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火力全開

柔姐拍案而起,大聲喊道:“罵的就是你!要交代是吧,成,今兒我就給你個交代!自打你跟我哥處上以後,你自個兒想想,啥時候把我哥當成個人過?我哥事事遷就你,變著法兒地哄你開心,你呢?拉著我哥去參加你那同學聚會,當眾把他說得一無是處,倒是把你自己標榜得天上有世間無,二代驕傲小公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讓你的同學都認為我哥找了你是攀高枝兒了,有倆傻逼還拍著我哥的肩膀嘲笑我哥,說他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兒。草泥馬的!你考慮過我哥當時什麽感受嗎?”

梁秋月臉通紅,反駁道:“我沒有,我隻是……”

孫曉柔毫不猶豫打斷她,繼續道:“你隻是個屁!你爺爺不就是個啥部門的副職麽?全中國比你爺爺官兒大的多了去了,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哪來那麽多優越感?一天到晚窮嘚瑟啥?哦,你是不是覺得,我哥找了你就是他命好?你嫁到我家來就屬於下嫁?我呸!當我家人多稀罕你是吧?整天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耷拉著一張模糊不清的臉,你給誰看啊?那張模糊不清的臉讓你產生錯覺了吧?

你還別不服氣,非讓我把話說到桌麵上我今兒就一次性滿足了你的迫切願望。

你梁秋月來我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先不說我哥,你拍著你那葡萄粒兒大小的胸脯說說,哪次來你尊重過我媽,尊重過我爸?我媽盡心用意地做一桌子菜招待你,你是怎麽做的,這個鹹了,那個淡了,挑三揀四挑肥揀瘦,你特麽嫌棄菜不好吃,不會鹹扯淡啊?就顯你口味獨特是吧?你那麽挑,怎麽沒見你在我家炒過一道菜呢?別說炒菜了,哪次飯後你主動刷過一次碗?掃過一次地?從來沒有過吧?

哦,對了,我忘記您是位驕傲的小公主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公主嘛,十指不沾陽春水才是應當應分的。你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不會忘記吧?在您家裏,您的內衣襪子可都是傭人給洗的。對不起啊秋月格格,我家可沒這個條件,我爸就是個為人民服務的老黃牛,我媽也僅僅是個工會的小幹部,掙的錢不多,僅夠維持生活,我們家可請不起傭人,也伺候不了您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再說了,我爸媽是為人民服務的,可不是為您服務的,作為二老的閨女,我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爹媽被您當驢使,我勸您呐,另覓良婿去吧,就您這脾氣,您這生活標準,我們家人實在是難以滿足。順便給您個建議,您這條件,國內怕是很難有人能滿足您的擇偶要求了,您可以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比如說中東那邊富豪就很多,您不如抽空去趟伊拉克、科威特啥的,找個一臉護心毛的老外不僅能滿足你那顆虛榮的心,說不定還能順便給國家弄條輸油管線回來呢,豈不是一舉兩得?上到領導,下到全國百姓都會記你的好,你說是吧?”

柔姐火力全開,劈裏啪啦連珠炮一般的話懟得梁秋月眼淚都掉了下來。

齊睿都想給柔姐點108個讚了,她今兒這表現,分明是把損人這門藝術發揮到大成了,要不是親口聽她說,齊睿還真不知道梁秋月居然做得這麽過分,就她這脾氣性格,將來嫁進孫家的門兒,也隻會攪得老孫家雞犬不寧,梁秋月根本就沒把孫家人放在眼裏過啊。

大家也都沉默下來。

孫曉柔今兒撕破臉皮說的這些話太震撼了,震得大家腦瓜子都嗡嗡的。

孫誌平臉色尤為難看,妹子今天把話挑明了,讓他這個當哥的掛不住臉了。

不過認真想一想,妹子說得不無道理,梁秋月是專橫跋扈,是刁蠻任性,自己事事遷就她,處處哄著她,非但沒得到相應的回報,她反而更加覺得這是應該的,更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一言不合就大發雷霆,娶這麽個媳婦兒回家,今後能有安分日子過嗎?

還有,她最不可原諒的是缺乏對父母最起碼的尊重,一個不孝順的媳婦兒,隻會搞得家宅不寧,對這個家庭起不到一丁點的好效果。

孫誌平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心裏已然對梁秋月判了死刑。

吉戎菲拉著張慧茹的手嚶嚶而泣,張慧茹輕聲安慰著她,讓她不要激動,千萬要冷靜,看一眼唐甜,張慧茹心說,還是我家甜甜好啊,孝順、乖巧、懂事、有眼力見兒,長得還那麽漂亮,嗯,跟我兒子天生一對兒。

又看看柳思思,我家思思也好,知書達理、聰明伶俐,跟我兄弟天生一對兒。

張主任這腦回路也是夠清奇的。

諸位當中,隻有老孫頭兒陰沉著一張老臉一言不發,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梁秋月被孫曉柔一番激昂慷慨的話說得明顯坐不住了,剛才一直在發愣,那是因為有點懵,現在回過神來,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見大家都不吭聲,一扭頭發現齊歆臉上更是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和厭惡,梁秋月當即勃然大怒,騰地起身,說:“好!非常好!既然你孫曉柔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上了,現在我也告訴你,不是你們孫家看不上我,是我壓根兒就沒瞧上過你們孫家!孫誌平,咱倆完了!”

孫誌平幽幽一歎,輕聲說道:“如你所願。”

“你!”梁秋月覺得受到了羞辱,臉色漲紅,指著孫誌平的鼻子就想開罵。

“有點素質吧,可別給你們老梁家丟人了。隔牆有耳這句話我想你應該不陌生。”齊睿風輕雲淡地說了這麽一句。

狠狠瞪了這貨一眼,又掃視全場,梁秋月憤然點著頭,似要把這一張張麵孔全部印在腦海中一般。

孫曉柔默默地補了一刀:“孫家雖不是高門大戶,但也不是什麽爛番茄臭鳥蛋的可以隨便欺負的,倘若不信,盡管放馬過來試試,姐姐我隨時恭候。”

孫同海這會兒終於開口了:“秋月啊,麻煩你給梁老帶句話吧,就說我說的,你和誌平的婚約到此為止,改天我親自登門道歉。”

這就算塵埃落定了。

梁秋月點著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再也沒臉在這裏待下去了,捂著嘴向院子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