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季家老祖

第148章季家老祖

這群武者跪在地上,哀求的目光看向季遠樵,如同家犬般,搖尾乞憐。

“季家主,您以前被驅逐出青州,我等實在是敢怒而不敢言,被逼無奈隻能跟隨季遠山這老賊!”

“家主,我等無時無刻不在翹首以盼家主重掌季家!”

“家主,家主,您還記得小人麽,小人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直恨不能手刃仇人,迎家主回歸!”

季遠樵冷冷地看著眾人,他們哀求的話語並沒有令其動容。對於這群人剛才的表現,他可沒有忘記。為了在季遠山麵前有所表現,這些人可都個個爭先,對自己出手。如今見季遠山已死,立即當起了牆頭草,開始向季遠樵表起了忠心。

“你們這群人,身為季府武者,拿著季府的俸祿,卻不能為家主助力,關鍵時刻若是強敵來犯,我季家怎麽還能指望你們?!”季遠樵言語間帶著一絲蕭殺之意。

“不敢,絕對不敢,不,我等絕對會食人之祿,忠人之事!”

“家主明鑒,我們實屬無奈才暫時投靠了季遠山那賊人,如今蒼天有眼,家主得以重回青州,我等無不歡欣鼓舞!適才隻是在那老賊麵前做做樣子,並不敢冒犯家主虎威啊!”

他們中甚至有人扯開自己胸前衣襟,正氣凜然地大聲說道:“家主若是不信,自可切開小人的胸膛,看一看小人的心到底是向著誰!”

季遠樵搖頭看著這群人,冷笑道:“若原本就是季遠山的手下,倒也罷了。老夫最恨那些當年信誓旦旦忠於老夫,轉眼又叛主求榮,如今又有臉搖尾乞憐之人!”

“季家沒有您們這些毫無骨氣之輩,今日老夫編譯清理門戶!”

話音落下,季遠樵麵色一肅,全身罡氣外放,直接殺向這群人!

“噗!”

“噗!”

“啊!”

“家主饒命啊!”

眨眼功夫,數名原本屬於季遠樵手下的武者,皆盡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其餘季遠山的人也都被廢去了一身的功力,癱軟在地,苦不堪言!

依照常理而言,季遠樵一個人對付這麽多精英級別的武道宗師,難度極大。隻是由於葉天縱施放而出的威壓,使得這些人根本無力運轉體內氣勁反抗,一個個成了待宰的羔羊,任由季遠樵處置!

季遠樵清理完這些季遠山的餘孽,抬頭看向葉天縱,目露感激之色:“多謝葉公子震懾住這些鼠輩!”

葉天縱依舊雙手負在身後,微微點頭道:“小事而已。”

季遠樵向著葉天縱拱手道:“如今季遠山已經解決,依公子意見,我們是否這就進入季府?”季遠樵已經多年沒有回到青州季家,如今殺回來,很想看看族內各人的反應。而其中最重要的,是麵對季家那位老祖宗,自己的父親!

葉天縱點了點頭,季遠樵隨即帶著葉天縱,向著山頂走去。

來到山頂,周圍出現不少巡邏的武者。他們大多是罡氣境界,之前山下傳來示警,家主季遠山帶著所有的武道宗師前去處理,同時命令剩下的武者加強警戒。

這些罡氣以及金剛境界的武者,個個神情嚴肅。已經許多年沒有人敢來季府挑釁了,所以他們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左右巡視著。

忽然人看見葉天縱與季遠樵二人的身影出現在石階上,立刻拿出武器,護在身前,同時大聲喝問道:“何人前來季府?”

“退下!”季遠樵神色嚴肅,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擅闖季府者,死!”巡邏的武者,頓時變了臉色!

季遠樵看著幾個護院武者,居然也敢如此對自己說話,眉頭微皺道:“老夫季遠樵,現回府探望老祖,爾等呱噪什麽!”

那幾個武者頓時臉色僵硬,愣在原地。他們剛才還在討論,聽說季遠樵來到青州季家,欲奪回家主之位,剛才季遠山就是帶人前去攔截。不過他們都估計季遠樵成不了大事,此刻因該已被季遠山所殺。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季遠樵居然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這個季遠樵別是假冒的?”一個武者年紀很輕,對著一旁的同伴耳語道。他不過金剛境界,剛成為季府護衛不久,不知道季遠樵長相如何。

季遠樵聽到年輕武者的話語,伸手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年輕武者的臉上,留下一道通紅的巴掌印。

“麵對家主,還不跪下!”季遠樵此刻的心態,已經明顯發生了變化。在這些下人麵前,他已經全然沒有了那種慈祥老者的模樣。

年輕武者挨了季遠樵一巴掌,惱羞成怒,大聲道:“老匹夫,也敢冒充家主之名,找死!”接著,他一聲呼哨,周圍的護院武者都圍了過來,個個神色嚴肅,將季遠樵、葉天縱二人包圍起來。

他們的實力都隻在罡氣境界上下,但都帶有豪門護院所慣有的那種狂傲之色。

季遠樵眉頭緊皺,看著這幫不知死活的家夥:“季府規矩,以下犯上者,死!”

說話間,季遠樵全身罡氣再次湧動,長袍無風而動,眼見著這群年輕武者就要橫屍在季府門前!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沙啞的老者聲音,出現在眾人耳中。

“遠樵,你終於回來了!”老人的聲音中帶著驚喜與激動。

季遠樵聽見這聲音,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位滿頭白發,身形佝僂的老者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走來。

“父親!”季遠樵嗓音有些哽咽,他急忙向前幾步,撲騰一聲跪倒在地!

季家老祖聽著季遠樵的話語,皺紋橫生的臉上,也流下兩行老淚:“遠樵,這些年苦了你了!”

季遠樵額頭觸地,顫聲道:“孩兒不孝,這些年未能侍奉父親左右,請父親責罰!”

“隻是這些年,孩兒被迫遷居在外,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季家老祖,聽見季遠樵的話語,蒼老的麵孔微微有些動容,他推開身旁的侍女,雙手拉起季遠樵,仔細端詳道:

“當年那些事,不要再提了。千錯萬錯,都是為父的錯!如今你回來了就好!”

“以後還望你們兄弟二人齊心,將我季家支撐起來!”

季遠樵聽著老祖宗的話語,麵色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該如何和老祖說,季遠山已經死了。

猶豫片刻,季遠樵最終還是開口道:“父親,季遠山不會回來了。以後季府上下,我會一力支撐,絕不會比季遠山在時弱上分毫!”

老祖宗聽見季遠樵的話語,神色一愣,他有些失神地看向季遠樵,嘴唇顫抖了兩下。

“究竟還是不能……”

季遠樵搖了搖頭,輕聲道:“不能。”他說完這話,低頭不語,等待著老祖宗發怒。

季家老祖卻久久沒有開口,過了半晌,方才開口道:“唉,兄弟鬩牆,竟然走到今天這一步!”他說完這話,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淚水。

“將你兄弟厚葬了吧,”季家老祖長歎一聲,之後眼中精光一現,大聲道:“以後季家上下為季遠樵是從,不得有違!”

季遠樵低頭沉聲道:“謹遵季家家祖之命!”

其餘季家護衛也都下跪,大聲道:“我等奉季遠樵為季家家主,不敢有違!”

季家老祖這時看向葉天縱,見他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氣度極是不凡,不由好奇道:“這位公子,出自哪個門派?”

“無門無派。”葉天縱語氣平淡,並不會因為對方是季家老祖,而流露出任何惶恐之色。

同時他早已看出眼前這位季家老祖,已經是油盡燈枯,沒有多少時間,大限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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