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6再出命案

首先他在匯報裏的那句“保護真正原創”,看似良心,其實言下之意就是直接坐實,趙山河是被人贈予此詩的。

如果隻是這樣還不夠。

他還點出“具現戰詩對人族野戰部隊意義重大”,這是分明是在綁架上級必須要查出真正原創才能讓人族受益。

而他這招套路最終目的是參與本地春闈監考。

這下,他營造出的空間可就大了。

隻要上級同意,“文抄公”趙山河就將是他的案上魚肉。

至於在話裏帶出本地督衛丁的表現,以及秦壽生的醜事更是應有之義。

而促使這混賬東西做出這一切的起因,不過是昌平本地力量奮勇殺敵,“搶了”他的功勞,無意延緩了他的進階所致。

他的申請很快得到回複:可。

這廝不由大喜。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消息已通過他的上司直接傳到左衛大都督姚紅藥的麵前。

姚紅藥看完他的匯報之後俏臉上冷意森森。

明心見性都能洞悉人心,何況神通造化之上的洞玄大家呢。

屬下這些苟且算計從來瞞不過姚紅藥的眼睛,她一般不管是因為天行府內部也要有競爭才可保持活力,但是有一點就是,任何競爭都有底線。

比如秦壽生的行為就觸犯了她的底線,那廝就算活著也將死無全屍。

所以,在她的角度而言,此次不止是查探昌平真相,其實也是對金陵督統宋元濤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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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想不到的是,也就在宋元濤上報情況的當晚。

昌平竟然再出命案,並且還是兩起。

其中一起,是城南李家弄的李老漢家剛滿月的孫子半夜忽然自己爬去院落裏。

等家人發現他已僵死在庭院。

滿月的孩子居然能在不驚動大人的情況下爬下床,這事誰都覺得詭異。

還有一起是城西書院先生聶寧成待字閨中的女兒,十七歲聶雙雙,半夜跳入家裏的水井,等發現時也早沒了呼吸。

兩家人頓時呼天搶地痛不欲生。

天行府督丁趕來後趕緊上報督衛。

沈如菲便帶一眾督丁立刻來到現場。

他們先去的是那個孩子家,李老漢家人都說昨晚大家睡的沉,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此事肯定不對啊。

沈如菲立刻用紙鶴尋魂,然而紙鶴隻是盤旋半圈就恢複常態,這說明這裏沒有陰魂怨靈作怪,那孩子的魂魄隻怕早散入天地。

一時間這裏沒有頭緒,沈如菲隻能再往下個現場看情況。

結果等他們到那裏,穿過圍觀現場的人群發現宋元濤已至。

這事他當然有資格管,不過按著常理,他作為客將應該等本地督衛求援才出手才是,不然就是對本地督衛的不尊重。

所以眾人看到他都一愣。

更讓沈如菲意外的是,宋元濤今天的態度很生硬,見她進門瞥了眼緊跟著的趙山河就說:“怎麽才來。”

他這話問的沈如菲挺氣的,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她隻能說:“回督統,卑職剛剛在。。。”

她話沒說完宋元濤就擺手:“算了,我已經看過,你是本地督衛,你也來看看怎麽回事吧。”

沈如菲。。。咬碎銀牙走上去仔細觀察。

這會兒聶雙雙已經被之前趕到的督丁撈起,平放在一塊門板上,穿著身白衣的她麵孔僵青卻依舊能看出生前的俏麗。

書院的先生聶寧成還教過趙山河半年的課,他半生隻這個女兒,此刻毫無形象的坐在台階上呆若木雞。

而他夫人已病倒在床,站在庭院都能聽到她的嗚咽聲,令人聞之不忍。

周圍百姓都和聶寧成交好,紛紛也陪著落淚。

沈如菲上前按著程序檢查時,趙山河則跟著老王頭去檢查水井。

水井邊緣的青苔和腳印都能驗證出,是聶雙雙自己走去跳井的。

但是家境不錯的她為什麽會這樣呢?

老王頭和趙山河以及劉玉峰低聲道:“要是辯機沒走就好了。”

“此話怎講?”趙山河問。

“佛宗的功德光目能看清楚死者的生前生後事情,自然也就能曉得這菇涼為何落到這裏地步了。”

功德光目,是功德運上雙目嗎?

趙山河聞言心中一動。

但也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來自宋元濤濃鬱的惡意,他不由意外,心想這廝恨我幹什麽。

緊接著宋元濤開口道:“看出什麽沒有啊,諸位。”

沈如菲不說話,其他督丁自然也不吭聲。

宋元濤就不滿的說:“都是幹什麽吃的。昌平在你們治下又是僵屍又是橫死,還出了秦壽生那等叛逆,簡直荒唐。你們還對得起周遭百姓的愛護。”

他之前隨便怎麽裝逼,說這話就過了。

沈如菲可不是受氣包,再說統屬不同,她立刻忍無可忍的反擊道:“宋督統,你講話注意點。”

“放肆!怎麽和督統大人說話呢。”跟隨宋元濤的金陵督丁喝道。

“是因為他不說人話!”沈如菲怒視著宋元濤:“從進門開始你就陰陽怪氣,本督衛之所以慢來一步是去李老漢家檢查案件而不是玩!而飛天僵從來神出鬼沒,這難道是我們昌平的責任?至於秦壽生的叛逆事情自有上峰調查,和今天此事又有什麽關係!”

“牙尖嘴利!那你看出什麽沒有?”

“敢問宋督統您又看出什麽沒有!您是神通舉人境地,應該比本督衛的本事要強,還請督統指點!”

宋元濤也沒看出什麽,頓時給僵在那裏。

見上司為難,他手下督丁立刻喝斥沈如菲道:“混賬東西,好大的膽子!”

被他的狗罵,沈如菲氣的眼淚都快出來,可那是督統的人她能怎麽辦。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昌平第一舔狗趙山河上前護住她指著那廝怒喝道:“你又是個什麽東西,膽敢和我家督衛這麽說話!”

在宋元濤開始陰陽怪氣時他沒吭聲,因為尊卑有別。

在沈如菲第一次被欺負時他也沒吭聲,因為誰在這世上能不受點委屈呢,何況沈如菲已經反擊。

但當宋元濤手下辱罵沈如菲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一動,早就忍不住的全場的昌平督丁立刻跟上一步指著那廝罵起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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