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衣銀槍、突破

"你這是?"

淩信良躲開這一槍,看向來人。

"深夜殺人,我身為南津鎮守衛,當然要會一會你。"

一襲白衣,一柄銀色長槍,隻是身材略顯矮小,估計年紀也不大。

"他們要殺我的時候你不出來?現在就出來了?"

根據他的回答,淩信良可以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有沒有殺都可以,我隻是想會會你。"

今晚月色皎潔,在月芒的照耀下麵依稀可以看到眼前的少年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隨即少年用腳把槍一踢,屈膝弓身,雙手握槍,一時間戰意飆升,氣質也隨之一變。

築基三層,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遊龍式。"

隻見少年雙腿力量爆發,快速突進到淩信良麵前,槍出如龍戳向淩信良。

淩信良側身躲過,同時做好後背的格擋,這種突進的攻勢肯定有後手,不然露出的破綻太大了。

"回馬槍。"

果不其然,少年回手一個橫掃,被淩信良格擋開了。

但是淩信良也被巨大的衝擊力擊飛,剛剛調整好氣息,一頓猛戳又攻了過來。

一寸長一寸強,少年憑借著這點優勢發起猛攻,劈、挑、刺、掃,招式之間銜接得極為圓滑,而且隨著戰鬥的進行,少年的氣勢逐漸高漲,攻勢也越來越猛烈。

看來修煉的功法是偏向霸道刀那一類型,隨著戰意的提升會逐漸讓自己的力量上漲。

本來還想著等他氣竭再反擊,現在看來隻能強行破開這壓製了,不然可能是自己先招架不住了。

就在淩信良想要強行破開這壓製時,丹田竟然傳來也異象。

要突破了?

一直屏息招架少年的攻擊,體內的真氣也開始積攢,超過了限製,就開始自己尋找突破口了。

淩信良也沒有想到少年這一頓猛擊反倒讓自己還沒打通的經絡有些許反應。

這其實很危險,真氣在體內無法釋放出來容易逆行,一旦逆行就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破壞,修為倒退都是小事,甚者可能會讓經絡破碎,此後修煉功法都必須要避開這條破碎的經絡。

但是淩信良沒有停手,緣分來了怎麽能把它趕走呢?

機遇和危險共存,來吧。

於是淩信良開始享受起這場戰鬥,他沒有刻意去引導真氣的運行,專心地對付著少年。

少年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千鈞之力,震得淩信良手臂發麻,真的是人才輩出,要是一直躲在淩雲宗,還不知道同齡人原來這麽多驚喜呢,陳玄德,還有眼前這位少年,哪個不是天縱之資?

淩信良也逐漸熟悉少年的攻擊了,開始了他的反擊,他找準槍尖的位置,看準襲來的時機,沒有去正麵硬接,而是對著側麵攻擊,改變了力的走向。

一寸短一寸險呀。

不消幾次,少年就覺得不對勁了,每一次的攻擊都被卸力推開,他知道自己的攻擊姿勢已經變形了,為了調整回來,他的攻擊開始變慢,但是這一下也把他積攢的戰意磨損了。

少了戰意的加持,他的壓製力變得薄弱。

相比之下,淩信良則是氣勢暴漲,劍花閃爍間已經開始壓製回來了。

隨著淩信良的近身,少年的招數也施展不開,他想後撤騰出空間,但是淩信良步步緊逼,根本不給機會。

[千鈞]

最終淩信良一劍刺向少年,切斷了他的頭發。

"你輸了。"

收劍入鞘,戰鬥結束。

劍收入劍鞘的一瞬間,淩信良身上也爆發出磅礴的真氣,一直沒有頭緒的鑄形期也隨著這一劍突破了。

淩信良感受著體內奔騰的真氣,隨後看到了丹田裏有一把很模糊的小劍。

原來鑄形是這個意思。

好奇心驅動下,淩信良嚐試用意念去控製這把劍,沒想到劍隨心動,開始飛速旋轉起來,體內的真氣也隨之快速運行。

果然不能同日而語,這麽磅礴的真氣,這麽快速地調動,這下應該就可以嚐試一下一直沒能成功使用的其他劍式了。

少年看著淩信良身上的奇特景象,又看了剛剛那驚鴻一劍。

淩信良的劍氣把地磚分割成兩半,也不知道多深,如果剛剛這一劍沒有收手,那麽......

少年摸了摸被切斷的頭發,苦笑了一下,看到淩信良已經回神了,他拿起槍,站得筆直,行了個軍禮。

"感謝你為南津鎮除了三個賊人,我代表南津鎮人民由衷地感謝你。"

少年早就在跟蹤這三個盜賊了,隻是還沒出手就被淩信良搶先一步殺掉了。

淩信良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剛見麵時才說了那句話。

這麽一說,淩信良倒是有點樂了。

"那有沒有獎勵啊,小朋友?"

少年其實和淩信良差不多年紀,頂多少一兩歲,和念懷年齡應該差不多,但是淩信良硬要說的話也幾十歲的人了,看什麽都是小朋友。

少年自然沒有理會,他挺著胸說道:"我叫王蒙,不是小朋友。"

隨後正經回答了淩信良的問題:"獎勵的話,因為你錯手把人殺掉了,所以功過相抵,不予獎勵,還有毀壞南津鎮的地磚一塊,需要賠償。"

哈?還要賠償?

淩信良撓了撓頭,突然靈機一動。

"你認識我是誰嗎?"

淩信良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說道。

"不知道,不管你是誰都要賠償,。"

少年則是一臉正經地看著淩信良說道。

"不知道?"淩信良又樂了,"不認識我就好,看!那邊有賊。"

在少年回頭的時候,淩信良趁機放出黑賬木,一個縱身躍步逃離了現場。

少年意識到被騙了,急忙回頭,但是淩信良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了。

少年哈哈地笑了起來。

"好有趣的人......好厲害的人。"

王蒙握著槍的手因為用力開始發白,失敗的滋味向來都很苦澀。

"沒想到離開南津鎮前還能享受到這麽盡興的戰鬥,真好,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要去浮沽學府呢?下次能遇到的話要再好好切磋一下才行。"

......

王蒙,南津鎮的用槍天才少年,極其好戰,槍法嫻熟,鎮誌記載是一對老夫婦在城外撿回來的孤兒,來曆不明,老夫婦在還是嬰兒的王蒙旁邊一起撿到的隻有一本槍譜和功法,還有一塊玉佩。

老夫婦死的時候,王蒙八歲,接過了屬於自己的槍譜、功法、玉佩,也知道了身世,埋葬好老夫婦,王蒙開始守陵,期間苦習功法和槍法,一年後進入南津鎮守衛預備隊,嶄露頭角,隨後被正式收為守衛。

當守衛期間多次與人切磋較量,打傷別人,破壞公共財物,因此記過多次,但武藝高超,也多次立功,因此也能在守衛隊裏保有名額。

四年後自行離開南津鎮,前往浮沽學府。

現在就是王蒙離開南津鎮前幾天,這一行,除了去浮沽學府找人切磋,還有就是解開身世之謎。

浮沽學府的人來自四大域,線索總比南津鎮多。

就在這之後,少年白衣銀槍的身影開始在四大域的舞台上起舞,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

淩信良沒有回房間,而是在客棧上麵運行著大周天,除了穩固一下突破後的真氣,還要清除一下煞氣,剛剛殺了三個小賊,身上總歸帶了些煞氣,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但是積累多了也會影響心境。

又運行了幾個大周天,終於穩固了洶湧的真氣,也把煞氣清除了。

淩信良回到客棧,看到念懷正在房間裏等著他。

"還沒睡啊?"

"等哥哥回來。"念懷迷糊著說道。

傻孩子,一邊說著,淩信良一邊摸著念懷的頭。

"睡吧。"

明天,就協助念懷打通經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