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踏平慶元

還在昏迷中的妻子,被人搶走了!

這個消息,對秦銳來說,無疑晴天霹靂。

雙眼噴火,整個人氣勢一瞬間如出鞘寶刀般,煞氣逼人。

嚇的張萌都不敢跟他對視。

“到底怎麽回事?”秦銳強迫自己冷靜問道。

“我正在給嫂子打點滴,誰知道衝進來幾個流氓,二話不說就搶人。”張萌表情委屈到極點:“他們個個人高馬大的,我實在攔不住。”

“對了,帶頭的人左邊眉骨上有個手指頭長的疤……樣子特別凶。”

她不過是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場麵。

直到那些人抬著薑雲走後,才反應過來跑過來找秦銳。

下一秒,手心一重,多了個小瓶。

秦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塗在臉上,很快消腫。”

再抬頭時,已經失去了秦銳的蹤跡。

住院部二樓婦產科。

秦銳眼中寒意如刀, 直接踹開一間辦公室的門,大步踏入。

“秦銳?你……你想幹什麽?”裏麵,一名地中海發型的中年人,瞠目結舌,表情驚懼。

“何連海。”

秦銳啪的一聲關上門,步步逼近,聲音冷如寒冰:“因為我舉報你收受巨額紅包,你便讓人報複我,害的我妻子自盡。”

“我本打算等她傷好,再來跟你慢慢算賬。”

“但你卻自找死路,讓人到醫院來綁架她。”

“三秒之內,告訴我薑雲在哪!”

聽到老婆被搶第一時間,秦銳念頭疾轉,想到的第一人便是這個婦產科主任何連海。

被自己舉報後,找人報複自己的家夥。

除了他,他跟別人沒有這麽大的仇。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何連海眼神閃躲,狡辯道。

秦銳夫妻被他找的人引到廢棄倉庫報複的事,他當然知道,可那三個人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反而在醫院看到了秦銳。

而且被他知道了自己報複,能不慌麽?

但秦銳妻子在醫院被綁走,這事他是真不知道。

哢嚓!

話音剛落,秦銳已經閃到他身邊,伸手握住何連海手指,輕輕一折。

讓人頭皮炸裂的骨折聲響起。

但立刻便被何連海的慘叫聲淹沒。

“你還有兩秒。”秦銳眼中殺意如虹。

為了救回薑雲,他上輩子不知陷入多少絕境,早已心如鐵石。

眼看著便能如願,豈料又橫生枝節。

怎能不怒。

若是薑雲再出事,他必會殺光所有與此事牽連之人。

“你……你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我承認讓人報複,可綁架的事真不是我……”何連海疼的眼淚鼻涕橫流,和在一塊,表情淒慘哀求道。

哢嚓哢嚓……

又是一陣骨裂聲爆起,比剛才還要強烈十倍。

被折斷手指的手,直接被秦銳攥在掌中,稍一用力便寸寸骨折。

十批連心,何況整個手骨被捏碎。

何連海疼的直接連慘叫都再發不出來,白眼一翻,當場昏迷。

右手被徹底捏成粉碎性骨折,這輩子都沒有再主刀做手術的希望了。

職業生涯,從此斷送。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承認綁架的事是自己幹的。

秦銳鬆開何連海爛泥般的手,眼中寒意濃如實質。

竟然不是何連海幹的,那又是誰?

誰會在這個時候,指使人跑到醫院綁架自己妻子?

一時間,竟毫無頭緒。

現在妻子被人綁走,沒有任何線索,這個時代更是連高清攝像頭都沒有。

看來唯一的辦法,隻有那個了。

秦銳拿起桌上電話,拔通一個號碼。

“玲姐,我是小銳,薑雲被人綁架了,綁她的人左眉骨有道疤。”電話接通,秦銳冷聲說道:“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知道,這個人是誰!”

說完,掛斷電話,一腳踹開何連海,坐在他的椅子上等。

電話裏的玲姐,是他高中學姐林玲,在慶元縣公安局的戶籍警。

雖然沒什麽權力,但查閱這些資料,最合適不過。

不過這種事,有違法紀,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打這個電話。

林玲終沒讓他失望。

不到五分鍾,電話便回了過來。

“查到了,你說的人應該叫婁江,慶元縣麻埠鎮人,有搶劫和強奸入獄前科。”

“才出獄不到半年,上麵登記的地址是在西橋路2—23。”

“小銳,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電話裏傳來關切的聲音。

“不必,我自己能解決。”秦銳謝絕林玲的好意。

掛斷電話,開門衝了出去。

不管對方是什麽人,就算踏平整個慶元,也要找回妻子。

直到十幾分鍾後,有護士推開辦公室門,看到何連海的慘狀,才失聲尖叫起來。

而此時的秦銳已經憑著雙腿,以超絕的速度,趕到了西橋路。

是個四層的筒子樓,牆麵貼滿了小格子瓷磚。

2—23是這棟樓裏的一家幣子遊戲廳。

不開門便能聽見裏麵嘈雜吵鬧的聲音。

呯!

秦銳一腳直接把門連框踹飛。

下一秒,聲音如奔雷般,席卷整個幣子廳:“讓婁江滾出來見我!”

刹那間,所有的嘈雜都消失了。

除了機器發出的聲音外,所有人都停下動作,齊唰唰轉頭望向秦銳。

五顏六色,披肩長發,叼著香煙,群魔亂舞。

所有人的臉上,無一例外露出震驚之色。

在這塊混的,誰不認識婁江?

三進宮的大混混。

搶劫、強奸什麽沒幹過,據說手上還有人命,但公安找不到證據。

提起婁江的名,所有道上混的都得給幾分麵子。

居然有人這麽囂張,闖進他的幣子廳,讓他滾出來。

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TM誰啊,敢這麽跟我江哥說話,老子弄死你!”一個身材高壯的青年反應過來,抄起一根鋼管就衝了過來。

呯!

人還沒到,便直接倒飛而回,重重撞在牆上,口吐鮮血倒地昏迷。

對這幫人渣,秦銳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不然一腳就能直接踹成肉泥。

看都不看那人,眼神橫掃一圈,再次重申:“讓婁江滾出來見我。”

聲調雖然不高,但卻讓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英……英雄,江哥不在,剛才開……開車出……出去了。”有人膽顫心驚,舉手報告。

“去哪了?”秦銳眼角微提。

“不……不知道,但有可能會在小上海舞廳…”那人結巴答道。

小上海舞廳,是婁江另一個生意。

也是他手下那幫小弟平常的落腳點。

把秦銳指到那邊去,可不是好心指路,而是讓他自投羅網,闖進虎口。

話音剛落,秦銳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