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武皇境六品
林玄看不懂,也沒人替他解答。
他本以為通過這幾日接觸,對林辰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可是現在他才知道,他所了解的僅僅隻是冰山一角。
但並沒有去給他解釋,林辰就算是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也懶得去解釋。
而此時的鄧忠,則一門心思全部都撲在了張發白的身上,滿臉亢奮的看著張發白吞服武皇丹,那種感覺,比他自己突破武皇都更加的激動。
在鄧忠期待的眼神中,張發白滿臉虔誠的將武皇丹放入口中,而後立即盤膝坐下。
感受著那一股股熱流在體內湧動,張發白的呼吸逐漸由急促變得平緩,三十年的沉澱,讓他早已變得心似古井,波瀾不驚。
此時林辰也沒有閑著,從乾坤戒指之中拿出三柄鐵劍,隨手插在張發白身邊,呈三角之勢,而後指尖泛起青光,靈犀一指。
嗡!
劍身輕顫,三柄鐵劍之間忽然出現道道魂力波動,肉眼不可見,但廳中之人卻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陣法!”
林玄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林辰。
到了此時,他心中的所有疑惑全部解除,林辰居然是一個陣法師,而且隨手即可布下陣法,顯然在陣法之上的造詣不淺。
“林兄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佩服!”
林玄徹底拜服,他終於明白為什麽林辰修為如此淺薄,可卻有張發白等高手追隨的原因了。
再沒有人比林玄更懂陣法師的珍貴,特別是在軍中,陣法師的地位遠遠高於煉丹師,一位強大的陣法師,那是可以左右戰場局勢的存在。
林玄並沒有問林辰是幾品陣法師,心中猜測林辰年齡不大,最多也就是一品陣法師,但就算隻是一個一品陣法師都彌足珍貴。
對此,林辰隻是淡淡一笑,道:“張發白突破為武皇,動靜太大,若不用陣法壓一下,恐怕整個龍潭城都會被驚動。”
若是正常的九品武王突破到一品武皇,那動靜雖然也不小,但卻並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可張發白卻是從武師境直接突破到武皇境,而且以他原本武皇境八品的修為,這一次雖然無法恢複到原本的境界,可卻絕不可能隻是一品或二品武皇。
“來了!來了!”
張發白突然開口驚呼,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大人助我!我控製不住藥力!”
他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布滿頭發絲粗細的血痕,就仿佛是在他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幾乎要將他整個肉身擠爆,每一道血痕之中都在往外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這番變故,直接將鄧忠與林玄兩人嚇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處理。
林辰目光一凝,突然向前一步踏出,隻聽一道攝人心魄的低喝之聲響起,他的右手直接按在了張發白的頭頂,一股魂力瞬間灌入張發白體內。
魂力在張發白體內瘋狂遊走,那武皇丹的藥力肆虐縱橫,幾乎要將張發白的肉身衝碎,可是在遇到林辰那一道魂力之時,卻仿佛是老鼠看到了貓一般,瞬間凝聚在了一起。
張發白直覺得自己體內一道道氣旋瘋狂的旋轉,下一刻,那狂暴的武皇丹藥力仿佛溫潤的小溪,在林辰的魂力操控之下按部就班的在張發白體內開始產生作用,更有部分湧入到了他的武魂之中。
時間足足過了半柱香,張發白已出了滿身大汗。
鄧忠與林玄兩人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自己的呼吸打擾到了林辰與張發白。
武皇丹的可怕,徹底在鄧忠的心裏留下了一個陰影。
“成了!”
林辰神情一緩,鬆開按在張發白頭頂的手。
轟!
從張發白的體內,爆發出一道恐怖至極的氣息,那氣息之恐怖,就仿佛是要摧毀方圓的一切。
鄧忠和林玄臉色大變,被那恐怖的氣浪嚇的連連後退。
就在氣浪衝刷到三柄鐵劍之時,卻仿佛是潮水遇到了銅牆鐵壁,寸進不得,在三柄鐵劍之中的那一片小小的方圓之中瘋狂湧動。
而在劍陣之中,張發白亦再次睜開了雙眼。
一道精芒從他眼中噴湧而出,刹那之後斂去。
此時,張發白的氣息已經與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容貌身形不變,可是不管誰看到他都感覺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般,從他體內透出的那一股精氣神,攝人心魄。
“武皇境,六品!”
林玄喃喃自語,被眼前的張發白給驚的心神俱顫,神魂顛倒。
在此之前,他心中猜測了許多次,可都覺得張發白最多也就恢複到武皇境三品或四品,可卻沒想到張發白居然直接突破到了武皇境六品!
這樣的恐怖實力,就算與他最崇拜的父親相比,也不差太多了啊!
更讓林玄覺得震驚的卻是張發白的眼神,此時張發白看林辰的眼神,唯有忠誠二字,林玄忽然明白,哪怕是再大的**,恐怕都不能撼動張發白的內心分毫,除非林辰死了,否則,張發白將永遠忠於林辰,任何人也無法改變。
擁有武皇境六品的手下,林玄的心,仿佛是被大錘子狠狠砸中一般。
“大人!”
張發白單膝跪在林辰麵前,激動的滿臉淚痕,哽咽道:“若非是有大人護持,張發白已命隕在今日,大人如我再生父母,請受我八拜!”
言罷,張發白結結實實的給林辰磕了八個響頭。
林辰伸手將張發白扶起,道:“你我之間不必有這些繁文縟節,我知你心意,正如你懂我。”
“大人!”
這一番話,再次將張發白感動的雙眼湧出淚水。
“今日乃張兄大喜日子,別哭了!”
鄧忠笑著走上前來,拱手道:“小弟恭喜張兄重回巔峰,今夜,把酒言歡!”
“好!”
張發白破涕為笑,一抹眼淚。
林辰的眼中也露出笑意,道:“隻可惜段坤和水泊然不在,否則今夜定不醉不歸。”
“哈哈!”
……
林府之中,喜氣洋洋,鄧忠等人正忙著給張發白慶祝。
而在另外一處的趙家之中,氣氛卻截然相反,顯得無比壓抑而又沉重。
“嘿嘿!”
趙立看著手裏的風車,滿臉傻笑,嘴角淌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