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們回家

明晃晃的大燈照射過來,一輛猛禽猶如巨獸衝刺而來,刺耳的刹車聲後,猛禽停穩,一名五大三粗年紀卻不大的年輕人從車上跳下來,攔住安岩和顧兮月後 ,走向郭隊長,從身上掏出一個本本晃了晃,然後勾著郭隊長的脖子走到一邊。

一分鍾過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回來,郭隊長故意走在後麵 ,儼然就是鬆口氣的表情。

配槍已經收起,郭隊長大手一揮 :“收隊。”

不管周惠的挽留,一群巡捕迅速離開。

而這一切,隻因為突然出現的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你是誰?”

周惠皺著眉頭。

“我姓錢 ,江州錢家,錢龍。”

錢龍大大咧咧的道:“周惠是吧,我聽說過,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今晚的事一筆勾銷,當然,你想玩也可以,我親自來陪你玩。”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周惠忌憚無比,周定南被保鏢攙扶著回到周惠身邊 ,臉皮抽搐眼神陰狠:“媽,你要替我報仇,管他什麽錢龍錢蟲,今晚我就要弄死安岩,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

周惠臉色大變,抬手給了兒子一巴掌。

“閉嘴。”

“你兒子很不服氣啊。”

錢龍眉頭一挑。

“服氣服氣。”

周惠哪還有剛才的硬氣:“龍少,我替兒子給你道歉,今晚的事一筆勾銷,也希望你放過我兒子。”

“好說。”

錢龍揮揮手,走到安岩和顧兮月麵前,點上一支煙遞給安岩,安岩接過猛吸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今晚發生的一切讓他神經一直緊繃,直到此刻終於放鬆下來。

“是個爺們。”

錢龍笑嗬嗬的拍了拍安岩的肩膀,和善的衝著顧兮月點了點頭,駕駛猛禽離開。

“你認識他。”

顧兮月覺得自己應該重新認識一下安岩。

“啊?”

安岩一愣:“我不認識啊,他不是你找來的人嗎?挺厲害啊,一句話周家就慫了。”

顧兮月噎住,安岩不像說假話,看樣子真不認識,那到底是誰幫了她?

周惠看著顧兮月,有些無力,原來錢龍就是顧兮月的底牌,難怪顧兮月有恃無恐,錢家在江州可是龐然大物,論財力十個錢家都比不上周家,可論權,周家就是井底之蛙。

錢家老爺子從軍伍生涯退下之後一直在江州養老 ,而江州衙門頭子,據說曾是錢家老爺子警衛員。

顧弘文此時也是連忙上前一步:“兮月,你知道爸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爸,我很累了。”

顧兮月挽著安岩的手:“老公,我們回家吧!”

這聲老公聽起來極其自然,佳人在側,兩人並肩朝外走去,安岩突然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顧家女王,竟然成了我老婆,雖然婚姻隻是一場交易,可是她喊老公的時候,安岩整個人都酥了。

……珊瑚灣別墅區,九號別墅,顧兮月將紅色法拉利停在地庫,安岩跟著走在後麵。

“既然我們結婚了,理所當然要住在一起,避免別人起疑。”

顧兮月一邊走一邊交代。

“好。”

安岩點頭。

輸入密碼,將密碼告知安岩後,兩人進入客廳,客廳很大 ,裝修以溫馨為主 ,五米的層高一盞華麗的水晶燈垂下。

不遠處是二樓步梯。

沒有半點壓抑的感覺,相反給人放鬆和溫馨的愜意感。

“小姐,你回來了。”

客廳的燈亮著,一名婦人迎出來,四十左右,看到安岩,表露出疑惑:“這位是。”

“張媽,這是我老公安岩,老公,張媽是我媽的貼身丫鬟,跟著一起嫁入顧家,從小看著我長大,以後你也跟我一樣叫張媽就行。”

顧兮月主動介紹。

萬惡的資本主義,竟然還有丫鬟陪嫁,安岩在心中誹謗一句。

安岩態度誠懇:“張媽。”

“唉 。”

張媽應了一聲,實則一腦懵,今天小姐不是和周家公子訂婚嗎?

怎麽領了一個陌生的老公回家?

顧兮月沒有多解釋的心思,換上拖鞋,張媽也給安岩找了一雙一次性拖鞋,因為家裏沒有男士拖鞋 。

“老公,今天好累,我們上樓休息吧,張媽,你也早點休息。”

安岩隻能跟著來到二樓,看見主臥的一刹那,安岩愣了一下。

這是房間?

你別逗我。

起碼八十平米,獨立衣櫥,看書區域等等分化明朗。

安岩沒有進入,站在門邊。

“我以後睡哪?”

安岩好奇的問道,又不是真結婚,將我直接領到主臥是什麽意思。

“當然跟我一起睡。”

顧兮月蹬掉鞋子躺在**,聲音停頓了一下,平靜的解釋道:“雖然我們是假結婚,但不能讓人抓住破綻,比如張媽,雖然看著我從小長大,但有時候她也是我爸的眼線,安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安岩踏入臥室:“反正你房間這麽大,我隨便打個地鋪就行。”

顧兮月沒在說什麽,起身拿起一件睡衣進了淋浴。

“等我洗完之後你再洗。”

安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畢竟他身上挺髒的,還有好幾個鞋印,安岩幹脆坐在地上,今晚幸虧‘老婆’給力,不然他就進去了。

機緣巧合獲得鬼穀子傳承,還沒大展宏圖就進去了,那得有多冤。

今天對安岩來說,隻是一個起步而已,安岩心裏非常清楚,鬼穀子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名傳承弟子橫,兩人早晚會有交鋒的一天。

說實話,小小江州周家,根本不配當安岩的敵人。

因為他接了傳承的那一刻就多了一個生死大敵,橫。

安岩搖了搖頭,突然覺得自己太飄了,麵對周家尚且無力,他拿什麽和宿命大敵橫抗爭 。

此乃鬼穀子名號之爭,不死不休。

必須盡快強大起來,安岩隻覺得壓力山大。

這時,淋浴間一句輕飄飄又帶著幾分緊張的話語,瞬間將安岩剛才積攢的情緒擊潰。

“老公,你可以進來給我搓背嗎?

門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