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地竺國和真宗

方子平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另一隻手早已收拳在腰間,此時轟然間打了出去,將空氣都打出一聲嗡鳴。

那男子一拳被打中胸口,直接從房頂上滾了下去。

方子平有些擔心他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勢,身形一閃來到那個被他刺中釘在房頂的男子身邊,將睚眥長刀拔出,順勢又給了他一刀之後,朝著滾下去的那名男子躍去。

果然,那名滾下房頂的男子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勢,隻是口角染血,應該是被他一拳打中後受了內傷。

正準備逃跑,便發現方子平從屋頂躍下,落到了他的前方。

那男子當即轉頭想跑,卻被方子平揮手發出的一道風柱卷住,速度當即大減。

方子平飛快上前,沒有用刀直接將他打倒在地,隨後將他打昏過去。

他還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自然要留活口,不過此時也隻有他一人,也隻能留下最後一個當活口了。

在他結束戰鬥的時候,也已經迎來了巡城的官兵。

方子平向他們出示了齊天司的腰牌,隨後麻煩他們將這三人全部送去齊天司。

他找到自己的戰馬,騎上戰馬跟在這些官兵身後,來到了齊天司。

齊天司顯然也已經得到了消息,畢竟論消息的及時性,沒有任何一個衙門能夠跟齊天司相比。

乾天使朱誠鬆也從殿中出來了,看到方子平上前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多謝大人關心,卑職沒事!”方子平連忙抱拳回道。

“你啊,還是太年輕,以後去查案,帶著兩個人一起,怎麽說你也是齊天司的地使,調動兩名人使跟著你,對你查案也有幫助,就像今天的事情,在你身邊也可以幫你。”

方子平心中暗道:“若是有人使跟著,恐怕第一波弩箭就會將他們射死,畢竟人使修為大都是七品以下。”

不過他也知道朱誠鬆是擔心他,連忙說道:“是,我以後會記住的。”

“莫非是你查到了什麽,要不然怎麽會有人截殺你。”朱誠鬆問道。

“我也隻是因為從司農司中發現,有人盜取了三種實驗中的莊稼而已。”方子平將丟失的三種莊稼說了。

朱誠鬆聽了也是皺了皺眉頭,說道:“海水稻隻有海中才可以種植,除了我們大夏東臨東海之外,也隻有最南方的南蠻洲的人鄰近南海,莫非是南蠻人動手了?”

“鹽堿稻倒是適合霖國種植,另外一種抗蟲害的,卻是任何地方都需要的。

尤其是西南地區,那兒莊稼之中易遭蟲害,減產過甚,西南地區有三個小國,分別為爪哇國、西川國和地竺國,其中地竺國領土最大,有我大夏三州之地,其他兩國都隻有一州之地,地竺國人口也最多,足有三萬萬。”

“丟失了三種莊稼,卻是適合三個地方種植,不會是三個勢力聯手做的吧?”

“不,抗旱的莊稼也有可能是故意偷得,很可能隻是為了海水稻和防蟲稻,若是沒有發現莊稼丟失就罷了,若是發現也可以加上霖國,而南蠻人跟我大夏已經有百年沒有開戰,沒有理由跟我們動手,很可能也是為了讓我們多想,而地竺國在二十年前還跟我大夏開戰過,當時先帝派前將軍出戰,接連斬殺了地竺國三個兵團六萬人。”

“莫非真是地竺國不成?”

“天使,你別忘了,地竺國中可是有一個大教存在,說不定便是這個大教蠱惑的。”方子平說道。

“嗯?你是說道門三脈之一的真宗修真者?”朱誠鬆聽了方子平的這個猜測,眼神一下子閃過鄭重之色。

道門三脈之中,每一脈都有三品強者,而自從大夏朝建立之後,這道門三脈除了道宗依然將重心放在祖庭天華山之外,另外的真宗和仙宗雖然祖庭還在大夏境內,但卻在大夏境外建立了分支。

近些年來,這兩脈分支的地位已然是漸漸超越了祖庭。

其中修真者一脈的真宗分支便在地竺國境內,趁著二十年前大夏國鎮南軍被滅了六萬大軍,真宗分支在地竺國內獲得了國教地位。

二十年來,真宗祖庭所在的龍首山,大量弟子遷移到地竺國內,像是要放棄龍首山祖庭的樣子。

如今的情況看來,二十年前地竺國挑釁大夏後引發戰爭,背後很可能就是真宗挑唆的,為的便是借刀殺人,讓大夏將地竺國打的沒了脾氣後,趁機收拾殘局,掌控地竺國大局。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真宗在背後搞鬼,想要讓我大夏跟霖國開戰,不管是哪一方勝了,他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朱誠鬆顯然有些不太相信這個猜測。

他也隻是一名四品武者罷了,聽了這樣的猜測,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快,你跟我去見侯爺,將這些猜測都詳詳細細跟他說一遍。”朱誠鬆拉著方子平就走。

“唉,別,我這都是隨便猜測,一點根據都沒有,還要從那人口中問出什麽來才好,看到底是什麽人截殺我。”方子平好一會才將朱誠鬆勸下來。

“那好,我讓人馬上動刑,不過還是先讓儒家之人施展問心術看看吧。”

一會兒之後,牢房中走出一名身穿齊天司衣衫的男子,他便是齊天司儒家弟子。

他出來後對著朱誠鬆搖了搖頭,顯然是剛才的問心術失敗了。

“果然是被施法影響了,這些陰陽師,實在可惡!”

要說齊天司最討厭哪一種職業者,陰陽師可以排在第一位。

因為陰陽師不但可以遮掩記憶,還可以修改記憶,很可能就算是你抓到人了,也沒辦法從人口中問出什麽來,因為他自己來連記憶都忘記了。

當然這種任由陰陽師篡改記憶的人,都是死士中的死士,他們隻需要做什麽,原因什麽的都可以忘掉。

所以他們腦子中隻有為什麽這麽做,聽從誰的吩咐,除了嚴刑拷打吐露出那個吩咐之人的名字外,沒有其他辦法。

朱誠鬆讓齊天司中負責用刑的好手進去,足足等了幾個時辰,也還是沒有消息。

就在他和方子平都有些不耐的時候,用刑的人終於出來了,跟他們說了一個名字:於佃星。

朱誠鬆聽了這個名字,臉色當即是一變,忍不住驚呼出聲:“怎麽可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