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極限

安岩頂著熊貓眼,眼球滿是血絲,白色西裝男子根本沒往九品破八品煉精方麵想。

不會吧不會吧,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人選擇這種折磨自己的方式突破,雖然基礎的確能打得牢靠一些,但是,難道真以為自己能踏入三品不成。

非煉精武者,無法踏入三品。

正因如此,白色西裝男子低估了安岩,一次交鋒才會吃了些暗虧。

“安岩,你鬧夠了沒有。”

這一幕讓顧兮月頗為頭疼,責怪的看了安岩一眼,安岩和郭浩不由分說就上前打人,難道自己就是那種人,安岩就不能選擇相信自己。

一係列的工作和顧家的事情壓在她身上,顧兮月本就疲憊不堪。

她雖然離開了顧家,但不代表她對顧家的事情不管不問。

安岩沉默,沒有回答顧兮月的問題,郭浩從地上爬起來,不服輸的性格還想動手,卻被安岩攔住:“算了,老郭,你先把可可送回去,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白色西裝男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安岩是吧,今天看在兮月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追究,你們走吧。”

郭浩啐了一口:“該走的是你才對,王八蛋。”

“請你嘴巴放幹淨一些。”

白色西裝男子眉頭微皺:“論熟悉程度,我是兮月的學長,如今還是兮月的合夥人,要走,也輪不到我先走。”

顧兮月揉了揉眉心,歉意的道:“蕭然,你先走吧,抱歉,是我沒解釋清楚,安岩,他是我老公。”

蕭然表情微微變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笑著說道:“原來如此,看來你先生是誤會了什麽,兮月,那我先走一步,我們電話聯係。”

“好。”

顧兮月點頭。

蕭然上車離開,顧兮月複雜的看著安岩:“老公,有什麽事,我們回家再說。”

“今晚不加班做方案了?”

安岩頭腦發熱嗆了一句。

顧兮月愣了一下,她已經放低姿態,可是安岩卻不依不饒,她性格本來就強勢,此刻也不繼續說軟化,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安岩:“你這樣有意思嗎?”

“那你這樣有意思嗎?”

安岩反問。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也沒精力和你吵,你愛怎麽想怎麽想,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先回公司了,這幾天,我不會回家。”

顧兮月的眼中難免失落,丟下這句話快步離開。

安岩沒有挽留,郭浩張了張嘴,擔心的看了安岩一眼。

“哥,你會不會誤會嫂子了。”

夏可可小聲的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瞎攙和什麽,行了,老郭,你們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隨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安岩坐在後排閉目養神。

當晚,顧兮月果然沒有回來,第二天安岩去上班的時候還是不見人影,安岩沒有打電話過去,兩人陷入了冷戰中,中午些的時候,顧兮月回到天井小區,這個時候安岩不在家,顧兮月打包了幾件衣服急匆匆的離開。

醫館的病人出奇的多,兩家醫館聯名義診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一天又在忙碌中度過,安岩感覺自己已經熬到了一個瓶頸,他快要撐不下去了,今天是硬熬煉精的第十六天,安岩此刻的狀態是眼睛一閉,誰也不愛。

為此,安岩還特地準備了眼藥水,就怕眼睛真的閉上睜不開。

堅持的時間越久基礎便能打得越好,身體容器也越發強大。

正如錢天權說的那樣,安岩的起點太晚,安岩也很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在那裏。

十七天挺過去,安岩或許還會繼續挑戰二十一天。

當然,視情況而定。

打好基礎很重要,可是小命更重要,安岩可不想猝死在煉精的過程中。

“安師弟,要不你去歇會兒,我來替你。”

張曼關心了一句。

“不用,師姐,我狀態挺好的,真扛不住我也不會死撐著。”

安岩笑了笑,張曼便沒有在說什麽。

抽空的時候,張明澤難免叮囑一句:“小安,對你現在的狀態,老師隻有四個字,量力而行,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的負擔,我對你們武者了解不多,卻知道破境隻需要十四天,你已經足足超過兩天。”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把控好分寸。”

雖然安岩不是他的弟子,可是這麽優秀的學生,出了事,他到哪再找一個去。

一整天的時間,安岩泡在回春堂,回到天井小區的時候過了十點,顧兮月依舊沒有回來,接下來兩天都是如此,安岩變得越來越頹廢,精力徹底的被掏空,現在安岩坐在沙發上壓根不想起來。

因為走路會腿軟。

今天是安岩煉精的第十八天。

他挺過了一個小門檻。

雖然也想挑戰二十天,但安岩不知道自己的狀態能不能撐住,所幸他做了決定,繼續煉精,如果真的撐不住,那倒頭就睡,但萬一撐過去呢?

其中獲得的好處雖然現在不會體現出來,但時間久了,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妙不可言。

現在的狀態安岩根本無法去上班,幹脆請了兩天假。

第十九天……安岩的腦袋仿佛被撕裂一般,太陽穴突突的跳,安岩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發現僵硬不已,因為大腦傳出的命令手指已經無法收到,安岩眯著眼睛,不是他不想睜大,實在是沒有力氣。

現在上眼皮對他而言重若千金。

不能出門,安岩點了外賣。

外賣小哥在門口足足等了兩分鍾門才打開,房間裏有些昏暗,安岩蓬頭垢麵,安岩接過外賣,手一軟盡是掉在地上,外賣小哥嚇了一跳,關心的道:“先生,需不需要幫你叫救護車。”

“不用了,謝謝。”

安岩臉部神經已經徹底麻木,完全就是一張麵癱臉。

第二十天。

安岩腦袋渾渾噩噩,眼睛所見都是模糊的,桌子邊擺放了不少外賣殘留的痕跡,煙灰缸早就溢出來,大廳一片狼藉,安岩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他想沉沉的睡去,直到天荒地老。

想給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些,卻發現難以做到。

他……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