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逼迫
仙靈洞天中。
林塵看著那一百一十七顆兵俑樹,嘴角微微揚起。
這些兵俑樹,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別人需要數百萬靈石讓兵俑樹成熟,他不需要;
別人需要每年百萬靈石的養護費用,他不需要;
別人為了加快兵俑樹結果,需要大量靈石,他也不需要。
隻要時間足夠,他就能一人成軍,照破山河萬裏。
“可惜,沒有二階的兵俑樹,想讓這些一階兵俑樹升到二階太依賴機緣巧合了。”
“張不煥手裏應該有,但應該不多,還是要從天象宮那邊想辦法。”
林塵遺憾,那些家族似乎是知道他有這個需求,所有的“心意”都是兵俑樹的種子,但是沒有一顆二階的。
“想要用百年才能有收益的東西打發我,想的還真美。”林塵撇了撇嘴。
接著林塵看向當初最開始種下的十顆兵俑樹,此時已經有十米高了,想來成熟就在這幾天。
“一階的兵俑樹在洞天中需要三年麽?就是不知道結一次果需要多久。”
林塵喃喃自語,他曾查過兵俑樹的資料,兵俑的誕生不僅需要靈氣還需要天地精氣。
人又精,氣,神,而兵俑隻需要前兩者就夠了。
記載中曾有人想要用煉製傀儡的方法為兵俑注入神魂,但都以失敗告終。
仿佛兵俑的存在就是精與氣的結合,沒有神的位置。
——
“分水城最近如何?”
玉京樓頂,林塵與唐順一坐一立。
唐順正是當初因為林塵寫下天上白玉京二十字時臨場突破的青年,之後帶著對林塵的感激與敬佩加入了玉京樓。
唐順聞言恭敬地回道:
“如今分水城的散修越來越多了,不過都是一些低階修士,那些凝氣中後期的一個都沒有。”
林塵點頭,這是正常的,修為稍微高一點的都有資本與基業,背井離鄉幾乎不可能。
“還有就是,屬下發現了一些暗子,應該是那些家族安排進來的。”
“不用管他們,這種事情攔不住的。”
林塵還待說些什麽,突然臉色一冷,消失在玉京樓中。
分水城上空,林塵悄然出現,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黑袍人。
“你是誰?”
“嗬嗬,想不到林丹師已經成了周家走狗,居然還收下我風家十株靈植,今日,我便是來取回我風家之物的。”
黑袍人麵容隱在黑袍之下,聲音經過真元鼓**響徹全城。
林塵眼神微眯,來者不善啊。
看來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表明態度,有些人急了,想要逼他戰隊。
至於口中用什麽說辭,已經不重要了。
眼神一冷,數百條水蛇嘶吼:
“藏頭露尾之輩,先摘下黑袍再說。”
數百水蛇嘶吼,林塵運起真元一掌朝黑袍人拍過去。
若說凝氣境中還有屬性強弱一說,到了真元境就再也不會存在了。
一掌之下,龐大的壓力壓向黑袍人,數百條水蛇同樣撕咬著黑袍的靈力立場。
黑袍人冷笑了一聲:“林丹師,作為煉丹師就不要想著與人爭鬥了。”
轟然間,真元三層的修為盡數爆發,同時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法器!”林塵臉色一沉,看來對方是想一鼓作氣將他拿下。
“不過,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啊。”
一條條水蛇從林塵“身體”中竄出,轉眼間一個“湖泊”凝聚在林塵周圍。
黑袍一劍斬向巨掌,一道青色光芒一閃而逝,藍色巨掌被撕裂開來。
然而黑袍人手上突然一頓,提起長劍橫檔在身前。
錚!兵戈交擊之音震得下方修為不足的修士恐懼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原來,那巨掌不過是一個幌子,破碎的一刹那,化為一柄水劍以迅雷不及俺耳之勢刺了過來。
倉促之下,黑袍人來不及以真元擊潰,隻得提劍擋在身前。
猝不及防的倒退了數十米距離,黑袍人身上真元大盛。
剛才被林塵陰了一擊雖然造不成任何傷害,但他的目的卻是徹底泡湯了。
而且僅僅是這麽一頓,林塵的攻擊連綿不絕的轟來。
身體周圍的湖泊中,不斷射出水劍,一柄又一柄連接著轟向黑袍人。
黑袍人幾次想要阻斷攻擊讓自己空出手來卻一直被那數百條水蛇不斷的幹擾。
最後,似乎是被激怒了一樣,黑袍人法劍上青光大放,直接震散了林塵身後的真元湖泊。
“好劍!”林塵讚歎了一聲,他如今也算得上鍛器大師,雖然沒有摸過多少法器,但眼界在這裏擺著。
黑袍人抽身後靜立在空中,並沒有繼續動手。
一則是兩人現在並沒有動用什麽大威力的法術,二則——
他此次來本就不是為了要殺林塵的,而且目的好歹也完成了一個。
“林丹師,這次事情,我風家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丟下一句話黑袍人向著分水城外離去,林塵也沒有追擊的意思。
冷冷的看著黑袍人離去的方向,林塵心裏有了決斷。
回到玉京樓頂層,唐順連忙走了上來:“大人……”
林塵揮手打斷了他,說道:“吩咐下去,把資源都給我送過來。”
他要煉丹,至少要玉京樓一年不用擔心貨存不夠的量。
三日後,風家發聲,證明分水城的襲擊與他們無關,並且將矛頭指向了周家,因為他們是在這次事件中獲利最大的。
周家當然嘲諷了回去,並且給林塵送來了慰問品,沒有再多說其他。
至於事情的真相如何,沒有人在意,包括林塵。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塵一直待在洞天之中,不斷的煉丹與製符。
在恐怖的效率之中,短短半年時間,玉京樓一年的貨存就已經完成。
“老樣子,我需要的一切都要收集上來,剩下的放到庫房與玉京樓的流動資金庫中。”
吩咐了唐順之後,林塵一個人架著一艘小船離開了驚蟄島。
既然驚蟄島上的家族不想讓他如意,那他就躲一躲好了,現在還沒到跟他們硬剛的時候。
同時他也有將消息放出去的意思,你們的戰爭我不管,也不想參與。
至於他們信不信,他才懶得管。
苟得住現在,才能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