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長老出手

天空之上,詹木凡即將離去。

然,就在這時,天空之上,忽然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轟然爆發開來。

一隻虛無的大手,突兀的從天空之下,向著詹木凡伸來。

“打傷了我的弟子,就這麽走了嗎?”淡淡的聲音,從天空傳來,隨著聲音,一團光芒出現,從光芒內走出一人。

他一出現,就對著飛行在空中的詹木凡下手。

“住手。”

眼看,那巨大的虛無之手,就要將詹木凡一把抓住的瞬間,一道霸道的聲音,從遙遠的一座山頭傳來。

同時,一道光圈,刹那間,將詹木凡籠罩在內。

轟!

一聲轟鳴,響徹天地,大地都為之震動,那巨大的虛無之手,轟擊在了光圈之上。

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音。

在光圈保護之下,詹木凡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但他臉色卻極為難看,一絲黑線,從額頭滲透下來,透過臉頰。

心神在剛剛那一刹那,他驚恐萬分,有那麽一瞬,他都以為自己就要殞命當場。

僅憑他這點微末修為,在那虛無巨手上,真是如同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那虛無巨手是真的強大,詹木凡清晰的感受著,在這感受之下,他全身都被冷打濕,手臂都還在顫抖。

“實力。”詹木凡狠狠的咬了咬牙,心中爆發出了戾氣,他放過別人,別人卻不放過自己。

這就是正道嗎?

都想著以大欺小嗎?

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我詹木凡不是這麽好惹的,他內心狠狠的發誓,雙目囧囧的盯著天空上出現之人。

他認識。

青雲峰首座,錢機愧。

“孤師弟,你要阻擋?”威嚴的聲音,帶著一抹質問,在天空之上回**開來。

錢機愧雙目有神,但卻蘊含一絲絲殺機,仙風道骨的身子,在天空之上,如同一尊神祗。

“師兄,小輩之間較量,實屬正常,受傷更是常事,我們做長輩的,對一小輩出手,是不是有失顏麵呀?更何況,師侄並未受到致命之傷,我看就這麽算了吧。”

遠處的山頭上,平靜而淡定的聲音,化作滔天之音,如同一顆雷,忽然降臨人間,就在生死擂台四周回**而出。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這廢物弟子,能和天羽相比?他的天賦,你是知道的,現在被那廢物弄的傷痕累累,還提前解開封印,失去了外門爭奪戰,這意味著什麽,你不會不清楚吧?這是能就這麽輕易過去?”

錢機愧的聲音,如同鍾鳴,十分響亮,而且還帶著某種霸道,在天空上回**,震動四方。

他的話,是赤果果的看不起詹木凡,眼神中更是不屑,那怕詹木凡不止使用了什麽手段,把修為提升到了凝氣八重天。

他依舊看不起,在他的眼中,這就是一廢物,因為入門那天,他們個老家夥都是測試過的。

廢物中的廢物。

這樣一個廢物,卻害了他疼愛的弟子,還是最有前途的弟子,是未來又一尊覺醒命魂的逆天之才。

今天日,卻被生生折廢。

這仇,很大,大到了天。

已經,把天給捅破了。

聽到廢物二字,反複叨叨,詹木凡頓時怒火滔天,本就對錢機愧以大欺小,插手生死擂台的事感到憤怒。

現在,又左一句廢物,有一句廢物,聽得他怒火從腳後跟蹭的一下,直衝後腦勺。

雙目也在這一刻,噴出了怒火。

他本可以低調,可以安靜的在玄皇宗修煉,為何這一小小的願望,就那麽難實現呢?

紫陽宗黑暗、無情,玄皇宗貌似也好不到那裏去。

對於這這些個宗門,他從心裏失望。

好在,他師尊,還是很維護他的,那絕望中,還存在一絲的溫暖。

他知道,師尊是在保護他,為他這麽一個廢物弟子,甘願得罪錢機愧,這份恩情,他敏感於心。

拜師那天,還以為,師尊嫌棄他,事實也是嫌棄,但卻很維護他,讓他對玄天峰有了一絲歸屬感。

玄皇宗,他的歸屬感在錢機愧對他出手的那一刻,僅剩的那一點歸屬都消耗殆盡。

“錢長老,我和林天羽無冤無仇,他屢次刁難我,我都算了,而今日,我剛完成任務回來,他卻揚言要斬殺與我,可到了生死擂台上,我還是放他一馬,你卻對我出手,你身為長老,卻如此漠視宗門戒律,你的底氣在哪裏?是鬼王殿?”詹木凡陰冷的目光,向著天空上的錢機愧,憤怒的問道。

在他回來的這一路,他就思考過,陰死之地,玄皇宗、天劍宗和鬼王殿的勾結,這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內幕。

想來想去,他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這幕後之人,很可能就出生青雲峰。

果不其然,在他說出底氣是鬼王殿的瞬間,錢機愧的眼神渙散了一下,但也隻是一瞬而逝。

他內心,也轟鳴了起來,腦海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錢機愧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詹木凡捕捉到了那一絲,心中更加斷定心中的猜測。

而這猜測,可以進一步,指向一個人。

錢機愧,青雲峰首座。

要想瞞過所有人,隻有宗內位高權重之人,死亡的那三個玄皇宗築基弟子,全部都來自青雲峰。

因為他們的衣服上,左下角,有一個青字,詹木凡一開始沒有發現,而是在回玄皇宗的路上,被他想到了這一點。

玄皇宗,三大峰,都擁有各自識別標識。

詹木凡身為 玄天峰弟子,他的衣服上,領口有一個玄字。

盡管衣服,都是統一的,但幾大山峰弟子,還是很好認的。

“滿口胡言亂語,你一個小小弟子,竟然膽敢汙蔑長老,執法弟子何在,給我拿下。”錢機愧殺機湧動,現在天空上漸漸的出現了幾個長老,他也不好再次出手。

隻有治詹木凡一個汙蔑長老之罪,然後,想辦法弄死對方。

他的心思,詹木凡心中了然,在確定了心中所想後,雖然震驚,但也沒有過多的害怕,“錢長老,何出此言?我何時汙蔑你了?”

在錢機愧喊出執法弟子的瞬間,四周頓時就有幾名弟子站了出來,想要出手去緝拿詹木凡。

可詹木凡那氣定神閑的樣子,還有他緊接著的話,頓時讓他們停下。

雖然他們需要聽長老的,但也不是盲目的,何況他們身為執法戒律殿的弟子,不屬於青雲峰,所以不需要無條件遵從。

而他們更加清楚,他們的長老,要把女兒嫁給對方。

這件事,在玄皇宗,早就人盡皆知。

“鬼王殿,三個字,就是在汙蔑。”錢機愧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他目光殺機畢露,道:“執法弟子,還不動手?”

強大的氣息,和威壓,轟然降臨。

壓得那幾名執法弟子,大氣不敢喘,驚駭的冷汗,從額頭流出。

“長老勿急,這就緝拿。”其中一名中年弟子,臉色蒼白,硬著頭皮說道。

同時,他們更是衝向了詹木凡。

而就在這時,一名長老,從天空顯現而出,“住手,我女婿,也是這麽輕易被緝拿的?”

聲音雄厚,帶著威嚴,雙目暗隱怒火。

一股五行之力,瞬間化解了幾名執法殿弟子身上的威壓。

“女婿?”

聞言,詹木凡一陣錯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那聲音很響,根本不可能聽錯,抬頭看去。

隻是一眼,他就驚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執法戒律殿殿主蘇天山。

蘇天山是誰,不言而喻,那是蘇寒瑤的父親,這一聲女婿.

詹木凡狠狠的甩了甩腦袋,不敢想下去了。

而四周之人,在看到蘇天山本人出現,頓時,都驚訝起來,沒想到這蘇天山為了女婿,還親自過來。

可見,對著女婿的看中程度。

那是絕對的高。

“錢師兄,他是小女未來夫君,還望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不要對他口無遮攔的話當真,網開一麵可好?”徐徐從天空走來的蘇天山,微笑著說道。

可那微笑底下,卻是怒火泛濫。

錢機愧最近幾年,越發不把自己放眼了,話語更沒有絲毫的尊重可言,掌門對他的重視,又越發濃厚,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蘇天山心中想著,那天空上的錢機愧,臉色極為難看,他也沒有想到蘇天山會親自來。

現在,他身為長老,在蘇天山麵前,一時間,還真拿詹木凡沒有辦法。

加上,玄天峰,還有一人在關注。

這讓他不得不含怒說道:“本座可以饒他不敬之罪,但打傷我弟子的事情,還必須給個交代。”

他退了一步。

“多謝師兄的諒解,至於師侄的傷勢,這裏是一顆五紋地韻丹,就當是補償師侄了。”蘇天山依舊笑著說道,隨手一會,一顆黑色的丹藥,直奔天空上的錢機愧。

他並沒有直接給生死擂台上的林天羽,因為此刻,對方的狀態很糟糕。

那一雙通紅的眼睛,如同一隻瘋狂的野獸,在爆發的邊沿。

滔天怒火,早就在林天羽的胸口積壓,他一直說話,但詹木凡那句饒你不死,讓他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他恨不得,將詹木凡挫骨揚灰。

殺機滔天。

所以,這樣的狀態,不適合刺激。

“哼!”

一聲冷哼,錢機愧大袖一揮,頓時,風雲湧動,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生死擂台上的林天羽卷起。

直奔錢機愧而去。

將卷來的林天羽抱起,轉身,就要離開的瞬間。

“我何時汙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