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義之怒

"不知道蘇師弟遇到的妖物是不是近來擾亂行商的那群妖物?"

陳玄德一番話,淩信良就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了,車夫說過慶收鎮和南津鎮懸賞五百銀幣來解決這群甲蟲,應該也向附近的宗門發出了委托,而眼前這群人應該就是附近的宗門派遣出來處理這群火甲蟲的。

"是的,這前麵有很多奇怪的甲蟲,它們的甲殼極其堅硬,我拚盡全力才勉強擊殺幾隻,後來出現了一隻很大的紅色的甲蟲,這隻甲蟲的甲殼屬實刀槍不入,師弟學藝不精,隻能倉惶逃跑,隻是沒想到這紅色的大甲蟲還會飛,而且還能噴出火焰,就在我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這大甲蟲不知道什麽原因就停下攻擊,一下子就飛回去了,我也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淩信良半真半假的說道,盡量把火甲蟲的特點透露給這位陳師兄,畢竟不知道還有沒有另一隻一樣大的火甲蟲,要是遇到了至少他們也有些準備,至於那些普通的甲蟲容易對付的很,就沒有必要多言了。

"陳師兄,你們是要去解決掉這些妖物嗎?那可得多加小心這種紅色的甲蟲,我在古籍上有看到過相關的記載,似乎它的脖子和身體連接的地方,還有關節連接的地方就是它的弱點,希望能給陳師兄你們一點幫助。"

"蘇師弟有心了,實不相瞞我們就是要去清理這禍害的,這兩鎮的老百姓們被這妖物侵擾多時,我們修行之人自當奮勇當先,為民除害。"

淩信良有點欽佩陳玄德的正氣俠義,雖然他不是這種人,但是他並不討厭這種人,這種純粹的正義之士並不多見。

"蘇師弟放心,不管是什麽紅甲蟲綠甲蟲,都擋不住我的大刀。"

後麵的洪純也出聲附和道,看來此行是勢在必得了。

"那祝師兄師姐們馬到功成,凱旋歸來。"

"承蘇師弟吉言。"

陳玄德一行也不再磨蹭,朝著甲蟲群的方向前進。

淩信良行了一禮,在他們路過淩信良時,莫止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有什麽深意。

淩信良低著頭,剛好裝作沒看見,隻能說女人的直覺果然是非同一般,這女人怕是察覺到了什麽。

管她呢,反正自己接下來就走了,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兩個小慌不礙大事。

他不知道的是,原來朝他而來的的那位操縱火甲蟲的術師,直接把矛頭對向了陳玄德一行,當然,淩信良知道了也隻會說一句世事難預料,他又不是故意的。

看著他們一行人越走越遠,淩信良他們也動身了。

在找回馬車後,終於回歸正軌。

目標--南津鎮。

......

"蘇兄弟,真的不到我家裏休息一下麽?我叫內人多準備些飯菜,權當謝罪了。"

"不用了,大哥,還有急事呢。"

"那就不勉強了,這次真是麻煩蘇兄弟了。"

謝絕了車夫的邀請,淩信良和念懷找了個客棧落腳,點了一桌飯菜,犒勞一下自己。

念懷因為坐馬車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得一幹二淨,所以恢複過來後,吃起東西來也沒注意形象了。

"吃飯不準吧唧嘴。"

淩信良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然而自己吃起來也是沒個好形象。

吃飽喝足,兩人也是累了,念懷已經躺在**睡過去了。

而淩信良還在修行打坐,今天的戰鬥收益匪淺,自己本來已經是築基二層,經過今天的戰鬥,體內真氣流轉變得更加有力順暢,不知不覺間已經衝開了閉塞的經脈,升到了三層。

再進一步的話應該就要到鑄形期了,再到上麵就是凝丹期、化嬰期、登台期、大化期,之後要去的地方可能非常危險,修行還是有必要的。

不過淩信良並不著急,修行更多的是修心,強求不可取,反倒適得其反。

又運行一個周天,把氣機理順,淩信良也翻身上床睡覺了,也沒有忌諱念懷就在旁邊,他是真的把她當成妹妹,沒有別的想法。

不過終究是避人口舌下次還是要兩間房吧,或者要個有兩張床的。

第二天,傳來了南津鎮米商勾結術師,惡意哄抬米價被抓的消息。

......

時間稍稍回溯到陳玄德一行告別了淩信良他們之後。

"陳師兄,那位蘇師弟......他好像在隱藏著什麽。"

莫止水猶豫再三,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這次陳玄德沒有反駁。

"人有難言之隱,不可強求,遵守自己的本心即可。"

陳玄德並不是傻子,聰慧如他不難看出淩信良在隱藏著什麽,但是他選擇不深究,就像他說的,人有難言之隱。

而且他修煉的劍法,可以對心懷惡意的人有所感應,雖然並不是萬能的,但是還是可以感覺到淩信良並沒有害人之心。

"是,陳師兄。"

莫止水心中對陳玄德也是更加欽佩,愛慕的情愫也是越來越濃。

後麵的洪純看著這一幕也是嘴角含笑,這個不可一世的莫止水也就隻有在陳玄德麵前才這麽恭敬了。

而洪奔還是一直沒說話,這對雙胞胎的性格倒是天壤之別。

"說起來,陳師兄,這次任務結束後,你也要動身前往那浮沽學府了吧?要是有什麽好玩的事情,你回來以後可要和我們兄弟說道說道。"

這路上不說話也太過沉悶了,洪純找著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從他的言語中得知,這陳玄德竟然也是要去那浮沽學府。

"下一屆的大賽,你們把握好機會,自己過來浮沽學府看下,怎麽要我回來再說與你們聽呢?"

陳玄德難得打趣道。

就在洪純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甲蟲群已經慢慢逼近了。

"哼,自己找上門了。"

說完洪純和洪奔同時跳了出去,一左一右,大刀和戰錘揮舞間,甲蟲群已經死傷大半。

陳玄德和莫止水也下馬迎戰。

陳玄德的劍勢直來直往,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是鋒芒卻是勢不可擋,還沒有碰到,甲蟲們就已經碎裂開來。

而莫止水的劍法則是像她的名字一樣,宛如水波一般,任憑蟲群怎麽進攻,在碰到她之前就會被水波衝開,隨著莫止水劍勢一變,原本柔和的水波瞬間化成鋒利的水刃,切割著在水流中東倒西歪的蟲群。

一番鏖戰過後,所有的蟲子都變成了地上的屍體。

洪純收起大刀,看起來不是很盡興。

"就這?太輕鬆了吧。"

話音剛落,震耳欲聾的振翅聲響起,一隻巨大的火甲蟲就出現了,一口火油直接襲向沒有防備的洪純,眼看著就要燒到了。

一直沒說話的洪奔跳到洪純麵前,用錘子擋下了這波偷襲。

火油雖然被錘子擋住了一部分,但還是有一些落到了洪奔身上,火焰灼燒著他的手臂和胸膛。

"哥!"

洪純趕緊把火撲滅,這火油竟然死死地黏在身上,洪純撲滅了幾次才成功把火滅掉。

洪奔也痛苦地呻吟著,所幸沒有什麽大礙。

"嘻嘻嘻,看你們能堅持多少次。"

一聲怪笑從火甲蟲身後傳來,一個穿著鬥篷的人慢慢走了出來,手持一個正在冒煙的透明蠱。

正是那個操控火甲蟲的神秘人。

"雖然不知道你們怎麽把我那隻火甲蟲殺死的,但是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說完神秘人把蠱捧在手中,向蠱中間吹了一口氣。

隨著術師的動作,火甲蟲也變得暴躁起來,一口更大的火油噴湧而出。

要是這一擊打中了,那麽洪純洪奔兩兄弟必死無疑。

一旁的陳玄德一個踏步,直接閃現到火球麵前,持劍而立,劍氣暴漲,在身前隱隱有一把巨大的劍豎立。

火油球被分割成兩半,從兩側飛出,陳玄德毫發無損。

“本以為是天災,沒想到竟是人禍。”

“其一,縱妖物危害百姓。”

“其二,縱妖物傷我師弟。”

“其三,辱我修行人之名。”

“其心不正,其罪當誅!”

每說一句話,陳玄德的氣勢就暴漲一分,身前的巨大虛劍也變得更加明亮。

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虛劍已經宛如實質,巨大的風壓以陳玄德為中心向外席卷,也衝開了陳玄德的束冠,長發隨風飄曳。

“正心宗?!鑄形期?!”

神秘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忘記逃跑,等到陳玄德抬手時,已經無處可逃了。

“誅邪!”

陳玄德雙手持劍,用力揮下,巨大的虛劍隨之成破空之勢飛出,途徑的地方被切割出一道足有一米深的溝壑,這還隻是巨劍的劍氣,而劍鋒所指,所有的東西都碎成齏粉,甚至那刀槍不入的火甲蟲都沒有留下一點殘骸。

神秘術師一側的手腳都被吞噬,躺在地上痛苦哀嚎,下一秒一把利劍抵住他的心髒。

“留你一命,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陳玄德居高臨下,劍勢淩人,一時間竟然有種無人能敵的銳氣,哪裏還有一點溫文爾雅的感覺。

看著不可一世的陳玄德,又看了下虛劍造成的恐怖景象,神秘術師艱難地吞了下口水。

“是南津鎮的王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