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給你一個機會

於浩威逼利誘得逞,潘猛大哥的妻子吞服了一瓶安眠藥沒有搶救回來,潘猛的大哥想要尋仇卻被於浩指使人打成重傷,為了不拖累家裏人,潘猛大哥拔掉了氧氣管。

因為一己私欲,於浩釀造了一個家庭的悲劇。

安岩青筋鼓起,頭頂烏雲籠罩,那天下手還是太輕了些,朗朗乾坤竟然還有這種人渣敗類,偏偏於浩做事很謹慎,這件事把自己摘得很幹淨,衙門拿著也是束手無策。

潘猛心灰意冷之下輟學來到江州,敢打敢殺的性格被地頭蛇重用,漸漸接觸到於浩,但潘猛知道他想對付於浩就是蜉蝣撼樹,於是一直暗中蓄力。

接觸於浩後,潘猛幫著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都是於浩的罪狀,然而光憑這些還不能夠讓於浩身敗名裂,所以他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伺機而動。

直到安岩出現……“安先生。”

潘猛畢恭畢敬,神色鄭重:“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從今往後我潘猛這條命就是你的。”

“不必了,隻是一樁小事而已。”

安岩多打量了潘猛兩眼,潘猛隻是一介素人,對他幫助有限,甚至讓他去對付九品武者,潘猛就算二話不說就開幹,可衝上去也隻是送菜而已。

“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於浩,順手幫了你隻是因緣際會。”

安岩無所謂的道,潘猛是於浩搖來的人,因為酒樓經理提前遞了點子,潘猛來到酒樓之後當場和於浩翻臉,當時安岩甚至覺得潘猛有點過於賣弄,甚至對於浩出手的時候,他還從潘猛臉上看到了快意。

現在這些到是解釋得通,也能證明潘猛並不是那種二五仔。

但這些隻是小事,不值得安岩放在心上。

“你為了報仇一直活在仇恨中,也該想想為自己而活了。”

安岩平靜的說完,起身就要離開,潘猛卻是咬著牙攔在安岩麵前,經理大驚失色,連忙喝道:“猛子,你要幹什麽!”

在他看來這是最好的結局,於浩已經伏誅,潘猛可以重現選一種生活方式。

“安先生,我想報答您,我也想為自己而活,可是我在這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保不準那天就會橫屍街頭,所以我厚著臉皮想在安先生底下謀一份差事,一為報恩,二為自己謀一條活路。”

潘猛低著頭:“我知道我這種小人物幾乎無法為安先生提供幫助,可就算是浮遊也有一點用處,希望先生生能給我一個機會,潘猛必然窮盡此生追隨安先生報答恩情。”

安岩微微挑眉:“你膽子很大。”

見潘猛低著頭不說話,安岩笑了笑:“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這樣,這一片地帶,我給你三個月時間,倘若你能做到所有人唯你馬首是瞻你再來找我。”

“好。”

經理歎氣,這的確是一個機會,但更多的是讓潘猛知難而退,這一片地帶雖然不大,可是光地頭蛇就有好幾位,想將這一片整合的人不是沒有,甚至有人付出了行動,但最後的結果都是半道崩。

“對了。”

安岩想起一件事:“你剛才說你是輟學來江州,那你今天多大?”

“二十。”

潘猛如實回答。

安岩嘴角微微抽搐,你這長相說是三十我都覺得是虛報,既然給潘猛一個機會,安岩自然不介意多給潘猛提供一點幫助,在安岩授意下,經理找來紙筆,然後乖乖在包廂外候著,包廂內,安岩手寫修煉武道第一篇《藏氣》。

安岩離開,經理一直將安岩送到酒樓外這才返回包廂,就見潘猛抓著一張紙哭成了淚人,一個大男人竟然哭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就像個孩子一樣。

哦不對,潘猛本身就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孩子,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三十好幾。

回春堂安岩暫時不想回去,幹脆聯係了錢天權,得到地址後,安岩開車前往,沒多久來到江州軍區大院,這裏是退下後養老的地方,大門處有軍人持站崗。

錢天權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看到安岩的車後坐上副駕駛,放行,錢天權給安岩指路,很快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這裏綠化帶開闊,比起珊瑚灣別墅區不止高了一個檔次。

跟在錢天權身後進入客廳,客廳的裝修以國風為主,傭人給安岩泡了一杯茶識趣的退開,錢天權笑眯眯的打量著安岩:“你這小子,怎麽有空來找我。”

“來找你算賬。”

安岩抿了一口茶相當隨意。

他隻當錢天權是病房裏那個怪老頭,喜歡拉著他下棋,贏了之後不講武德得意洋洋,還有偶爾說點葷段子的時候錢天權也是露出猥瑣的笑容。

雖然他現在知道錢天權的真實身份,跺跺腳江州都會抖三抖,可是那又如何,錢天權再牛還不是他的病人。

安岩自然不是空手來的,遞給錢天權一本雜誌,雜誌封麵是一個穿得很涼快的女郎。

錢天權輕咳一聲,不著痕跡的將雜誌塞進沙發墊子下正色道:“你要算什麽帳,既然來了先陪了殺幾局,幾天不下手還有點癢。”

安岩翻了一個白眼,他的棋藝就那樣,每次都被錢天權殺得丟盔棄甲屁滾尿流,偏偏錢天權樂此不疲,甚至為了表麵大度真主動開局前舍棄半邊車馬炮。

棋局擺好,錢天權真要拿走車馬炮的時候,安岩笑著道:“老爺子,最近我棋藝提升了許多,不用你讓,你下棋的套路我已經掌握了,到時候輸了不要賴賬就好!”

“這次我讓你先走棋。”

安岩笑著拿出手機。

“嗬……”錢天權不屑:“小屁娃娃不知天高地厚,這次你能吃我五個子都算你贏。”

棋局開始,錢天權先走,安岩不緊不慢的跟上,剛開始兩三步棋速度比較快,錢天權一臉詫異:“看來棋藝的確提升了不少,難怪這麽膨脹,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缺少毒打,露出破綻了吧,看我吃你的馬。”

安岩不慌不忙跟上,沒多久,安岩被吃了三個子,安岩僅僅吃了錢天權一個兵,可是安岩的卒也順利過了楚河漢界,不僅如此,安岩的卒繼續壓上,車在後麵暴露,炮也跟著變化位置蠢蠢欲動。

錢天權表情逐漸凝重,終於端正了態度,有一種恰逢棋手的對峙感。

再次幾個回合,錢天權發現自己被安岩盯得死死的,往往需要舍棄一子才能保住一子。

“小子,有點東西。”

錢天權盯著棋盤思考,安岩鎮定自若,就是偶爾會看手機一眼。

“……”“吃你的車!”

安岩馬走日。

“等等,我剛才看錯了,這步棋不算。”

錢天權瞪了安岩一眼,至於吃五子就算安岩贏這種話,錢天權看了一眼被安岩吃掉的子,假裝自己沒有說過這種話。

他就想不明白了,短短幾天安岩的棋藝能進步這麽多?一局棋漸漸有些拔劍弩張的味道,錢天權走棋變得嚴謹了很多,甚至有時一步就會花上幾分鍾甚至十幾分鍾來思考,最終才能決定下一步棋的走向。

足足兩個小時,一局棋還沒能分出勝負,但最多幾步,必有勝負。

錢天權擦了一下額頭的虛汗,不行啊,這樣下去可能真要輸,但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下。

安岩撇了一眼手機,過河的卒往左動了一格。

錢天權眼睛猛然瞪大,炮直接壓上。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