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奇怪的王蒙

和陳玄德王蒙他們在空出來的房間裏,把那條倒黴的魚給燉了,奶白的魚湯不用加任何佐料都及其鮮甜,魚皮更是軟糯可口,讓淩信良的饕餮之心大起,恨不得現在下海再捉兩條魚上來。

不過淩信良明白,現在不能再這麽休閑了,為了念懷,得變得更強才行。

至少不能再像那天晚上那樣窘迫,放心,西南山林,不會太久的。

淩信良原本懶散的修煉心在經曆變故後,終於開始走上正規,也是一種成長。

現在一有空,他就待在房間裏修行。

淩雲秘法讓他體內經絡變得雜亂無章,有些地方更是變得極其脆弱,所以淩信良開始用真氣去修補滋養這些受損的經絡,同時緩慢的進行周天運行。

不得不說,之前運行大小周天都是匆匆忙忙地進行,忽略了很多細小的經絡,這次淩信良因為經絡受損,不得已緩慢進行,反倒因禍得福,讓他發現了這些大脈絡之間的細小的經絡。

他開始分出神念控製真氣去衝擊這些小經絡,因為擔心衝擊力會波及到那些受損的經絡,他小心翼翼地,隻讓真氣用很小的力氣。

過程倒是不複雜,但是需要一直高度集中,在衝開了幾條小脈絡之後,淩信良隻能暫時回歸周天運行。

回歸周天運行後,淩信良感覺到真氣的流通和調用都有些變化,變得順暢起來。

原來是這幾條小脈絡連接著幾條大的脈絡,雖然能通過的真氣量並不大,但是滴水穿石,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作用。

淩信良睜開眼,結束了修行,握了握手,感受著體內的變化,嘴角微微上揚。

不錯,又變強了一點,要是把這些小脈絡都打通了,效果絕對可觀。

當然,為了避免把與功法相背的經絡也衝開了,淩信良隻敢對功法脈絡之間的小經絡下手。

要是衝開了一條與功法相背的經絡,到時候真氣的運行反倒會受阻。

伸了個懶腰,淩信良決定出去走走,一直呆著也不是辦法,容易走火入魔。

一打開門,就看到觀景廊那裏王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嗎?

淩信良剛想出聲,王蒙就跑開了,他有點納悶,這小朋友又在搞什麽鬼?

他走到王蒙剛剛站著的地方,順著往下看。

是兩個黑衣人,較為嬌小的那兩個。

正是鮫若和那位公主,當然淩信良並不知道這兩個黑衣人的身份,也看不出男女。

難道他們做了什麽事?王蒙又要他們賠地磚了?

說起來,那天晚上,那個黑衣人出言製止了那個女人來著,得去道一聲謝才行。

不過空手過去好像不太合適。

淩信良想起葫蘆裏還有漁具,還買了念懷的那一份來著。

誒,算了,釣兩條魚過去吧。

說幹就幹,淩信良跑到甲板,在船的一邊,給魚鉤上掛上肉幹,甩出去好遠,就開始釣魚了。

等了好久,太陽曬得淩信良心煩意亂,魚還是沒有上鉤。

他開始來回扯動著,時不時拉上來看肉幹有沒有被吃掉了。

來回幾次,淩信良沒了耐心,就想下海抓兩條算了。

終於,最後一次收杆,弄出來的動靜驚動了一條大魚,大魚把肉幹當成什麽小魚,猛地一咬。

淩信良剛想收杆走人,手中的動靜讓他一驚,隨後大喜。

終於上鉤了,淩信良猛地一抽,魚鉤刺透了大魚的嘴唇,牢牢地掛住。

一斤魚十斤力,大魚在水中的拉扯力比想象中要大很多,淩信良開始快速地卷著線,時不時放鬆一下卸力,免得魚竿斷了,也消耗著魚的體力。

南津鎮不愧是港口鎮,賣的漁具果然強勁,即使魚竿都彎成稻穗那樣了,還沒有斷裂。

最後,大魚終於被拉到船邊,淩信良縱身一躍,跳下船,用劍鞘拍暈了這條大魚。

把魚拉到甲板上,淩信良才知道剛剛自己在和什麽怪物搏鬥。

獠牙利齒,猩紅色的眼睛占據了魚頭的一大半,背上還有高高立起的尖刺,在尾巴附近的魚皮還有一些骨刺,身體潔白如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甚至有點七彩的顏色,而且這體型,我滴個乖乖,比他自己還要大個一半。

這麽大的動靜也引起了閣樓上其他人的觀望,甚至還有人發出歡呼聲。

此時他看到段流從船頭正飛奔過來,趕緊把大魚收到葫蘆裏。

“魚呢?!”

段流熱切的眼光讓淩信良有點心虛。

“沒…沒有啊,哪裏有魚。”

“快拿出來,我看到了,是不是這個葫蘆?拿來吧你。”

“誒誒誒,怎麽能動手呢?搶東西啦!段船長搶東西啦!”

段流竟然直接上手搶,淩信良趕緊大吼大叫起來。

“閉嘴!”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段流咬了咬牙,隻能停下手,而淩信良趕緊把葫蘆放到身後。

“這個魚可是很難得的美味,你什麽時候吃,得給我留著點。”

這魚饒是海上男兒段流也要垂涎三尺,看來是極其難得的魚了,淩信良這下也犯了難。

本來這魚還想著給黑衣人當謝禮的,被段流這麽一弄,自己也心動了,但是切一半給別人又不太好看。

算了,切一半就切一半,大不了人家不收再釣一條。

“段船長,晚上來我房間,到時候再說,還有帶點酒過來。”

如果段流是個小女孩,淩信良這就是性騷擾了。

段流聽到淩信良的答複後,嘿嘿一笑。

“這魚交給我來處理,我在行。”

在海上這麽多年,在料理魚這方麵,段流自然而然地無師自通。

“嘿嘿嘿,那就勞煩段船長了。”

船上的日子,並不十分枯燥,總有些樂趣。

……

“黑衣人?你去找他們幹什麽?”

此時段流、陳玄德、王蒙和淩信良正在上次吃魚的房間裏,地上還有那條大魚,魚鰓還在鼓動著,生命力頑強。

在段流剛想下手處理這條魚,就被淩信良叫住了。

“那天晚上他們中的一個人出麵阻止了那個女人來著,我想過去道聲謝。”

淩信良撓了撓頭,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念懷的關係才讓他這麽上心,在那種情況下,能夠出麵就已經讓他很是感激了。

“哼,沒想到你小子還這麽有禮貌,行,我看一下。”

段流當然不會拒絕,畢竟這魚還是淩信良的。

他在指尖用真氣凝聚出一根細長的針,從大魚的腦袋那裏刺入,如熱刀入牛油一般絲滑,沒有一絲阻礙。

大魚反應過來,動彈了兩下,接著就不動了,但是身體還是潔白如玉,沒有一絲死去的感覺,看來段流說他這個在行不是開玩笑的。

隨後又把魚肚子剖開,流出了一地鮮血,不過提前擺上防水布了,不用擔心弄髒房間。

“哦,有了。”

段流在魚肚子裏掏來掏去,終於掏出了一個東西。

“給你,拿這個過去就行了。”

段流把一顆白色珠子丟給淩信良,入手溫潤,帶著淡淡的霞光。

“這個是?”

淩信良拿著珠子,有點遲疑,這東西可以當成謝禮麽?

“虹魚的珠子,對你們沒什麽用,就是好看而已,但是鮫……反正拿過去就是了,黑衣人他們會喜歡的。”

“哦?”

淩信良半信半疑,但還是收下了,這東西看起來比半條魚好看多了。

“那我就先過去了,別吃完了,給我留點。”

淩信良起身,就要走了。

“等下,我也一起去。”

這時一旁默默不說話的王蒙突然站了起來,要和淩信良一起去。

嗯?這小子究竟搞什麽名堂?

淩信良看著王蒙怪異的樣子,有點納悶。

“行,那王小朋友就和我一起去吧。”

王蒙這次沒有出聲抗議,讓淩信良更加確定了這小子有什麽秘密。

讓我來一探究竟。

……

叩叩叩,淩信良敲響了房門,旁邊的守衛仿佛早就知道淩信良要來,沒有阻攔。

黑衣人開了門,看到淩信良,沒有一點驚訝。

“小友過來找老夫有什麽事麽?”

嘶啞低沉的聲音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淩信良俯身行了一禮。

“前些天多謝前輩出聲相助,晚輩這是來道謝的。”

“嗬嗬嗬,小友客氣了,老夫隻是一時興起,不敢當不敢當。”

黑衣人輕笑起來。

“前輩說笑了,這是晚輩準備的一點謝禮,請前輩笑納。”

淩信良拿出了那顆虹魚珠,平平無奇的樣子讓淩信良有點忐忑。

段流那家夥不會騙自己吧?

“虹魚珠?小友竟然有這種寶貝?”

沒想到黑衣人竟然有點驚訝地出聲道。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淩信良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錯怪段流了,等等回去就不搶他的魚吃了。

“小友有心了,這虹魚珠我就收下了。”

黑衣人沒有推脫,收下了這顆珠子,淩信良眼看大功告成,就要帶著四處張望的王蒙離開了。

“小友留步,老夫有一事相求。”

“前輩請說。”

“小友請隨我來。”

說完黑衣人來到兩個守衛守著的房間,敲響房門。

房門打開,正是那兩個身形嬌小的身影,站在淩信良旁邊的王蒙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起來有點局促。

“長老好!”

“參見長老。”

兩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一個稚嫩可愛,一個成熟穩重。

淩信良看著王蒙,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