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得知身份
“震天使不要發怒，我說的也是實話，你齊天司進去的人就算是出來了也大多都廢了，千山老人也隻是跟凶手是一種職業而已，你不能因為凶手是個儒生，便將整個書院和天下的儒生都抓了吧？”
蘭劍南——也就是身穿刑部四品官服的男子開口說道，他是法家的高手，自然不會任由齊天使將人帶走，否則刑部在這件大案裏還怎麽立功，根本就查不下去了，所以哪怕是有可能得罪此人，他也得阻止。
齊天使司，也稱齊天司，在齊天候之下，共有八大齊天使。
分別是震天使、巽天使、乾天使、坤天使、坎天使、離天使、艮天使、兌天使八位，跟八卦對應，全部為四品武者。
他們手中配備雕刻著狴犴神獸的長刀，是無極觀專門為齊天使打造的兵器，上麵刻著符咒，雖然不是法器，但也都是鋒銳異常。
這位震天使在八大齊天使中，排行第三，實力在八人中也能排到前麵。
而且依著齊天使的脾氣，若是有人膽敢阻攔，那就將阻攔的一起抓了。
但是新皇登基不久，對如今的齊天使有些忌憚，齊天候早有命令，最近低調些，他也不敢違抗。
又過去了一盞茶時間後，兩人才終於商定，將人帶去刑部，齊天使一起跟著，若是查出什麽來，兩個衙門一同辦理。
進千山閣觀看的人被轟了出去，隨後千山老人的徒子徒孫，全部被兩個衙門的人押著朝刑部趕去。
還有一些不在千山閣的人，也有人專門去拿人了。
原本若是刑部主審這件案子的話，應該不會鬧得這麽高調的，但是其中有了齊天使，即使想要低調，也還是變成了這樣。
當然在齊天使看來，沒有跟刑部鬧大便已經算是低調了，這些都不算什麽。
……
方子平這一天在家中從未出去，卻一直注意街上的動靜。
巡邏的兵士一隊隊經過，各家各戶全部查看，若非京城人士，立刻便加大力度調查，不但要證明單其舫中毒前這段時間的動向，還需要證人證明。
好在方子平是京城人士，問了問後便過去了。
到了下午十分，方子平在家中聽說，單其舫確實已經死了！
“隻是不知道如今可是請了星象師，能夠查到我的身上。”
方子平雖然篤定自己動手幹淨，不會查到自己身上，但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一直到了晚上，也未曾看到有人大張旗鼓的進來，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隨後又是一晚過去後，終於到了中秋佳節。
他在家中沒等多久，便看到林明賢登門了。
方子平大喜，立刻開門將他迎入家中。
“定嶽，我聽說那一晚傳遞信件的馬車遇到了盜匪，你應該沒有收到我的信吧？”林明賢進來後便開口問道。
方子平聽了立刻知道那傳遞信件的馬車恐怕便是被單庭蘊派人劫了，當作是盜匪攔路。
他也不說破，問他關於那幾晚不再居舍的女子身份。
“說了你恐怕還不信，那人是先帝封的安國公主，聽說他爺爺如今是太廟廟祝！”林明賢自然知道那麽晚不在居舍意味著什麽，他雖然不知道誰這麽大膽子敢和安國公主幽會，但卻不會多打聽。
方子平聽了，立刻眼睛一閃，明白了單庭蘊為何如此忌憚了。
“太祖下了嚴令：皇族不與世家結親，此為嚴令，三百年未有先例，難怪單庭蘊會上門警告我，若是讓太廟廟祝知曉了，那單庭蘊恐怕立刻便要死不可，皇家清譽不可任何瑕疵。”
他聽說太廟廟祝是一位極為古板方正之人，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留情。
其他人可能還會擔心單家，但是皇家卻是一點都不怕。
更不用說，這位廟祝還是一位二品強者，而且還是少有的進化者。
進化者這種職業，傳說隻有到了二品後，才能對自身的壽元有所增加，可以增壽一甲子。
這位廟祝也是皇家幾百年來，第二位進化者二品。
進化者修行，需要天材地寶來滋養身體，進而讓身體強行進化。
從九品一直到二品，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寶物，恐怕世間也隻有皇家能供應得起。
方子平心中大定，已然決定在什麽時候公開這個秘密了。
至於那位公主的清譽是否受損，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你能做出這等事情，自然也早應該考慮好他人知道後需要麵對的情況。
所以說世間任何事，都會有代價，這代價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壞的，但是在決定之前，更應該想好這兩種可能。
可惜，很多人都隻是想好的，不會往壞處想。
方子平跟林明賢說了一番話後，見林明賢急著回家，便將他送出了家門，囑咐他路上小心。
今日一早雖然巡邏搜尋的兵士少了很多，但是也還能時常看到身穿黑衣紅底的齊天使。
上京的人對這種裝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畢竟每天晚上都會有這樣的人在屋頂上搞來搞去，不想知道都不可能。
他去給二叔換了藥，跟他說了外麵的情況。
方乾宇聽了卻沒有多說，隻是看向方子平的眼神微微有些奇異，欲言又止。
方子平明白恐怕是自己二叔懷疑些什麽，就當作沒看到他的表情，便出去了。
今日既然巡邏的人少了很多，而且還是中秋佳節，朝廷也不想讓這麽個好好的節日太過於壓抑，已經嚴令放鬆巡視，而是讓刑部和齊天使秘密調查。
不過如今不隻是上京城內的百姓，如今整個天下也都很快知道七位大學士之一的單其舫在自己府上被毒殺了。
如今傳遞消息的方式中，就屬無極觀的千裏符最快。
不過這種千裏符實際上是一種法器，也是極為珍貴，隻有州一級的州府中有配備，共有二十套，除了京城之外，十九州各有一套，其他州府隻能跟京城聯係，而京城卻可以跟所有州府聯係。
除此之外，百家之中的劍客達到四品之後可以飛劍傳書，不過一次也隻能放出有限的飛劍，效率遠遠趕不上墨家的千裏符。
再就是道門，三脈之中各有傳信之法，速度都不算慢。
修真者有丹光傳信之法，修道者有元神傳信之法，修仙者的道根傳信之法，這三種都需要達到中三品才可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