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冤枉

此時的大廳裏陸陸續續集中了不下一百多人,除了公安幹警外,剩下的就是賭場裏的那些賭徒和服務人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各異,口喊冤枉。

“看什麽看,蹲過去。”女警伸手一把將秦銘推到人群裏,“蹲那!”

秦銘想解釋也解釋不通,沒有辦法現在隻能暫時聽之任之。

想到這裏,秦銘老老實實地往人群裏一蹲,一句話也不說。

時間不長,公安局局長李建軍帶著幾名幹警邁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看是李建軍,秦銘連忙起身想過去打招呼,可還沒等站起來,便被一旁的女警一腳又給踹了回去。

“大姐,你能不能輕點。”秦銘捂著屁股疼得齜牙咧嘴。

“你再說一遍,你叫誰大姐呢?”女警冷目橫眉恨恨瞪了秦銘一眼。

恰巧,這一幕剛好被路過此地的李建軍看見。他一看是秦銘,連忙跑了過來。

“小兄弟,我找你半天了,可算找到你了,你還好吧?”李建軍上來一把將秦銘扶起熱情的關切道。

秦銘苦澀的一笑,將自己的雙手高高舉起。“不怎麽好,現在我是你的階下囚。”

李建軍一瞅秦銘手上的手銬,便知道這裏麵定是發生了誤會,隨即哈哈一笑連忙解釋:“誤會誤會,一定是誤會。這都怪我,是我事先沒跟下麵的人交代清楚。”

“陶然,秦先生不是嫌疑人,趕緊把手銬去掉。”李建軍向一旁的女警陶然吩咐道。

聞言,陶然一時有些遲疑,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但是她心裏清楚,自己的領導一向秉公執法,從不徇私。既然他這樣說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裏陶然伸手從兜裏取出鑰匙,將秦銘的手銬取下,不再理會。

“秦銘,你這臉怎麽了?”李建軍指著秦銘兩側臉上的五指山問道。

“哦!是這樣!”秦銘說著眼睛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陶然,繼續道:“剛才有個坐台小姐想跟我親近一步,我沒答應,沒想到她脾氣還挺大,上來就賞了我兩個耳光。沒想到一個女人手勁這麽大,打得我現在還找不到東南西北呢。”

一旁的陶然聞言氣得臉色鐵青。“你……”

李建軍見兩個人的反應,心裏便明白了大概,趕忙解圍,“好了好了,都是一場誤會。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來,你們二位握個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在李建軍的調解下兩個人最終握手言和,但是不是真的言和恐怕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這時一名公安幹警慌裏慌張地跑了過來。“局……局長,有件事需要您過去看看?我們拿不定主意。”

“什麽大事?還拿不定主意。”李建軍沉著臉問道。

“局長,還是您親自過去看看吧,一句半句的我也說不清楚。”在自己領導麵前幹警顯得有些拘束。

看幹警的表情,李建軍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要不幹警也不會過來請示。“在哪呢?”

“這邊。”幹警說著在前麵帶路,一會的工夫李建軍、秦銘、陶然等人便來到了一號包房。

進門一看,就連見多識廣的李建軍都有些傻眼。隻見有六個人跟扒雞似的被人堆放在一個角落裏。

“怎麽回事?”李建軍指了指六個人向幹警詢問。

“我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一進來就這樣。經醫生檢查他們身上百分之六七十的骨骼都脫臼了。”幹警說著用手指向三百多斤的何康道,“這個胖子最為嚴重,脫臼了不說,而且骨折的地方不在少數。”

“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連話都不會說了。”

聽完幹警的介紹,李建軍忍不住看向了身邊的秦銘。

你也太狠了吧!

秦銘見此不禁尷尬的一笑。“自衛!純屬自衛!”

自衛?

有這樣自衛的嗎?

“秦老弟,你能不能看在哥哥的麵子上給他們治一下,最起碼也要讓他們說話吧。要不我們回去怎麽審理啊。你說是不是?”李建軍看著秦銘客氣道。

李建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秦銘在醫術方麵十分了得。如果他真的有意做了手腳,一般人恐怕很難解決。

“試試吧,但我不保證會不會弄死一兩個。”秦銘道。

弄死一兩個像話嗎?

從穿著打扮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關鍵人物,如果其中死一個,這案子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裏,李建軍伸手一把將秦銘攔住。笑道:“秦老弟,你就當幫我了。好吧?”

秦銘一笑,打趣道:“一頓飯。”

“行行行,沒問題。”李建軍趕忙賠笑道。

秦銘一笑邁步到了何康、陳達等人近前。“大當家的、二當家的感覺怎麽樣?舒不舒服?”

一看是秦銘,兩個人恨得牙根癢癢。雖然嘴不能說話,但是眼睛裏卻透著無盡的憤怒。

秦銘蔑視地一笑,伸手將陳達像是拖死狗一樣,從人堆裏拉了出來。

“二當家的,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弄得我心裏怪害怕的,萬一真的失了手你在九泉之下可不能怪我。”

陳達聞言麵露驚恐,瞪著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秦銘,如果現在他能動,他認可一頭撞死,也不願意讓秦銘 給他醫治。

在他的印象裏隻要能跟秦銘掛上鉤的,絕對沒好事。

看著陳達有趣的表情,秦銘一陣壞笑。抬腿照著陳達下顎就是一腳。李建軍、陶然等人看著心裏不由得一驚。

這真是往死裏整的節奏啊!

照這樣下去等人治好了,不死也差不多了。

還回什麽警局,幹脆直接拉到火葬場算了。

“兄弟兄弟,輕點輕點。弄死了就沒辦法結案了。”李建軍一把攔住秦銘。“這樣,哥哥再請你一頓。”

此話一出秦銘差點沒當場鬱悶死。

我長得就這麽像一個吃貨嗎?

這時就聽地上的陳達破口大罵:“秦銘你給我等著,我陳達對天發誓有機會定將你挫骨揚灰,以解我心頭之恨。我他……”

碰——

不等陳達罵完,秦銘抬腿照著他的下巴又是一腳。這回好,陳達幹瞪眼,又說不出話了。

李建軍真怕出事,連忙勸解。“兄弟,你何必跟他們這種人一般見識呢。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這樣吧,還是那句話,看在哥哥的麵子上,你再麻煩一回,不過你能不能下手輕點?”

包房裏裏外外的幹警麵麵相覷,他們從來沒見過局長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人。今天這是怎麽了?

“好吧。”秦銘答應一聲,伸手將何康、陳達等人一個個拖到地中間,上去就是一頓踹,不過這次的力度看上去輕了許多。

就算如此,何康等人所遭遇的慘況無法用語言描述。

站在一旁有些膽小的幹警不忍直視,有的閉上眼睛、有的把頭扭到一旁。

陶然作為一名資深的老警員,血腥殘忍的場麵見得很多,但像這樣的場麵她還是頭一次見。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這裏沒有鮮血也沒有殘肢斷臂,但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而這種恐懼發自於內心。

似乎眼前的秦銘就是魔鬼的化身,他將殘忍的一麵,或者說不為人知的一麵完美地展現在世人麵前。

想起剛才對秦銘的舉動,她不禁一陣後怕。這要是剛才真動起手來,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治療完何康等人,秦銘跟著李建軍邁步出了賭場。

看著人影竄動的一品居,秦銘甚是感慨,他知道何康、陳達等人在這一片盤踞多年,勢力很大,黑白兩道可謂是結交甚廣。今天一下子滅了他的老巢,日後這家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那又能怎樣?隻要自身足夠強大,任他是誰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李哥,天色不早了,這裏就交給你了。我怕我母親為我擔心,所以要趕緊回去。如果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或者來家找我。”秦銘道。

“兄弟,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有事找你。”李建軍道。

“你是說糖尿病的事吧。”

“不是不是,這件事一句半句的也說不清楚。明天正好是星期天我到你家去找你。”李建軍說著伸手叫來一名幹警吩咐道:“你去把這位先生送回去。”

聞言,秦銘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裏這麽多事,有你們忙的,不用管我。明天我在家等你。”

秦銘說著跟李建軍告辭,轉身往家裏走。

看著皎潔的月光,秦銘心情一片大好。此次不但解決了二叔秦林家的事,而且還順便為地方除了一害。

這種事要是放到以前,秦銘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