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背後還有人?

江如龍和江宏眼睛頓時瞪得渾圓,陡然打了個機靈。

安保嚴格得如同鐵桶般的別墅,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潛進來?

那豈不是說這人也能悄無聲息地取走自己兩人的性命嗎?

“你是誰?保安呢?保安!都死哪去了?”

江宏立刻大吼。

讓父子二人心涼的是,他吼了半天,偌大的別墅中竟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應答他!

“骨碌。”

江如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製住了兒子毫無意義的舉動,試探地問道:“敢問,這位高人來我江家的目的是什麽?是求財嗎?”

他小心翼翼地吩咐:“江宏,去把臥室保險箱裏那價值三百萬的金條和翡翠全都拿出來!”

江宏一愣,立刻反應過來:“是是是!我這就去!這位高人,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啊!”

葉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指了指地上:“你們說的保險箱是這個吧?”

江如龍一低頭,看見自己臥室裏的保險箱正安安靜靜地被放在地上。

他心中頓時一喜:既然一進來就找保險箱,那看來確實是求財的!

江如龍忙不迭地點頭,小心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我來幫您打開吧?”

“不勞煩江家主親自動手了。”

葉秋微微一笑,屈指一點。

“嗡!哢嚓!”

保險箱從中間裂為兩半,數十根金燦燦的金條和翠綠的翡翠露了出來。

江如龍父子呆若木雞!

這可是保險箱啊!恐怕就是用槍都無法對其造成損傷,現在這年輕人僅僅伸手一指,就……自動裂開了?

這到底是人是鬼?

葉秋伸手一招,金條和翡翠嘩啦啦地散了開來,一把做工精致的手槍緩緩飛入他的手中。

江如龍後背冷汗涔涔。

“江家主,你這麽想要打開保險箱,是為了這個吧?”

他手上微微用力,這柄手槍頓時被捏成一個鋼球。

葉秋將鋼球扔給江如龍:“給,如你所願。”

鋼球砸在江如龍的腿上,後者頓時肝膽俱裂,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到底是誰?”

葉秋輕笑道:“怎麽,江家主,剛才不還在談論我麽?轉眼就忘了?”

“剛才談論你?”

江如龍瞳孔驟然收縮,渾身汗毛倒豎:“葉……葉秋!你是葉家家主,葉秋!”

“什麽?爸,他是葉秋?”

江宏亦是麵色大變,第一反應就是想拔腿逃跑!

葉秋譏笑一聲,緩緩朝著二人走近。

周身厚重的氣勢裹挾著巨大的壓力慢慢施加到兩人的身上,江家父子的臉色開始漲紅起來。

撲通!

江宏率先頂不住壓力,齜牙咧嘴地雙膝跪地。

“葉秋,你!”

壓力驟然增加,江如龍頓時也滿臉屈辱地被壓得跪倒在地。

“葉秋,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我?”

江如龍滿臉不甘地低吼道。

他畢竟是一個龐大集團的掌權者,誰能讓他如此不堪地下跪!

他記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曾經跪在自己的腳下苦苦乞求,現在自己卻跪在了別人的腳下!

葉秋突然笑了:“也好,既然如此,那二位,你們可以寫遺言了。”

“別別別!”

聽葉秋這麽說,江宏頓時驚恐萬分,連忙擺手求饒:“葉家主,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主謀並非是我們啊!“

“哦?還有人?”

葉秋皺了皺眉,感到有些棘手:“說說吧,你的背後是誰?”

江如龍眼神掙紮,但是看著兒子滿臉緊張地看著自己,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寒山穀!”

江如龍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緩緩開口:“隱世宗門,寒山穀,一個真正的修行勢力!”

他吃力地從懷中取出一塊木牌,上麵刻有兩個篆字:寒山。

葉秋眼神一凝。

這寒山穀他自然聽說過,乃是一個隱世的醫藥宗門,其底蘊極為深厚。

江如龍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江家醫藥集團是寒山穀的世俗勢力!殺了我們父子,你得罪的是整個寒山穀!”

葉秋接過這木牌,突然問道:“你讓殺手暗殺我,是你的意思,還是寒山穀的意思?”

“這……”

江如龍猶豫了片刻,咬牙道:“是寒山穀給我下達的命令,包括那個扶桑殺手組織的聯係方式也是寒山穀的一位長老交給我的!畢竟江家醫藥集團是寒山穀的一棵搖錢樹,寒山穀不願意看見葉家的壯大。”

葉秋點點頭:“原來如此,很好。”

江如龍開口道:“葉家主,我所言句句屬實,其實這件事從根源上來說與我們父子並無任何關係啊!”

“恩,你說得有道理。”

葉秋讚同道:“把寒山穀的地址給我,今日我便不殺你們了。”

江如龍立刻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取來紙筆:“寒山穀在金陵雖然神秘,但是在金陵高層中的名氣很大,其所在並不是個秘密。”

一邊說,一邊將詳細的地址寫在了紙上,恭敬地遞給葉秋。

葉秋點了點頭:“不錯,多謝江家主了。”

他不再多說,緩緩離開江家的別墅。

背後的江家父子頓時癱軟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有著劫後餘生的感覺。

“咦,爸,你臉上的這塊黑斑是什麽?“

江宏突然一愣,指著江如龍開口。

“恩?”

江如龍亦是一怔,旋即不可思議地看向江宏:“宏兒,你的臉上……也長出了一大片黑斑!”

父子兩人急忙照了照鏡子,而後麵麵相覷。

“葉!秋!”

江如龍頓時又怒又懼,瘋了一般跑了出去,嘶吼道:“你不守信用!你……”

遠處遠遠地傳來聲音:“放心,我答應過今日不殺你們的,自然會說到做到。你們身上的病……還得受幾天罪才能死。”

“什麽?”

江家父子如遭雷擊。

“為什麽,明明主謀不是我們!你為何不肯放過我們?”

遠去的葉秋聽著這父子二人的哀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剛才這父子二人的談話盡數被他聽見。

這兩人皆不是什麽善茬。

既然是該死之人,自然有他的取死之道。

“寒山穀……”

葉秋喃喃自語,背影緩緩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