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袁靜的身世
秦銘愁眉苦臉低著頭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想著對策。無意間眼睛的餘光掃到了一家醫藥公司。
這家醫藥公司他十分熟悉,老板正是前不久收購自己紫烏藤的——袁靜。
找遍了整個藥材市場都沒有結果,要不去這裏碰碰運氣!
就算沒有,也可以叫她幫忙找一找,畢竟人家是專門經營藥材生意的。
也許隨便打幾個電話,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碰運氣好得多。想到這裏秦銘邁步進了袁氏醫藥公司。
剛一進門,迎麵正好跟小夥計孫建撞了一個滿懷,秦銘見他神色慌張,心裏不由有些納悶。
“小哥,你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出什麽事了嗎?”
小夥計孫建一看是秦銘,連忙露出笑臉。“是秦先生啊!真不好意思,你看我這有點急事,一時走路沒長眼睛,多有得罪還望秦先生不要見怪。”
“小哥你太客氣了,以後叫我秦銘就好,不要一口一個秦先生秦先生的,聽起來怪別扭的。”秦銘客氣道。
“是是是,秦先生說的是。這樣,您先到後堂歇息,我先走,我真的有事。”小夥計孫建說著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秦銘見人家確有急事,也不好阻攔,告別孫建邁步進了大廳。
雖然孫建事先有話讓自己到後堂歇息,但是沒人帶領就這樣貿然進去總是有些不妥。
想到這裏,秦銘在大廳裏看了看,邁步來到中藥櫃台前。
“你好!請問您這裏有沒有檀香籽?”
售藥員見麵前這個年輕人說話十分地客氣,隨即笑道:“先生,你是不是要買檀香啊?”
秦銘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我要的就是檀香籽,不是檀香。”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售藥員歉意地一笑。
“那請問你們老板在不在?她要是不在吳先生也可以。”秦銘順便問道。
聞言,售藥員看了看後堂的方向,回頭道:“對不起,這個我不太清楚。”
看得出,這個售藥員做事很是謹慎,不願意多事,既然人家不說,秦銘也不好勉強。道了一聲謝謝,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突然聽見後堂的方向一陣大亂,大嚷大吵的還伴隨著瓷器玻璃的破碎聲。
聽到這裏秦銘不禁眉頭一皺,轉身邁大步直奔後堂。
等來到後堂一看,地上滿目狼藉,到處都是玻璃碎片還有一些雜物。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花瓶迎麵砸來。秦銘趕忙往旁邊一閃,花瓶擦著耳邊而過,重重砸在身後的牆壁上。
這下要是躲不開,非破了相不可。
緊接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光著腳向自己跑來,腳上被玻璃碎片紮得滿是鮮血。
在她身後跟著一位老者,這位老者正是袁氏醫藥公司的坐堂先生吳老。
“小姐,你這是幹什麽啊?你快清醒清醒,這東西不能砸啊。”吳老焦急地喊著。
“好大的膽子,你敢管我老人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袁靜說著伸手惡狠狠一把掐住吳老的脖子破口大罵。
吳老這麽大的年紀被這麽一掐,頓時感覺呼吸困難。
眼看要出人命,秦銘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竄到兩人近前,抬手照著袁靜的後腦海就是一擊。
一擊之下,袁靜當即陷入昏厥,順勢倒在秦銘的懷裏。看著懷裏麵容憔悴的袁靜,心中不禁生起一絲憐憫。
“吳老,這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成這樣?”秦銘看著懷裏的袁靜一時不解,向一旁的吳老詢問緣由。
“秦……秦先生,這事一句半句我也說不清楚。”吳老說著喘了幾口氣繼續道,“等我喘口氣再說。”
秦銘答應一聲,也顧不得許多,抱起袁靜進了裏間屋,輕輕將袁靜放到沙發上開始為其處理腳上的傷勢。
不大一會,年過半百的吳老,扶著牆氣喘籲籲地走了進來。“小姐怎麽樣了?”
“沒事了,放心吧,隻是暫時昏迷而已。”秦銘看了吳老一眼繼續道,“吳老,袁小姐怎麽會成這樣?前些時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哎,一言難盡。”吳老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袁靜,無奈的一陣搖頭歎息。
原來,臨海縣自從兩個月前,藥材市場開始下滑,大量藥材供應不上,這使得一些經營藥材生意的人,麵臨倒閉或者停業兩種選擇。
一個多月的時間,整個臨海縣就倒閉了十九家。袁靜的醫藥公司雖然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但也未能幸免,早期儲存的藥材很快便被銷售一空。
正在袁靜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來訪。提出要低價收購袁氏醫藥公司,袁靜毫不猶豫當場拒絕。
遭到拒絕後,來人揚言在三個月內,定讓袁氏醫藥公司在臨海縣無立足之地,四個月徹底消失。
袁靜本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人,而且這家醫藥公司是她母親生前留給她唯一一項遺產,對她來說也可以算是一種念想。
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對其有所不利。等人走後,她便立即調動自己所有的人脈不惜出高價籌集藥材。
這樣做雖然很快解決了藥材緊缺的問題,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時一大批入股的股東突然提出撤股,這使她一下子陷入了嚴重的經濟危機。
做過生意的人都明白,資金是商人的命脈,沒有資金的周轉,生意就等同於一潭死水。任你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也無濟於事。
被逼無奈,袁靜隻好開始以低價的方式出售一部分藥材,以此來緩解資金短缺的現狀。
可計劃還未實施,一家新的醫藥公司恒天醫藥隆重開業,對方的藥材售價遠遠低於袁氏醫藥公司,這樣一來徹底截斷了袁靜的後路。
由此袁靜備受打擊,精神開始漸漸恍惚。一開始吳老認為她隻是精神上壓力過大受到了刺激,吃點中藥調理一下就會好。
可是後來袁靜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而且有時候說話辦事判若兩人,清醒後,又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或者說過什麽。
有的時候受到一點兒輕微刺激就會喪失行為能力,比如走路吃飯等等。更嚴重的時候甚至連話都不會說。
說到最後,吳老雙眼微微有些濕潤,雖說他與袁靜屬於雇傭關係,但是袁靜對他就如同對待自己的長輩一樣。
這也是為什麽公司裏那麽多人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而他卻選擇留下的原因。
聽完吳老的敘說,秦銘十分同情,沒想到表麵上光鮮豔麗的她,背地裏卻扛著這麽大的壓力。
“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家裏不管嗎?”秦銘問道。
“哪還有什麽家,她小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後來她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現在就落她一個人生活。”
“至於他父親從來也沒聽她提起過,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的真是可憐!”吳老看著袁靜不住的搖頭歎息。
聽完袁靜的身世,秦銘一陣的沉默。
“師父,您要的藥買到了。”話音剛落,剛才離開的孫建一頭闖了進來。“師父您看是不是這個。”
孫建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盒,伸手遞了過去。吳老接過藥盒一看不住地點頭。麵露欣喜之色,“對,就是這個。”
“師父您就放心吧,這藥絕對錯不了,這是我從醫院走後門弄來的。”孫建解釋道。
“好好好!快去拿隻注射器來,趕緊給袁小姐把藥用上。”吳老顫抖的雙手催促著。
孫建答應一聲轉身直奔前堂去取注射器。
“吳老你拿的是什麽藥?”秦銘說著起身問道。
“哦,這是醫院專用的鎮靜劑。你看!”吳老說著將手裏的藥遞給秦銘。
“鎮靜劑?為什麽用這個?”秦銘看著藥盒上的藥名眉頭不由一皺,“吳老你是一名醫生,你應該知道使用鎮靜劑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