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門滋事

第11章上門滋事

說話間,豹子頭已經來到葉天縱身後,他右手握緊拳頭,體內一股內勁灌注其中,這一拳下去至少三百斤力量,他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拳擊出,拳頭帶風朝著葉天縱的後腦而去。

一直倒地不起的殷不缺,看到豹子頭鬥大的拳頭擊出,心道自己終於要一雪前恥,仇人必定血濺當場!不禁嘴角上揚,他強忍著腹部與手臂傳來的痛楚,高聲笑道:“嘿,你的報應來了,敢在豹子頭的地頭找事,看是嫌命長了!”

殷不缺話音未落,豹子頭的拳風已然觸及葉天縱的後腦,遠處圍觀的商販們不禁發出驚呼,眼見一個年輕人便要失了性命!

“砰!”

豹子頭的拳頭即將接觸及葉天縱後腦之時,葉天縱忽地身子一扭,手閃電般抓住豹子頭的拳頭,猛地一甩,豹子頭便淩空飛了出去,半空中豹子頭看到了那張他今生都不會忘記的麵孔,心中一苦,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殷不缺見豹子頭不知怎的,竟然瞬間飛了出去,心中大駭,身上中衣已然濕透!在殷不缺眼裏,豹子頭是wu敵的,金剛武者境可不是尋常練武之人可比的,此境界者體內內勁流轉,已近金剛不壞之軀,普通刀刃砍上不過一道白印,雙拳更有數百斤力量,尋常人等近不了身!結果在遇到這名年輕人時,豹子頭一個照麵便飛了出去!而其餘自家兄弟都麵色蒼白,渾身有如篩糠般,呆立不動!

“你!豹子頭大哥!”殷不缺心中懼怕,口中卻仍大喊大叫,掙紮欲起身為豹子頭bao仇。

四周遠遠圍觀的藥販們,看到這一幕,也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此人連豹子頭都不是對手!”

“都說豹子頭上個月吃了大虧,是否就是此人?”

“哼,豹子頭這次眾目睽睽之下,也算威風掃地了!”

葉天縱對於周圍竊竊私語毫不在意,邁步子朝外走去。

攔在葉天縱麵前的一眾潑皮,紛紛主動讓出一條道路,更是在葉天縱經過時,頭都不敢抬!

殷不缺見平時稱兄道弟的潑皮們,此刻居然如此認慫,心中悲憤。

他大叫道:“你們這幫無賴,平日裏豹子頭待各位不薄,如今豹子頭被打,你們竟這樣讓仇家走了!你們,你們以後還有臉稱兄弟!”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耳光響起!隻見豹子頭嘴角溢血,俯身蹲在殷不缺麵前,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臉上,殷不缺半邊麵孔頓時腫了起來!

“給我閉嘴!”說完這話,豹子頭起身,向著葉天縱離去的背影拱手,朗聲說道:“這位兄弟,剛才豹子頭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不知這位兄弟可否賞光,豹子頭願在醉仙閣擺酒請罪!”

豹子頭混跡江湖多年,深知尋常人等絕無可能擁有這般身手,此人至少罡氣武者境dian峰!而此種身手之人,皆是來曆不凡!往往出身世家豪族,或是朝廷大內!以自己這樣一個沒有背景,僅仗著金剛武者境的身手,在這樣的高人麵前,全無說話的位置!如今自己隻有全力討好對方,方為上策!

聽聞豹子頭說話,葉天縱卻頭也不回,徑自揚長而去!

豹子頭見狀,也毫不生氣,繼續朗聲道:“下次兄台若有空,醉仙閣,豹子頭隨時恭候大駕!”

殷不缺見豹子頭對葉天縱如此恭敬,甚至不惜擺酒賠罪,著實不解,他揉著紅腫的臉頰,低聲問道:“豹子頭大哥,不過一個武者而已,何必如此看重?咱們連王良駿、許泰都不放在眼裏,想打都打了,何必如此低聲下氣?”

話音剛落,豹子頭再次揮起一巴掌,打在殷不缺的臉上,“蠢貨,你懂什麽?王良駿不過是一紈絝子弟,許泰隻是一條狗,此人卻能要了咱們的命!下次再敢惹事,老子廢了你的招子!”

殷不缺聽了豹子頭的話語,渾身冷汗,哪裏還敢放肆,忙低頭道:“小的知道了。”

片刻之後,葉天縱回家,剛走到院門口,隻聽院內傳來一陣吵雜聲。

“我家兒子好意送你回家,結果次日卻被人發現渾身是血,倒在街上,定是你這jian人害他!”

“不管怎樣,此件定要給個說法,否則我夫婦二人絕不善罷甘休!”

林念瑤語氣平淡道:“趙公子平日為人如何,二老也不是不知道,他被人傷了,幹奴家何事?”

“關你何事?”一錦袍幹瘦中年男子氣急敗壞道:“我兒子一直癡情於你,那天看天色已晚又逢大雨將至,他一番好意送你回家,卻不想你……你這jian人竟加害於他!”

林念瑤聽聞此言,實在無語,心道這趙鈞父母實在是無理取鬧。無賴趙鈞當晚一路糾纏自己,zui後還意圖非禮,若非當時自己失蹤三年的丈夫忽然返家,後果實在不堪。自己不想將此事鬧大,告上官府,已是顧忌對方麵子,不想今ri這夫婦竟倒打一耙!

“你這jian人,無言以對了吧!”一衣著華麗,體態肥胖婦人,言語暴躁,說罷竟伸手,意圖朝林念瑤臉上扇去,“我盧奉趙家也是你這jian人敢惹的!”

錦袍中年男子雙手抱胸,也不阻攔,隻是立在一旁冷笑。

“吱呀”一聲,院門推開,葉天縱走進院內,他在門外早已聽得明白,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肥胖婦人麵前,一把將其手腕抓住。

“你們竟敢在此撒野!”葉天縱言語冰冷,好似一道冰淩直進婦人耳中,她不由得渾身莫名一個激靈!

她抬頭望向葉天縱,道:“你……你是何人?我們找這賤人說理,關……你何事?”中年錦袍男子見自家夫人被葉天縱抓住手腕,滿臉怒容道:“你快些放手!竟敢如此無禮,簡直膽大包天!”

葉天縱嘴角上揚,他乜視一眼錦袍男子,鬆開了中年婦人的手腕,反手卻一巴掌拍打在她的臉上!

“啪!”

肥胖婦人臉上頓時留下一鮮紅掌印,半邊臉浮腫起來!

“啊!你敢打我?”婦人哀嚎一聲,頓時心中怒火翻滾。想她仇南鳳身為趙家主母,向來說一不二,無人膽敢忤逆。今ri居然被一來曆不明的年輕人打了,此惡氣怎能咽得下去!

“你這狗東西,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仇南鳳讓你在盧奉鎮死無葬身之地!”肥胖婦人雙目發赤,暴跳如雷。

葉天縱淡淡看著囂張無比的婦人,一言不發,又一次揮手拍了過去。

“啪!”仇南鳳另一側臉頰也頓時浮腫起來!

“你……你……”仇南鳳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她顫抖地伸出食指,指向葉天縱。

堂堂盧奉趙家主母,今ri竟受此奇恥大辱,這若傳將出去,豈不讓人笑死!仇南鳳隻恨今ri不曾將家中護院帶來,否則定將眼前這對狗男女毆打致死!

一旁幹瘦的趙德業見自己夫人受辱,本想出手,可是猶豫了一下,幹咳兩聲道:“你這無賴,年紀輕輕,竟如此……如此狠毒,我且看你日後如何在盧奉鎮行走!”

說完,他又話語一頓,轉向林念瑤道;“至於你這婦人,隻要你肯嫁與我子為妾,此帳便一筆勾銷如何?”

那日趙鈞雖被葉天縱一腳踹飛,昏了一晚,其實傷得並不算重,回去在榻上躺了幾日便無大礙。隻是他一心惦念林念瑤美色,不過多久又蠢蠢欲動起來。他仗著母親仇南鳳一貫寵著自己,父親隻知懼內,於是拾掇二人前來。想倚著趙家在盧奉鎮也算得上呼風喚雨,壓著林念瑤屈服。想林念瑤一介女子,又沒了丈夫,娘家又指望不上,定是手到擒來。那日出手的年輕男子,估計也是小娘子的仰慕者,護花心切,應不足為慮。

不料林念瑤聽趙德業話語,微微一笑道:“如此廢物,也敢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