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拜師大儒
對於很多儒家大儒來說，沒有什麽比名留青史有吸引力的。
儒家這麽多大儒，想要青史留名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因為儒家的大儒實在是太多了，每個時代都最少有三十多位，如此算來，曆史上的大儒又有多少。
想要出名，留名在一首傳世名詩中是最簡單的事情。
可惜學問高不等於能寫出好詩來，他們雖然也有一些著作，但影響力有限啊！
周墨將方子平帶入房中，讓他坐下後便開口問道：
“你說想要學習小說家修行之法可是真的，我看你詩才不錯，為何不兼修詩詞呢？”
周墨也隻是以為方子平要兼修小說家而已，並沒有想到實際上方子平是想要主修。
方子平對周墨早年間的事情自然也有耳聞，所以才會找上門來，此時自然也不會多說，隻是將之前打印的一個小冊子拿了出來，雙手恭敬遞給周墨說道：
“清蓮先生，這是學生這幾天有閑暇時間寫的，看看是否還能如您法眼？”
周墨聽了卻是一笑，這讓他想起自己還未進入書院的時候也曾經寫的那些小說。
他接到手中看了看封麵上那隻身穿鎖子黃金甲、手抓金箍棒的猴子，眼神微微一亮，開口問道：
“這不會也是你畫的吧，看起來倒是較為別致。”
封麵上的猴子，是方子平借鑒了素描和漫畫的特點，按照六老師的形象畫出來的，看起來很是傳神。
“讓先生見笑了，確實是學生所畫。”方子平說道。
“不錯，沒想到你還有一手畫技，雖然距離九品還有一些距離，但是也已經不凡了。”
周墨也隻是提了一句，相比於畫師職業所畫的畫，方子平畫的這個封麵也隻能算別致了，畢竟高明的畫師能夠從自己的畫中無中生有，召喚出所畫的物品，他身為書院的四品大儒，自然有兼修畫師的朋友。
他翻開這冊子，也不嫌棄冊子的紙張，專心看了起來。
他身為大儒，基本可以一目十行，薄薄的小冊子很快便被翻到了最後麵。
方子平在觀看的時候，一直小心查看他的神情。
在看到他看到最後一頁有些迫不及待地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心中才微微一定。
“後麵的呢，這猴子如何了？”周墨不愧是兼修小說家的大儒，對小說的沉默可見一斑，盯著方子平問道。
“先生，後麵的學生還沒有寫出來，現在都在這兒呢。”方子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周墨這才呼出一口氣鎮定下來，嗬嗬笑道：“這書不錯，是我這些年來最為期待後麵內容的小說了，不錯不錯。”
“看在你這本書的份上，我便收你為弟子……”
方子平聽到這裏，連忙跪下，口上喊道：“拜見老師！”
周墨見狀也是笑著搖了搖頭，開口指著方子平說道：“你這小子，老夫還沒有說完你就叩頭了。”
“別看你叩頭叩得快，該說的我還是得說，你可不能跟我年輕時候一樣，將所有心力都放在小說家上麵，儒家典籍才是大道之途！”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已經是有些嚴厲。
方子平見狀，也隻能點頭稱是，心中早就想好了，大不了給你寫首詩，能征服了陳如鏡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周墨自然不知道方子平心中所想，開口說道：“你等一下，我將早年間的筆記給你拿出來。”
他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一側的書房中，翻了一會後拿出十多個訂製的本子。
方子平掃了一眼，發現都是些儒家經典的講義等，不由得有些失望，還以為周墨是想讓他先在儒家上麵入門後再傳授他小說家的修行之法。
卻沒有想到周墨在最下方的一個本子拿出來放在最上麵，對方子平說道：
“這便是我所修行的小說家之法，還是當年我的老師跟我打賭，說我能夠突破六品思禮境後給我找來的，算是小說家修行之法中不可多得的上好傳承，隻可惜小說家從古至今一直未曾興盛過，修為最高的便是那位寫出《禹黃傳》的前輩，也隻是達到三品罷了，唉！”
方子平聽了不由眼睛放光，這一刻對自己的決定感覺無比正確。
那些說書先生修行的小說家之法，哪裏比得上這大儒專門搜集來的上好傳承。
他趕忙將最上麵這一本拿在手上，有些迫不及待的翻開看了起來。
“不用著急，既然是給你的，便隨便你看，不過儒家方麵的大道可一定不能放下了，要不然就是我放過你，恐怕其他先生也不會放過你，你是金榜頭名，若是被我給教壞了，到時候說不得祭酒老師也會來找我的麻煩。”周墨開口說道。
“我大不了多寫幾首詩，將你們全部搞定。”方子平懷著“大逆不道”的念頭，繼續看手上的本子。
周墨也看出來方子平簡直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此時對小說家無比的癡迷，便也不再多說這方麵的事情。
“你既然拜老夫為師，那老夫也不能小氣了，便將這支狼毫玉筆送給你好了。”
周墨伸手朝著書房中一抓，一杆看起來筆杆墨綠色的毛筆便飛出落入他的手上。
方子平抬頭看去，立刻便看出這支筆恐怕不比藍田硯便宜多少，便要開口推辭。
“不用推辭，那陳如鏡老匹夫都舍得將藍田硯送給你，莫非老夫還不如他那個老匹夫嗎，哼！”周墨傲然開口道。
方子平一聽便知道，周墨恐怕和陳如鏡非常熟悉，否則不會直接稱呼老匹夫。
儒家講究禮法，除了朋友和仇人之外，不會在背後惡語相向，否則身上聚積的浩然正氣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能成為四品大儒的，基本上都是君子。
不是說君子就一定品德高尚，但是他們起碼會守禮，因為禮法是儒家重要的修行之一。
“多謝老師賜寶！”方子平接過來後，深鞠一躬。
“嗯嗯，你什麽時候感覺為師身上的氣節能超過陳如鏡那老匹夫的時候，看看會不會有感而發，那時候不要憋著，盡管發！”周墨說著看向方子平的雙眼，顯然都不是暗示了，直接就是明示了：你還有啥詠竹詩沒寫的，盡管寫出來，連為師都叫上了，這顯然是提醒方子平，他才是正宗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