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我就殺你爹好了

方子平有些氣喘籲籲的進入城內,身後城門便關上了。

城門附近看他如此狼狽,還以為他有什麽問題,上前來盤問,他拿出書院的證明來才打發了幾個兵士。

他休息一陣後,便馬上花錢雇了架馬車朝著家中趕去。

京城雖然關城門,但卻沒有宵禁,隻是巡邏的多一些而已,城內基本上可以隨意行走,馬車自然也是可以通行的。

當然若是遇到了盤查,那也是需要配合的,每日巡邏的兵士都會選擇一個區域抽查,為的便是防止有作奸犯科之人混進京城。

方子平一路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便來到門前,給了車錢他便上前開門。

進門之後一眼便看到自己二叔正趴在床榻上,一旁的王氏端著煎好的草藥,正在用匙子喂給二叔。

而且看起來兩人的關係明顯比幾天前更近了。

此時看到方子平進來,王氏連忙向後縮了縮後走出了屋子,讓兩人說話。

二叔仰起頭來看了眼,口上輕說道:“定嶽,你回來了,原本不想打擾你的……”

他還未說完,方子平便打斷他道:“二叔,都是我不好,你糟這罪過,恐怕還是我招惹的。”

接下來,方子平將事情說了一遍。

方乾宇聽了隻是微微歎了口氣,臉上也是露出怒色,他本就是劍客,性格寧直不彎,也不是吃虧的主,並沒有責怪方子平,而是問道:

“你在回來的路上便遇到了截殺,沒有受傷吧?”

“幸好我逃得快,否則還真見不到你們了。”方子平說道。

“實在是可惡,隻是這單家為世家大族,家主為當朝大學士,這可是如何是好?”他也就是個從八品的校尉,認識的人還沒有方子平多,而且今日便是上司打的,若不是最近修為有了很大進步,恐怕便直接被打死了。

軍中的情況沒法講理,說你有錯便有錯,打你也得受著,即使是打死了,也隻能說受刑不過罷了!

這不用說,自然便是單家安排的。

“二叔,我已經讓同窗去查那單庭蘊的幽會對象,明日一早書院開門應該就有消息了,看他這麽緊張的樣子,其中定然是有什麽顧忌,他既然對你和我同時下手,那也就怪不得我將事情抖落出去了,我雖不知他為何如此緊張,但想來抖落出去後,肯定不會有他的好。”方子平說道。

方乾宇聽了卻沒有太過樂觀,畢竟方子平出來都有人截殺,恐怕也會有人專門封鎖消息,書院跟京城雖近,但也隻有一條大路,若是專門盯著從書院出來的人,便很容易將消息截獲。

另外那單庭蘊既然如此緊張,想來女方也一定非比尋常,若是抖落出去後,恐怕也會得罪女方。

若是女方除了報複單家外,還將方家這邊一同報複,那可就更糟糕了。

方乾宇緩緩將心中想的說了,方子平聽了也認為有道理。

自己在書院中跟誰相熟,恐怕單庭蘊讓人打聽下就都知道了。

林明賢想要傳遞出書信,恐怕也會被盯著,自然很容易被攔截。

“早知道跟明賢說好要小心傳遞才好,隻是明賢若是讓人今晚便打聽消息,恐怕可能還會落入有心人眼中。”

他交代林明賢的事情並不難,隻是讓他幫忙打聽下,接連幾天在那個時辰有哪位女子並未在居舍中。

那個時辰已經很晚了,接連幾天在那個時辰都沒在居舍的女子應該很少,畢竟女學子一共就那麽點人,誰在誰不在,肯定都一清二楚。

這樣的事情隨便一打聽就知道。

林明賢家中經商,耳濡目染之下也很會跟人打交道,幾次聚會倒是認識了不少師姐師兄,隻是打聽些消息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具體的事情,林明賢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單庭蘊不知道,恐怕他還會以為自己跟林明賢說了。

林明賢的關係,跟單庭蘊根本沒法比,他隻要打聽了,單庭蘊若是早有準備,恐怕第一時間便能知道有誰在打聽這類消息。

“不會讓明賢也陷入危險之中吧?”方子平心中有些不安。

“看來必須將單庭蘊弄死或者讓他無暇他顧,否則不但我有危險,明賢和他的家中也有危險。”

林明賢家中雖然生意做得不小,應該也是有些靠山。

但是跟單家相比就不算什麽了,畢竟能跟單家相比的,並不是很多,即使隻是單庭蘊這一支。

“若是收不到消息,該如何不知不覺地弄死單庭蘊呢?他如今可是在書院中,距離休沐之日還有好多天,我總不能在書院中弄死他,書院中可是有一群大儒和一位仁義境祭酒。”在書院中動手跟光明正大動手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儒家二品仁義境修為的祭酒,在書院中做到明察秋毫想來是很簡單的事情,畢竟書院也就是一座山頭而已,所有學員加起來也就是三百人而已,並不算太大。

方子平在心中苦思冥想。

他可不會什麽咒殺的手段,也不會五鬼搬運之術。

一身本事,全在西遊記前二十回中。

而他如今也隻是個八品小說家,能借用的能力有限,最強的也頂多就是跟七品武者相當罷了!

他苦思冥想之後,總算是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既然沒辦法殺單庭蘊,那就去殺他爹?”

他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但卻立刻便決定就這麽幹,二叔既然都差點死了,我殺你爹也不算太過分,正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不過,單庭蘊的爹,如今可是當朝大學士,正一品官員!

據他所知,這等高官就算是自己本身沒有什麽高深修為,身邊肯定也有不少護衛人員。

“朝廷七位大學士之中,有三位是四品大儒,兩位是法家出身,其他兩位分別是陰陽家和農家出身。”

單庭蘊的爹名為單其舫,修的既不是儒家也不是法家,正是那位農家之人。

農家一般與莊家和土地打交道,他一個出身世家之人,走農家倒並不少見,並不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人,便全都是飽經詩書走儒家和法家。

因為有些家族子弟不適合讀書,自然就沒辦法走儒家和法家,儒家需要熟讀經典,法家需要對刑律滾瓜爛熟,不是說能行就能行的,但是他們走農家卻比普通人方便許多。

不管是改良糧種、改良農具、還是水利灌溉等,家族都能幫助到他們,隻要稍微有些成績,便可以讓農家修行提升,比儒家的埋頭苦讀可要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