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是心痛的感覺
葉巧一番介紹,安岩對武盟七部了解了一個大概。
武盟存在的意義是為了約束武者,武者破壞力極強,就算是修為最低的九品武者,正麵交鋒也能輕鬆打倒十餘名素人。
非武者,便是素人。
衙門和武盟針對性管理,雙方相互合作,倘若衙門辦事涉及到武者,衙門可以申請武盟的人協助,武盟則單方麵約束武者,雙方雖然各司其職,但工作原因讓兩方的關係千絲萬縷。
話題回到武者,葉巧對安岩的解釋隻有四個字。
弱肉強食。
武者交鋒,出現生死在所難免,武盟對這一塊完全就是放養,但其中又有很多規矩,比如武者不能輕易對素人出手,除非素人挑釁在先,而且出手必須知道輕重,不能因為素人辱罵你一句就將人致殘致命,沒有特殊情況,武者不能當著素人的麵搏殺等等……一本厚重的書被葉巧扔在安岩麵前:“這是武者守則,裏麵有不少案例,不想被武盟羈押追捕最好多了解一點,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記錄你的信息後安排人送你回去。”
“修為?”
“九品。”
“師承何處?”
葉巧再問。
安岩稍作沉默:“我沒有師父。”
葉巧並不意外,在這一欄給安岩打上散人標簽,合上電腦,葉巧開口到:“品階提升後必須到武盟做相關登記,武者的信息武盟是絕對保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其實登記也有一定好處,如果上麵發現你資質極佳,會獎勵一些相應修煉資源,也許還會有高品武者對你進行指點。”
不在多說,葉巧很快跳過:“現在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武盟。”
“加入?”
安岩愣住,難道不是登記就行了。
“簡單點說就是為武盟工作,主要分為兩種,第一種是禿鷲,負責收屍,第二種就是今天將你帶來的稽查,發現未登記的武者帶來武盟登記,我們工作相對自由,朝九晚五,周末雙休,節假日正常休息,五險兩金,收入到手最低五位數。”
安岩怦然心動,要知道他在醫館收入不過四千多點,鮮有能拿到五千,稍作斟酌,安岩搖頭拒絕。
天下沒有白拿的好處,武盟不可能讓你白拿高收入,其中肯定伴隨風險,隻是葉巧沒有說而已。
葉巧不在多說:“你可以走了。”
“我有一個問題。”
安岩開口,見葉巧點頭,安岩微微皺眉:“今天將我帶來的人好像很希望我逃跑。”
葉巧撇嘴:“你們男人的惡趣味而已,如果你乖乖配合自然什麽事沒有,不配合,稽查有權動武。”
難怪那兩人一直給安岩機會逃跑,感情是想這一出,進入武盟時兩人被稱作菜鳥,顯然剛加入武盟不久,也許當時就沒配合挨了一頓揍。
嗬……我記住了,遲早揍回來。
雖然安岩沒被揍,但安岩有自己的準則,當你想揍人的時候,就要有被揍的覺悟。
將安岩送回醫館的還是兩人,盡管安岩不配合逃跑讓兩人鬱悶,但安岩做了登記,兩人無可奈何。
回去的途中,安岩打聽兩人的名字。
一個叫杜騰,一個叫馬駿。
被帶去武盟登記隻是今天一個小插曲而已,醫館,安岩平安回來張明澤沒太多意外,相反,夏進絲毫不給安岩好臉色:“喲,瞧瞧這是誰回來了,瞧不上我們回春堂,你還回來做什麽。”
張明澤有心收安岩為徒,隻要安岩還在醫館一天,他‘關門弟子’的身份就存在危機,加上張曼對安岩的態度,夏進心中自然更加對安岩不滿。
“安岩,你沒事吧。”
相反,張曼一臉關心。
“沒事,就是配合做一些調查。”
安岩笑道,看向張明澤,微微有些局促,畢竟當眾拒絕了張明澤,他不知道張明澤會不會讓自己繼續留在回春堂。
“張老。”
“嗯,去工作吧。”
張明澤惋惜搖頭,不在多說,安岩被武盟稽查帶走,又平安歸來,安岩顯然多了一層武者的身份,安岩口中的師父定然也是武者無疑,武者向來霸道,隻是可惜了一顆學醫的好苗子。
中午些的時候,安岩接到顧兮月電話。
“我幫你預約了相關方麵的專家和心理醫生,時間地點我發短信給你。”
安岩哭笑不得的同時難免有些感動,兩人隻是假夫妻逢場作戲,顧兮月竟然為他考慮到這種程度。
但仔細想想,還有顧兮月饞他身子的原因。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感動的同時安岩滿頭黑線;“我是正常男人,沒有障礙。”
“嗬!”
顧兮月撇嘴:“我知道你沒障礙,但快不是你的問題,安岩,現在我們既然發現問題,首先要做的就是解決問題,好了,我馬上要開一個重要會議,你抽出時間自己過去。”
電話掛斷,顧兮月將地址發過來,安岩捂臉,這事過不去了是吧!
醫館這個時候不忙,看出安岩異樣,張曼走過來詢問:“安岩,你沒事吧!”
“我沒事師姐,多謝關心。”
安岩心中更多的是鬱悶,他實在想不明白,當初說好假結婚,你現在隻要有機會就饞我身子簡直太過分了。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算了,這種事沒法解釋。
“安岩。”
張曼戳了戳安岩,看了一眼張明澤的方向,刻意壓低聲音:“剛才一直沒機會問你,你真的有師父了,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爸爸對收徒的事這麽上心。”
自從安岩拒絕,張明澤就一直在喝茶,時不時看一眼安岩,長噓短歎,臉上的失望和遺憾任誰都能看出來。
“師姐,實話跟你說吧,我來回春堂就是奔著張老來的,可是我中途拜師,師門規矩嚴厲,何況我並不優秀,還讓張老為我上心,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張老的神情他自然看在眼裏,這也導致夏進沒少給他甩臉色,甚至剛才安岩配藥慢了一些,夏進還趁機找茬。
安岩隻是懶得理會,不然分分鍾讓夏進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其實我也不明白,我將醫館的監控拷貝了一份給我爸,本來他今天要參加完最後的交流會才回來,可是講座結束就連夜趕回來了。”
張曼同樣奇怪,決定找機會探探父親口風,為什麽對安岩這麽上心。
安岩詫異,還有這檔子事。
“行了,你不用妄自菲薄,你要是不優秀,我爸現在會這麽失望,隻是挺可惜的,如果你拜我爸為師,你的條件多少能改善一些,你可能不太了解,回春堂現在是我、沈傑榮和夏進三人平分股份,你成了小師弟,就是我們四人平分股份。”
安岩瞪大眼睛,據他所知,回春堂每個月的流水就沒低過五十萬,這還不算獨自上門診病。
張明澤定過規矩,凡是上門診病的錢,歸個人所得。
“師姐,你別說了。”
安岩捂著胸口,是心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