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死都沒有這麽可怕

他們喝著茶,聊著天,各有各的心事。

雅座間柔和的燈光鋪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普照著每個人不同的表情。

而在楊豔的臉上,由於燈光的作用,展現出在平時所展現不出的美豔,完全可以用美豔驚人來形容。

吳天不小心看了一眼,被迷得暈頭轉向,心跳的速度加快,足夠促使他內心的那份不安和緊張。

此時,隔壁雅座的幾個年輕小夥起身走到吳天他們三人的旁邊。

其中一個身體微胖,三十歲不到;另外四人與這個微胖男人年齡相仿,圍在他身邊,對他畢恭畢敬。

看著幾人走過來,車兵猛地一下彈跳起來,恭敬地喊道:“黃少,是你們啊?坐坐坐,我給你們點茶。服務員,來五杯茶”。

“是車副院長嘛,我還以為是誰呢?喲,帶的小妞還不錯,哪裏的啊”?黃少指著吳天身邊的楊豔問。

“黃少,這是動車上的楊乘務長”。車兵忙討好地介紹。

“是你朋友?還是你親戚”?黃少問車兵。

“都不是,前幾天在動車上認識的;或許也算朋友吧”。車兵模棱兩可地回答。

“車院,不算你朋友,也不是親戚,那就把她讓給我們玩玩,喝點酒,唱點哥,然後出去耍耍。放心,有你的好處”。黃少說著指了指楊豔,滿臉堆起一副**笑,如目光可以吃人,他的整個目光已經把楊豔吃了。

女人真是禍水啊,車兵不敢回答,岔開話題說:“吳神醫,這位是黃舒閬黃少,黃市首家公子,高原市能源集團的總經理”。

吳天沒有任何表情地坐著,一句話都不說,也沒什麽想要打招呼的打算。

黃舒閬看都沒看吳天一樣,更別說打招呼了。

楊豔心頭一驚,她知道今晚自己可能要有麻煩了。

她挪挪身體,讓自己的身體與吳天身體差不多貼在一起:“黃少也算有地位有頭麵的人物,不應該這樣欺負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吧”。

“妞,你可知道,爺讓你陪爺玩是看得起你,多少女人想對爺投懷送抱,爺都懶得理”!黃舒閬炫耀地在吳天他們麵前說。

楊豔狠狠地看了黃舒閬一眼,不再說話。

此時,雅間一片沉靜。

看著雙方冷漠的表情,車兵非常沒有底氣地說:“黃少,這位吳神醫是我請來的朋友,而楊乘務長是吳神醫帶來的,今晚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放過她吧”。

其實,車兵一方麵是不敢惹黃舒閬,另一方麵,看見吳天這小子帶著這麽漂亮的女子,而自己也曾經和他一樣是個醫生,這漂亮的乘務長居然和他走在了一起,讓車兵有點嫉妒恨。

所以,如果能勸住黃舒閬最好,實在勸不了,說明自己已經盡力,有一天吳天怪罪下來,也與自己無關。

“你有求的麵子,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這個副院長當不成”。黃舒閬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車兵說。

車兵瑟瑟地不敢說話,呆站著,搓著雙手,非常不自在。

所有人都不說話,黃舒閬接著說:“嗯,不錯,還是一個動姐,叫什麽名字,長得不錯,有模有樣,陪我們聊天喝酒怎麽樣,絕對讓你好處多多”。

黃舒閬一副色狼的樣子,隻差沒有向楊豔撲過去把她撲倒。

楊豔身體有點顫抖,與吳天越貼越緊,抓住了吳天的手,像是要鑽進吳天身體裏一樣。

這時候,她覺得最安全的就是吳天。

吳天感受到楊豔手心裏的汗,心中有點難受:這樣的女人,被人調戲,確實讓人產生些許憐憫。

旁邊的四個混混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著起哄,勸著楊豔。

其中一個瘦瘦的男子附和說:“是啊是啊,我們黃少看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說不的。美女,你就答應吧,你不會吃虧的”。

楊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隻是不敢接話。這樣的調戲,要是換種場合,她恨不得兩耳光扇過去。

“黃鼠狼是吧,這裏是公共場合,別以為你爹是什麽大官就在這裏橫行霸道,稍微不留意,你不是拚爹,而是坑爹”。吳天輕輕地捏了一下楊豔的手,站起來對著黃舒閬說。

“你小子什麽人,也想管閑事,看來不給你的顏色看看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麽”。黃舒閬聽了吳天的話,一臉怒氣。

在這高原市還沒有人敢頂他的嘴呢,當然,也更沒有人敢這樣說他。

“黃鼠狼雖然沒安好心,但是我相信,與人待久了,都是會聽人話的,我想給你們講講道理”。吳天笑嘻嘻地對著黃舒閬說。

“你這是罵我嗎?看來真是時間活得太長了,膩了”。黃舒閬指著吳天說,“兄弟們,給我扁他”。

與黃舒閬一起的四個人魔掌擦拳的,就要向吳天撲過來。

在這種場合,吳天不想使用暴力。

再說對這幾個小混混,吳天根本用不著動武。

他輕輕一拂衣袖,幾棵細小的銀針就射向了四人的某個穴位。

任何人都沒有看見,四人就像喝酒醉一樣,腳步歪斜,站立都有點困難,別說打人了。

吳天根本不管四人,徑直走到黃舒閬身邊,一隻手拍拍黃舒閬的肩膀,一根銀針不知不覺地刺入如了他的身體。

吳天看著黃舒閬慢慢悠悠地說:“我們都是在國旗下長大的,都是帶過紅領巾的好孩子。老師教導我們,一定要講文明,講和諧,講禮貌,否則就不是乖孩子……”

吳天的說教連楊豔和車兵都有點聽不下去了,要是黃舒閬能聽你說教,就不叫黃舒閬了。

可是讓他倆覺得奇怪的是,其他四人一晃一晃地站在旁邊,而黃舒閬的臉色在不斷變化,痛苦地變化。

不大一會,黃舒閬臉上豆大的汗珠嘩啦啦地往下滴,雙腳不停地顫抖,痛苦的臉扭曲得有些變形。

黃舒閬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慢慢地疼痛起來,且越痛越厲害。

才兩分鍾不到,黃舒閬實在承受不住,在眾人的目光中,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抱著肚子說:“吳神醫,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不敢了”。

“我就說嘛,即使是黃鼠狼,與人相處時間長了也會聽人話的。這才是乖孩子嘛,能聽見進去道理就不錯,以後要經常背一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容,要經常想著我們在少先隊的時候的宣誓……”說著,吳天用內力把黃舒閬體內的銀針吸出來。

黃舒閬像是一下從地獄回到了天堂,身子猛然間輕鬆了。

他忽然覺得健康真好,這疼痛的感覺,比死難受多了。

當然,黃舒閬並沒有嚐試過死的滋味,但通過這一次的疼痛,他感覺死都沒有這麽可怕。

每個人都沒有看到吳天在做什麽,幾句話讓黃舒閬變成這樣,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吳天又用內力將其他四人穴位裏的銀針隔空吸出來,他們才一下清醒,感覺自己剛從死亡線上回來,很後怕。

黃舒閬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臉虔誠地又跪在吳天的腳下,拿出一張名片說:“吳神醫,大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黃舒閬的大哥,我是真誠的想認你這個大哥,以後隻要大哥一聲呼喚,我黃舒閬赴湯蹈火,也按著大哥你指的方向打”。

車兵和楊豔都驚得不小,他們感到莫名其妙,才幾句話就讓黃舒閬變成這樣,這可是市首的公子,全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呢?

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吳天才說幾句話,居然跪在地上喊大哥,這也太難以理解了!難道這吳天真有這樣的人格魅力不成?

楊豔看著吳天,感覺昨天晚上的一幕又在這裏出現,這不得不讓她改變了自己的三觀。

“誰說要打打殺殺的,多不和諧。以後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是了,起來吧”。吳天裝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像教訓小孩子一樣教訓黃鼠狼。

“遵命,大哥如果不嫌棄小弟,就留一個電話給我,有什麽好事,我也好想著大哥。如果覺得不方便,我問車副院長要就是了”。黃舒閬討好地對吳天說。

黃舒閬也是聰明人,能讓手下幾人不能動**,能在幾秒鍾讓自己生不如死的人,絕對是高人,他能感受到吳天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也就配合著吳天。

他知道,傍上這尊大神,好處絕對不是一點點。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不就留一個電話,沒什麽奇怪的”。吳天說著就把電話號碼說給了黃舒閬。

“謝謝大哥,你說的道理讓我很受用,以後我將按照大哥的要求去做人做事”。黃舒閬一再不斷的拍馬屁。

“走吧,別打攪我們商量事情”。吳天慢悠悠地說,可黃舒閬卻聽出了嚴肅的命令。

再不走,下場更難堪。

他向吳天躬身行了一個禮,帶著幾個小弟轉身快速地朝門邊走去,還擔心走得慢了吳天反悔不讓他們走。

車兵一臉懵逼,怎麽也想不通。

這黃舒閬在他車兵麵前這麽強勢,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副處級的領導,他不買賬也就罷了,還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這吳天幾句說教,讓他黃舒閬佩服得直叫大哥,也他媽太誇張了吧。早知道這樣也行,自己早該對黃舒閬進行說教了,有可能自己說教的本領比吳天高得多。

黃舒閬等人走後,喝茶的氛圍已經被打破,沒有了任何心情。

尤其是楊豔,剛才確實被嚇得不輕。

要是落在黃舒閬他們手裏,結果簡直不需要想象都知道。

她輕輕拉拉吳天的手臂說:“吳醫生,我們還是回去了吧,很晚了”。

“好。車副院長,謝謝你的好意,你所做的確實算是一件好事,我吳天記住了。至於你的請求,我還沒想好,你知道,當你師傅很別扭的”。

“沒事,我會努力的吳神醫。你們開車嗎?我送你們”?車兵客氣地說。

“我們有車,謝謝”。說完,吳天拉著楊豔就往外走,車兵結賬之後也跟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