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更多神仙來

山穀之中,依舊無聲,連紀來之的抽涼氣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山風吹拂,草木微搖。

……

時間無聲過去,紀來之在悄然之間,已經把他們五人修煉的法門,看了一個遍,此刻正在腦海中,死命記著!

這就是——他跌跌撞撞,撞進修真界來的第一筆收獲,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五篇修真功法,不是一般神仙,能夠接觸到的。

而他的傷,也在自行恢複,隻是傷的太重,樣子又極慘,連蟲蟻都爬在了他的身上,一時之間,還無人察覺。

不過,接下來要如何死中求生,扭轉局麵?

紀來之閉著眼睛,心念飛轉。

他闖**江湖的時候,靠著自己的武功,膽氣,智慧,扭轉過不少危局,但沒有任何一次,比的上這一次,尤其——他無法動彈。

怎麽辦?

怎麽辦?

腦子飛轉間,心頭漸漸冷靜,運轉起了一門名叫龜息術的屏氣秘術,他的呼吸,開始微弱了下去,但仍有細若遊絲的一絲,心跳聲也極微弱下去。

若真死了,在這樣炎熱之地裏,屍體肯定要腐爛,而沒腐爛就會惹來懷疑。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不知道這五人,要在這裏呆多久。

這個問題,隻能聽天!

……

轉眼便到第二天,山露把紀來之渾身打濕,蟲蟻爬的更多,也無人理會。

到了這一天的中午時,五人才終於有了新動靜。

“來了,哈哈,四位,是我們無相宮的人先到了!”

那龍玄一把站起,望向西南方向,大笑著說道。

另外四人一起轉頭看去,西南方向的天空,十數道人影,一起踏著白雲飛來,領頭的是個雙手負後的青衣老者,相貌古拙,硬瘦如鐵,一雙眼睛裏,閃爍著駭人的精光,氣息強橫。

“師傅!”

龍玄迎去,飛到近前後,行了一禮。

青衣老者微微點頭。

“幹的不錯。”

龍玄連忙謙虛。

青衣老者不多廢話,掃過那洞窟,掃過四尺姥姥四人,也掃過紀來之,目光微閃。

“那個小子是誰?”

“一個不知死活闖到這裏來的凡人,已經被長春老道虐殺的隻剩一口氣了,垂死的螻蟻一個,師傅不必在意。”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

龍玄沒有多提紀來之竅穴古怪的事情,畢竟已經垂死,提了也沒意義。

……

很快,這一行人落在山穀中。

“見過東桑前輩。”

四尺姥姥四人,全都站起行禮。

青衣老者傲氣一笑,說道:“老夫現在,就要進那裏麵探一探,你們四個,要阻攔我嗎?”

四人聞言,麵色難看。

“前輩,這處地方,是我們五宗一起發現的,你老搶先進去,有些不合規矩吧?”

那長春老道,硬著頭皮說道。

其他三人,一起點頭。

青衣老者嘿嘿一笑,說道:“同為大夏域的五大宗門,規矩當然是要守的,不過你們四宗的人不來,憑什麽讓老夫在這裏幹等?讓老夫等到什麽時候?老夫的修煉時間,就能白白空度嗎?”

四人聞言,無言可對。

“不必你東桑子幹等,我們雷鳴山,孤窮嶺,紫薇台,明月劍宮四家也到了!”

下一刻,大喝之聲,仿佛雷鳴一般,從西南方向的天空裏傳來,雄渾有力,入耳嗡鳴。

長春老道四人,聽的大喜。

轉頭看去,四路人馬,涇渭分明的從天空裏飛來,每路十來個人,或是騰雲駕霧,或是腳踏遁光,個個氣質不俗。

那東桑子看的,自然是目光陰起。

一樁大場麵,似乎到來。

這一刻,裝作垂死的紀來之,聽的清清楚楚,恨不能睜開眼睛看看這大場麵,但又死死強忍住了。

……

四路人馬,落在穀中。

這四路神仙到來之後,也看到了紀來之,長春老道四人,連忙解釋了一下,眾人也不再理會他。

“諸位,既然都到了,那就別耽擱時間了,看看這門後的世界裏,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東桑子說道。

話音落下,自己就是率先朝那洞窟裏走去。

四路神仙的領頭之人,分別是兩個中年男子,一個霸氣老者,和一個背劍婦人,四人聞言,深邃一笑,和身後同門交代了一下,一起走去。

進了洞窟裏,又入深處去。

走了百多丈,進到了一個開闊洞窟裏,這開闊洞窟裏,竟然有一扇七彩斑斕的光影,凝聚成的門的形狀的東西,豎立在地麵上,看起來光滑璀璨,玄之又玄。

“的確像是進入某個秘境的門!”

背劍婦人點頭。

“這個地方,是最近才被發現的,是不知道受了什麽力量的影響新出現的,應該還沒有人進去過,各位,我們的機緣來了!”

霸氣老者眼中更亮,貪婪之色,毫不掩飾。

另外三人,也都笑起。

但五人也是謹慎,沒有立刻進去,攝來地上的石頭彈去,石頭沾上那光,頓時炸為齏粉,根本沒有進到什麽門後。

五人看的又是麵麵相覷!

“幾位,若是沒膽,索性就不要進了,這個新生的秘境,我東桑子是一定要進去闖闖的!”

又是東桑子先開口,此人行事,雖然霸道自負,但也果決無比。

話音落下,又是率先動起,走向了那一片光影,不過掐了一個手訣,在身外套起了一層火紅色光,凝聚成的蛋樣的殼子。

另外四人,目光急閃了一下,還是沒動,看著他走去。

十丈!

五丈!

三丈!

砰砰砰——

東桑子走到了那片光影,一碰之後,轟轟的攻擊之聲暴起,光影飛炸,隨後——就見他一穿而過!

也根本沒有進到什麽門裏!

……

五人一起傻眼。

另外四人,連忙也是試起,但同樣是一穿而過,除了引來些攻擊,沒有任何其他異常。

“四位,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東西,是我們想的太多了?”

背劍婦人問道。

另外四人,麵麵相覷,個個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