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光禿禿的沒啥意思
張翠山也冤啊。
中域古家,那可是妥妥的一線家族。
要是跟它扯上關係,那還不等同於擠進了修仙界的上流社會?
別說是問鼎南域了,哪怕是入駐中域,那都不是夢啊。
雖說古方源那小子口碑不咋地。
可修仙界又能有幾對是能相濡以沫的?
隻要對宗門未來有利,那就是值得的。
可現在看老祖的樣子,似乎...不太同意啊。
鴻恩老祖問道:“古家的人還有多久能到。”
“大、大概...”
嗡~
沒等張翠山回答,一股磅礴的威壓,已經籠罩在整個天俠宗上空。
就連這片天地,都黯淡了不少。
……
山下木屋。
龐浩洋好不容易才把小白狐給踹開,一臉警惕的指著它:“我警告你啊,你可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你丟出去。”
“嗚~”
人家哪舍得離開啊。
其實人家就隻是想討好一下主人而已嘛。
委屈歸委屈,塗塗也確實不敢再上來了。
見小白狐倒也聽話,龐浩洋不免點頭稱讚:“還真有幾分靈性。”
“對了,我還沒給你起名字呢。”
“看你長得一身白毛,這樣吧,就叫你小白吧。”
塗塗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
可也不敢靠前,隻能用小爪子來回揮舞著,表達心中的不滿。
主人,人家有名字的啊。
人家叫塗塗!
塗山狐仙的塗啊。
而且。
就算你真要起個名,也別用這種爛大街的啊。
這名字起的,也太隨心所欲了吧。
對於它的不滿,龐浩洋直接選擇了無視。
他還相當得意的反複念叨了好幾遍,這才罷休。
無聊的日子,就需要找點事來打發時間。
曬了一上午太陽的龐浩洋,想起了之前送給鴻恩老祖的那幅《富春山居圖》。
真正的《富春山居圖》,是一幅相當宏偉的水墨畫作品,足足有十三米長。
且分為兩卷。
送給鴻恩老祖的,其實隻是前半卷,名為‘剩山圖’。
而後半卷:無用師卷,他當時並沒有臨摹。
一向追求完美的龐某人,自然是不可能把這個遺憾存留下去。
於是突發奇想。
拿出文房四寶就開始研起了磨。
說起這無用師卷,還是元代畫家黃公望為其同門師弟所創作的。
上曾題箋:‘暇日於南樓援筆寫成此卷’。
意思就是說,在一個閑暇的時候,黃公望來到富春山的南樓,突發其感,提起筆,把原本那卷‘剩山圖’,給填補完成。
這與現在因百無聊賴而想著把畫補全的龐某人,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略微醞釀後,龐浩洋開始提筆。
一股玄之又玄的道蘊,隨著筆尖在紙張上的滑動,開始四散。
充斥著整個木屋。
小白狐、泥鰍、果樹,乃至泥土裏的那些個雜草,都在這一刻,仿佛得到了洗禮一般。
身上隱隱覆蓋上了一層銀光,神秘而又璀璨。
小白狐的傷勢不僅好了,它甚至感覺自己多年來都未曾突破的瓶頸,在這一刻開始鬆動了。
泥鰍原本烏漆墨黑的表麵,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裂痕內,居然能見到道道金芒。
兩株果樹和那些雜草更為離譜。
原本就枝繁葉茂的果樹,此時硬生生的長高了足足有丈餘,樹幹也粗了整整一圈。
雜草雖然在高度上並沒有變化,但在色澤上,居然變得異常翠綠。
甚至都有些透明。
如同碧玉一般。
這時。
蕭家老祖送來的那塊業火精元,索性直接來到了書桌上。
原本通體暗紅的它,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其間仿佛有流光在四溢。
而在它的尾部,一縷縷黑色的雜質,被排除在外。
如果有修士在這裏的話,絕對能感受到,此時的業火精元,居然是在進化。
要知道。
不論是什麽等階的法寶,想要進化,那就是在有違天理。
是要遭到天譴的。
等階越高的法寶,進化時所遭受天道的譴責就會越強烈。
然而現在。
一切平靜異常。
就仿佛是天道沒注意到這回事似的。
足足一個時辰。
表麵看上去,似乎都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實則。
整個木屋內,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總算畫好了。”
龐浩洋自然是沒有感覺到這些了。
他在提起筆,後退了幾步,開始審查自己臨摹的這幅《無用師卷》。
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少上半卷的緣故,他總覺得美中不足。
“既然這樣,那就多加上點東西吧,也算是對前人的一種尊敬,免得被人說咱是抄襲的,可就英明掃地了。”
心念所想。
龐浩洋沉吟數息。
便在畫中的山峰之上,添了座塔。
“這樣才對嘛,山上光禿禿的,有啥好玩的。”
“現在放這麽個塔上去,有遊客去了還能拜一拜,也算是個景點了。”
龐浩洋左看看右看看。
簡直是怎麽看都滿意。
索性待得墨汁幹了以後,直接掛在了正堂之上。
與此同時。
天俠宗,大殿。
古方源此時端坐首位,翹著腿,好整以暇的摳著指甲。
而在他前方。
則是一片狼藉。
那幾位號稱天俠宗最強戰力的太上長老們,已經紛紛倒地。
張翠山更不用說了。
腦袋一歪,早就已經暈了過去。
隻有半步洞虛境的鴻恩老祖,依舊在苦苦撐著。
不過看上去,似乎落敗也隻是時間問題。
“老頭,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把秋月姑娘給本少爺請出來,否則的話,可別怪我把你這天俠宗給拆了!”
麵前這中年人的強大,是鴻恩老祖始料不及的。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
在中域諸多勢力眼中,如同螻蟻般存在的天俠宗,居然也會迎來如此強大的敵人。
但他更知道,自己絕對不能交出寒秋月。
不單單是因為她是自己宗門的聖女,更是因為她的背後,站著一個更可怕的存在。
“杜叔叔,看來這老不死的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啊。”
隨著古方源的話音落下。
那名杜姓中年男子,嘴角浮現起了一抹陰笑:“既然如此,那就照少主所言,賞他一杯罰酒吧。”
下一息。
一股無比強悍的威壓,自中年男子身上暴起。
而原本就已是強弩之末的鴻恩老祖,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少主可是說過,要賞你一杯罰酒的,現在這點可還不夠啊。”
中年男子看著氣息萎靡下去的鴻恩老祖,獰笑著伸出了一隻手,死死的掐在了他喉嚨上。
鴻恩老祖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人掐死。
然而。
就在他生機在逐漸渙散時。
殿外響起了一聲嬌呼: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