
葉婷臉蛋一下通紅,她覺得這小屁孩說話好像在占自己便宜,怪怪的,是哪點不對,但又沒找到哪裏有問題。
她一下不知道怎麽回答,加上吳天剛給白芷把病治好了,她隻能點了點頭,表示回答。
立在一旁的中年醫生雖然內心稍微被吳天的醫術所折服,但他還是願意認為吳天這是憑運氣,搞不好是他事先準備好的蟲子也說不定。可是看著白芷現在不頭痛的樣子,他又不得不相信吳天確實有兩下子。
難道她是他的托?
他有一種被抽耳光的感覺,本來能治好白芷的應該是他,可怎麽會有一隻蟲子鑽進她的腦袋呢?這隻蟲子真是跟自己作對。
看著吳天與白芷的說笑,看著那麽多漂亮女子對吳天投去欣賞和愛慕的目光,他感覺心裏醋醋的。內心很複雜,看看吳天的樣子,哪裏像一個能治病的醫生,分明就是一個農村的窮小子,可他還明明說中了自己的闌尾被切除了。
“我叫楊豔,這趟動車的乘務長,能加我一下微信嗎?我已經加你了”。剛才拿急救箱的那個動姐目光灼灼地看著吳天,無限的期待流露在臉上。
吳天把目光移向楊豔,之前不是太在意,仔細一看,楊豔大約165厘米的個子,身材特別好,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任何一個地方多一點嫌多,少一點嫌少,尤其是那滾圓的適中的臀部,在職業服裝的包裹下,勻稱性感,可以粘著任何男人的目光。
“好的,我已經點同意了,有空常聯係”。吳天感覺自己忽然就有了女人緣。
當然,其實他的女人緣還是很強的,在石旮旯村,那些青春激揚的女孩都喜歡和吳天一起玩,都覺得他很有趣,像謎一樣。
隻是那些女孩沒有一個能走進他吳天的內心,一方麵可能是太熟悉了,沒有什麽感覺,另一方麵,農村女子還是沒有城裏的這些女子有見識,沒有這些女子漂亮。
動姐主動要加他微信,這讓旁邊的許多牲口羨慕得不要不要的,對吳天充滿了仇恨。可又有什麽辦法呢,自己又不是神醫,沒法讓女子對自己青睞。
動車快要到站了,吳天回到自己的位置。
旁邊的黑痣青年也屁顛屁顛地跟著吳天回到了座位上,滿臉討好的說:“吳神醫,還真是神醫,羨慕、極度、恨、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叫石丸立,交個朋友怎麽樣”?
“十萬裏,我看百萬裏差不多。別說這些沒用的,拍馬屁幹嘛?你又不是女人,我隻對女人感興趣”,吳天頑劣地開玩笑說。
“開玩笑都不會,真是的!說正經的,我高考沒考上,準備去高原市打工,你去高原市幹什麽,要不我們倆結伴”?
“誰要和你結伴了?我又不是去打工”。
“那你去做什麽?我還想讓你多多關照我呢。這麽好的醫術,肯定很賺錢的。要不你把我帶上,我當你的小弟怎麽樣”?
“我不想帶什麽小弟,但你願跟著就跟著吧,也剛好有個伴,反正我第一次來高原市,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人說說話也好”。
“你同意帶著我了?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給你當秘書,提包拿開水杯,但是你要帶著我賺錢”。
“我說不定明天就回去了,我不知道怎麽賺錢,再說,在我們石旮旯村賺那麽多錢來幹嘛”?
“錢的好處太多了。說不定到了高原市,進了花花世界,你就不想回去了”。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著,動車到站了。
楊豔靜靜地看著吳天遠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人群中,長長地歎了口氣,心裏默默地想:吳天,但願你能同意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