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司南球

浮沽學府在中原地區已經存在很多年了,早些年並沒有廣為四大域所知。

後來西南山林妖獸**,四大域的修行之人紛紛前往鎮壓,此次妖獸**原因至今都沒人知道,隻知道平時藏匿在山林深處的妖獸們好像在害怕什麽一般逃竄出來,其中不乏可以媲美人類登台期的強大妖獸,這些妖獸各自占山為王,盤踞在各個山頭,連帶著其它小妖獸,任憑人類修士怎麽進攻,始終沒辦法擊破。

放眼整個四大域,能夠到達登台期的人又能有多少?加上其中有些人不願出麵相助,一時間,局勢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浮沽學府一位大化期的能人橫空出世,出手就把幾隻登台期的獸王鎮壓,有幾隻生性殘暴的獸王更是直接被抹殺。

後來這位能人直接進入西南山林最為神秘的深處,沒人知道他進去裏麵做了什麽,隻知道他出來以後,所有的妖獸就像退潮一般重新退回深處,西南山林的這次妖獸**也就此平息。

自此之後,浮沽學府聲名大噪,許多修士慕名而來,其中也有一些登台期的強者為了突破那層桎梏,特意前來請教。

有些人幹脆就在浮沽學府裏任職,久而久之,浮沽學府在四大域裏就成了公認的最高學府了,無數的宗門弟子都以能進浮沽學府為榮譽。

因為薈萃了四大域的天才們,所以偶爾一些已經遊離世外的宗門也會派出弟子來此曆練。

也因為如此,浮沽學府的測試十分困難,每一期的學生中能通過的少之又少。

但是有一年,浮沽學府有個向來不收徒的登台期大能,突然出現在考核現場,帶走了一個連築基期都還沒到的‘傻子’————據同期的一個人所說。

從那之後,有許多本來覺得自己修為低下、無法通過測試的修士們也紛紛來碰運氣,畢竟人都是有夢想的。

淩信良就把自己說成這種人,陳玄德雖然有所感應,但也沒有懷疑,至於莫止水這次也沒有多疑,畢竟淩信良年紀太小了,加上帶著念懷,看起來更像是富家兄妹出門遊玩,她權當淩信良是這種人了。

“要是有個大師把你我兩個人都收了就好咯。”

淩信良順水推舟,向念懷打趣道。

念懷還是怕生,每次有外人在的時候都在一邊默默不說話,

信良也沒有強迫念懷去打招呼之類的,順其自然,無為而治,沒有必要去強行改變一個人。

包括陳玄德,雖然淩信良比較欽佩這種人,但是他絕對不會變成這種人,但是也不會叫陳玄德不要當這種人。

兩世為人,他知道幾句話就能很容易改變一個人的生命的軌跡,他不想這麽做,也沒有資格這麽做。

“蘇師弟,前麵就是辦理通令的地方了。”

淩信良朝著陳玄德說的方向望去,一座巨大的建築坐落在高處,長長的台階把這座建築和其他的店鋪分隔開來,上麵還有其他的幾座建築,但是都沒有這座的裝潢來的富麗堂皇。

門上懸著一塊匾,紅木金字。

[通令署]

看來就是這裏沒錯了。

台階兩邊有守衛,莫止水上前說了兩句,拿出了宗門令牌,守衛便放行了。

走過台階,到達通令署,不算很大,進門隻能看到一個櫃台,櫃台中間坐著一個胖子,旁邊兩個守衛站得筆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先買玉牌,再拿到司南球上麵認主,到時候憑玉牌上船,記住了,遺漏不再進行補發,自己保管好,到時候別來鬧事,不然直接寫進黑名單。”

胖子的聲音十分古怪,竟然是有些陰柔,再加上白皙的臉龐,仿佛一個太監一般。

淩信良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要那麽古怪,陳玄德倒是沒有想到這些。

他行了一禮,問:“請問這一個玉牌需要多少錢?”

“一個玉牌一百銀幣。”

一百銀幣?淩信良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己這幾天吃吃喝喝,買東買西,再加上送給念懷那把刀,加起來也才用了幾十銀幣,這一個玉牌就要一百銀幣?

“確定是一百銀幣一個玉牌?”

陳玄德也有點驚訝,再次詢問了一下。

“上頭定的價錢就是一百銀幣一個玉牌,亂改價錢,查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咱可沒這個膽。”

胖子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繼續修著他的指甲。

自己加上念懷,兩個玉牌就要兩百銀幣,這兩百銀幣花出去,今後的日子可就得省吃儉用了,想到這裏淩信良開始後悔沒有多帶點錢出來了。

對了,還有從那隻火甲蟲那裏拿到的火靈珠,還有之前的那隻兔子的皮,兔子的皮暫且不說,這火靈珠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這兩天去看一下有沒有收這東西的,補貼財政。

欸,果然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考慮清楚了沒?這船再過兩天可要到了,機會可是稍縱即逝呀。”

胖子古怪的聲音再次響起,催促著淩信良,淩信良咬咬牙。

“我要兩個!”

陳玄德他們拿到了剿滅火甲蟲的懸賞金,剛好陳玄德分了一百銀幣,也沒有這方麵的問題。

至於身上還有沒有錢就不關淩信良的事了,咱這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行,跟我來吧”

交了錢,胖子的臉色變得好看起來,做事也利索了很多。

淩信良拉著念懷跟上去了,陳玄德也沒有落下腳步,而莫止水一個人在外麵等候。

淩信良本來以為莫止水也要去浮沽學府,交談後才知道隻有陳玄德一個人過去。

他也沒說什麽,他看了下念懷,念懷也回頭看了下他。

淩信良摸了摸她的頭,要是在這裏把她丟下了,那就真的沒了,一百銀幣而已嘛。

胖子打開了一扇門,裏麵是一個隔間,他在中間的石台上拿出了一個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三個溫潤的玉牌。

“來,一人一個,拿好了。”

玉牌入手,有股涼意。

胖子分好玉牌後,從身上掏出一個金色的令牌,放在了石台上麵的凹槽。

一陣轟隆聲過後,一扇暗門打開了。

裏麵的房間十分寬闊,牆上都是些散發著光華的玉石,整個房間十分光亮。

一顆巨大的白色玉球球突兀地立在中間。

白色玉球直徑應該有一米多,就這樣懸在空中,沒有其他東西托著或者吊著,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可以感覺到玉牌有向著玉球吸引過去的力量。

這就是司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