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楊凡，不凡
旁邊幾人，相視一眼，他們認為，剛剛的寒意，不過是錯覺而已。
嚴俊岩跟崇哥，有大生意的來往。
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沒有猶豫，撲向楊凡。
“不自量力，不過百靈，我手癢了。”
楊凡麵對眼前幾條，如熊般的身影，淡漠出聲。
正想出手的百靈，立即止步。
燈光下，拳影翻飛，哢嚓哢嚓的聲音，在這夜裏讓人，毛骨悚然。
轉眼，無聲無息。
嚴俊岩傻在當場，恐懼在心頭滋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
這幾人，是崇哥的手下，是這條道上混的，身經百戰！
但，僅僅幾個眨眼就倒在地上，連聲音都沒有。
生死，未知！
楊凡的目光，輕輕地飄了過去……
全身發緊，嚴俊岩顫聲問：“你，你想幹嘛？你知不知道你完了，打了崇哥的人，從來沒有人能活著走出東臨，你現在滾下輪椅，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給你指條活路。”
“崇哥，不認識，對你，我毫無興趣。”
在楊凡眼裏，嚴俊岩連他手癢的資格都沒有，百靈推著輪椅，前進。
“站住。”
一聲嬌喝，從後麵傳來。
楊凡微微回頭，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身後。
她，穿著黑色的小西裝套裙。
胸口處，精致地繡著一個小標誌，應該是某個貴族學校的，校服。
俏臉上，滿帶怒意。
“虧你還是個成年人，你難道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我爺爺現在，隨時有生命危險，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楊凡平靜地看著她，對百靈道：“走吧！”
“你，給我站住。”
葉雨嫣幾步來到楊凡的身前，張開雙手：“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
“你爺爺沒有教你，什麽叫教養？”
石子小徑並不大，被她這麽一堵，輪椅過不去了。
“你也不是小孩，既然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也應該知道，將一個輪椅上的人推到地上，會造成什麽後果？”
“你爺爺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
楊凡的聲音，極具穿透力，讓葉雨嫣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像是眼前說話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大山。
然，葉雨嫣可不管這些：“我隻知道，你隻要下來一會，把輪椅借給我爺爺，就可以救我爺爺一命，而你，沒有這麽做。”
“是非黑白，顛倒不清，多說無益。”
楊凡搖頭，不想跟這樣蠻不講理的女孩廢話。
不過，楊凡還是讓百靈，推著他，往少女爺爺的方向去。
人，他會救。
眼前的少女與那個嚴俊岩如何，都與躺在地上的老人無關，這是一條性命，當然，楊凡剛剛一眼便看出，老人是什麽狀態，暫時是無礙的。
不然，剛剛就是打殺過去，再救人！
“咦！”
來到老人的身邊，楊凡又觀察一會，老人的傷，讓他意外。
竟然與自己，有些相似，是在戰鬥中積累下來的，隻不過，要輕很多很多。
老人，不是普通人！
看到這裏，楊凡突然，下達命令：“百靈，將他扶起來，坐好！”
百靈依言，輕輕地將地上的老人扶起。
背後，又是一聲怒喝：“你們要把我爺爺怎樣？放開我爺爺……”
葉雨嫣，如小母獅子般，撲了過來。
“百靈，我要救治，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楊凡的第二道命令，發出。
百靈轉身閃出，將少女攔下，以最有效的方式讓少女閉嘴，就是將少女提著帶走。
也不管，女孩如何張牙舞爪。
“還想要你爺爺的活命，就給我閉嘴。”
一股滿帶血腥的殺意，讓葉雨嫣，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恐懼地看著百靈。
心中不解，憤怒，卻又不敢爆發。
在她看來，恐怕是，輪椅上的男人要對爺爺做什麽事情，或許是……綁架。
以爺爺的身份，若被綁架，東臨的天，會被捅破。
不敢再出聲，生怕楊凡，痛下殺手。
此刻楊凡，來到老人的身前，徒然一手，握住老人的右腳膝蓋，微微停頓了下，加大力度，一股透明無色的勁氣，打了進去。
“哢嚓！”
一聲脆響，原本昏迷老人，驟然瞪大雙眼，發出低沉的咆哮。
如凶獸，瞪著楊凡。
楊凡直視老人，雙眼平淡無波，淡淡地道：“忍住，一會就好！”
換成普通人，被老人這麽一瞪，怕是葉雨嫣感受百靈的殺意一樣，全身僵硬恐懼。
但，楊凡的眼神卻反而，安撫了老人。
隻是疼痛難忍。
此時，老人已經清醒，沒空多想，隻是拚命地忍住而已。
半晌，他的眼神便換成驚訝……
特別是，當楊凡收回手的時候，驚訝更甚，他的右腿竟然不痛了。
“接下來，是左腿，忍住。”
楊凡出聲，閃電出手。
握住老人的左腿膝蓋，同樣是一聲“哢嚓”，老人痛哼，滿頭汗珠如瀑布飛流，但與剛剛一樣，左腿的痛意漸漸消退，直至，消失。
“老伯，你暫時還不能走路，至少休養一周。”
楊凡徹底收手：“至於心肺病，找個醫院好好療養幾日就無大礙，心髒，是因為常年雙腿血脈不通疼痛的影響，雙腳恢複，自然會減輕。”
他不是真正的醫生，不知道該怎麽治內髒方麵的疾病。
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在跑。
常年征戰於沙場上，早見慣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病，比一些戰地醫生，不遑多讓。
“多謝小友相救，還不知道小友姓名，家住何處，改日老朽親自登門拜訪。”
老人的態度，比他的孫女要強百倍。
“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我叫楊凡，就住在臨江雲築。”楊凡也沒有隱瞞，至於他所在別墅的門牌號，他，並不知道。
“對了老伯，東臨江小州島上，濕氣很重，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楊凡告誡一聲。
老人還想說什麽，但百靈已適時回來，推著楊凡離開。
緊緊地盯著楊凡的輪椅，直到兩人消失，老人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楊凡，不凡啊！”
無論楊凡是什麽人，能將他的陳年老傷治好，絕不簡單。
當然，也可能是沒治好。
但減輕到幾乎不痛的狀態，同樣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爺爺，你沒事吧？那個殘廢，沒對你做什麽吧？”
少女也跑回來，看到爺爺站在原地，還清醒過來，才算鬆了口氣。
對楊凡和百靈，卻恨之入骨。
“殘廢？”
老人臉色一沉：“雨嫣，我平時怎麽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