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助演的小內幕

當大家把這一場助演的名單都拿來以後,每個人都看的是眉頭緊皺。

除了林清風是主動報名的,其他的助演人員全是在後期分配的!

也就是那些在競演中沒有取得成績的小團體。

這些歌小團體裏,不是沒有比較好的。

但是要是在第一場拿出來表演,最難度過的就是一道心理關口。

所以,誰第一個出場,就成了巨大的難題!

很多人都表示,完全可以先讓有經驗,有名聲的大團隊先來做第一場表演。

讓後麵的所有人有一個準備的時間。

這樣的話,第一場表演也完全足夠鎮得住場。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想法可行的時候,張老直接就把林清風提了出來。

“讓林清風先去開場吧。”

張老說完這句話,其他在場的人都愣了。

不是沒人說過可以讓林清風作為先手開場。

但是林清風之前的話,一直都是在小劇場裏麵演出。

麵對如此大的場合和環境,真的能堅持這把自己的節目表演完嗎?

更何況,在這裏討論的所有人其實都對林清風比較有好感。

不想讓他冒這麽大的一個風險。

現在才剛剛出名一個來月,要是直接的在這個環節出現點什麽差錯。那林清風就完全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了。

眾人紛紛勸阻。

不是不給林清風機會,而是將來機會有的是,何必要給林清風這麽大的壓力呢?

張老則顯得有些固執。

“我覺得,你們都不如我看人看得準!”

“這樣的機會,我真的是覺得扔給任何人都可惜了!”

“我去看林清風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年輕人眼裏有萬丈雄心!”

“就算是當初,我沒有主動接手處理宋德,宋德也絕對撐不過幾天。”

“我覺得,既然林清風有這個心,就讓林清風展現出來。”

“或許,它會給我們帶來天大的驚喜!”

麵對這樣的說辭,其他人也無力反駁。

隻能是點頭答應。

為了讓林清風直接在第一個出現,主持人甚至是直接去想辦法學了一手簡單的小魔術。

直到現在,一切都像是張老所說。

林清風,給了所有人一場驚喜。

麵對第一個登場的壓力,不僅不會向後退縮,反而願意更向前一步。

要知道。麵對著這麽多的人,靠的越近壓力越大!

林清風也是有很多演出經驗的人了,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在坦然的接近觀眾。其中的心理素質可想而知!

上來的第一句話,也是像家長裏短般的聊天。

不管是比賽的人,還是來參加演出的人,在林清風的相聲中都不由得慢慢地放鬆了自己。

就這樣的開場,已經算得上是極好的!

“對了,”

張來突然間問了一句:

“林清風剛才說要表演的是什麽來著?”

身邊的人想了一下,回答道:

“應該是九藝鬧公堂。”

張老點點頭。

九藝啊。

不知道這個九藝,是個形容詞還是確實能說的出來。

舞台上,林清風繼續說道:

“大夥坐在這裏是聽相聲的,我們兩個來這裏是說相聲的,就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愛好。”

“你像是拿我們嫂夫人來說,好畫畫兒。 清晨起來洗碗了臉, 化完了妝, 畫案鋪好了, 筆墨紙硯, 把紙都壓上, 研得了磨, 舔飽了筆, 這兒支一鏡子,”

“看看鏡子畫兩筆, 看看鏡子畫兩筆,”

“畫一大狐狸!”

於千直接喊道:

“我媳婦狐狸精啊是怎麽著?”

林清風雙手一攤:

“ 有個樣子嘛!”

“謙兒哥也喜歡畫畫兒,謙兒哥畫巴西龜。”

“ 買一個擱那兒, 照著畫, 畫得跟真的似的。”

“想當初, 有一位宋徽宗趙佶, 人家畫貓畫的最好,趙佶的貓, 謙兒哥的王八, 這都天下一絕。”

於千直接擺手說道:

“ 沒聽說過, 我也在譜是怎麽著?”

林清風繼續說道:

“就是說每個人的興趣是不一樣的。 他們老爺子, 喜歡唱戲。”

“現在也好多人都喜歡戲啊, 但喜歡戲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於千問道:

“ 他不一樣嗎?”

林清風轉頭應了一聲以後繼續說道:

“到他父親那兒可了不得了,魔怔了!”

“當然, 條件是很好,尤其是小的時候, 嗓子嘎崩脆!”

“當初, 咱們都知道梅老板,誇過他父親。”

於驚呼道: “梅老板那可是大角啊!還誇過我父親呢!?”

林清風點點頭,然後用哪個標準的山西話說到:

“你這個嗓子是忒好咧!”

“你要是去唱戲兒啊準得露臉兒啊!”

這一個變音,直接引得台下的觀眾哈哈大笑起來!

這句山西話說的太有味道了!

連台下的主持人也都笑了出來。

於千當即打斷了林清風的介紹。反問道:

“ 您這是梅先生?”

林清風淡定的說:

“對啊。煤鋪的先生。”

眾人有時一陣笑聲。

山西本來就是出煤礦的地方,這正好和前麵的山西口音完美的搭在了一起。

聽著很有趣,還找不出來什麽毛病!

林清風解釋完了以後,便繼續說道:

“他父親想那我就唱吧。 但是那個年代很封建, 人們瞧不起唱戲作藝的。尤其大戶人家, 他爺爺一聽這都急壞了!”

“丟人哪!”

“給我們老於家丟人!”

於千解釋道:

“當時那是下九流啊。”

林清風伸手點指:

“若是唱戲的話, 那麽你走出這個家族。”

“以後咱們斷絕關係!”

於千惋惜地說到:

“太狠了。”

林清風說道:

“他父親為了唱戲, 一咬牙一跺腳, 漫天飛雪中走出了這個大宅門。就為唱戲啊!”

“哎呀, 下功夫下大了。”

“別人唱戲學馬派, 學周先生, 學奚先生, 可能隻能宗一門,他父親涉獵很廣泛, 馬譚言周奚唐汪一連七門!”

於千激動地說道:

“這些都會!?”

林清風搖搖頭:

“他一個都不會。”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