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是不是給你臉了

“先把稱呼改了再說。”

王偉有些鬱悶。

“是這樣的王哥,我想打聽一下清河集團的近況。”

安岩沒有繞彎子。

王偉略微沉默:“清河集團的情況比較複雜,該怎麽說呢?

如今的清河集團千瘡百孔,很多人都覺得清河集團已經無力回天,開始為自己尋找退路,甚至有人幹脆中飽私囊,打算在清河集團宣布破產之前先撈一筆。”

一群蛀蟲啊。

再好的木頭都成朽木了。

顧兮月在位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這才離開幾天,清河集團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那你和清河集團那個合同。”

安岩忍不住問道。

因為這個合同,他算是中間人。

“這事就不用提了,行了,先這樣吧,我這裏有事,不方便和你聊太多,先掛了。”

電話掛斷,安岩大概猜到了,千山集團和清河集團的合作,大概是黃了,而且千山集團投入的這筆錢清河集團並沒有用到刀尖上,恐怕被不少人從中分取,工期也一直停滯不前。

隻是這件事,王偉不少直說而已。

恐怕王偉已經有應對方案,隻是不想安岩插手進來而已。

清河集團是死是活,安岩並不關心,就算真的破產了,他也養得起顧兮月,他現在的條件雖然不能保證顧兮月錦衣玉食,但起碼能做到衣食無憂,而且便宜老丈人,安岩也養得起。

拋開這些念頭,安岩此刻必須找點事情做才行。

他已經困到不行,安岩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睡著,隻是十四天過後的第一天夜晚而已,他就已經是這個狀態,想要再熬三天,恐怕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終究,安岩還是再次扛了一碗,進入煉精的第十五天。

相比起昨天,安岩的狀態更差,模樣更加嚇人,眼睛仿佛要鼓出來一般,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暴斃一樣。

顧兮月關心不已:“老公,反正時間已經到了,我們不熬了好不好。”

“沒事,我還能勉強撐住,你放心,我最多再熬兩天,如果我真的撐不住,我會放棄的。”

安岩現在擠出一個笑容都費勁。

錢天權說得沒錯。

安岩的起點太低了。

他今年二十六歲才接觸武道,本就失去了先機,雖然得到鬼穀子的傳承,但命運中也多了一個宿命之敵,現在身份不明他才暫時安全,但兩三年後,安岩不敢保證自己‘縱’的身份不暴露。

而且‘橫’必然會尋找可能是‘縱’的人。

沒有強大的實力,安岩連自保都做不到。

一橫一縱,天生宿敵,將來必有一場生死交鋒,勝者可繼承鬼穀子的名號,雖然安岩對鬼穀子的名號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不強大起來,保不準那天就被‘橫’弄死了。

如果挺過十七天,條件允許的話,安岩會選擇再熬三天。

先將基礎打好再說。

顧兮月知道自己勸不住安岩。

“好,那就再讓你堅持兩天,但兩天過後,你必須乖乖的睡覺。”

顧兮月本來就有強大的氣場,這話聽起來像是商量,語氣卻又不給安岩商量的餘地。

早餐是安岩在附近買來的。

顧兮月隨便吃了兩口,其餘都進了安岩的肚子,然後兩人出門上班,樓下聽著一輛百萬級別的奔馳,昨晚安岩不是很在意,兩人走到樓下之後,顧兮月掏出鑰匙按了一下。

“這是董芊給你配的車?”

安岩驚訝。

董芊到是挺大方的,市場總監的職位竟然配這麽好的車,不過兩人是好閨蜜,不然顧兮月可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那我們就各自開車上班,今天我肯定早點回來,買菜做飯,然後我們抽空搬去一號別墅。”

安岩開口道。

“搬家的事,以後再說吧。”

顧兮月揉了揉眉心,明顯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從今天開始我會比較忙,回家比較晚,甚至可能晚上不會回來了,晚餐就不用等我了!”

“那我下班去陪你?”

反正安岩晚上不睡覺。

“不行。”

顧兮月直接拒絕:“你在我身邊我怎麽安心工作,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我自己開車就行。”

顧兮月幽幽撇了安岩一眼:“我可不想上班的時候接到電話說我老公出了車禍,我在的時候就送你上班,今天沒法接你,你自己打車回來,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自己開車,否則,哼哼……”安岩看傻了眼。

“老婆,你太可愛了吧。”

“哎呀,你煩死了,趕緊上車,不然我上班要遲到了!”

途中,安岩將手放在顧兮月的大腿上,顧兮月將其打開:“別鬧,我開車呢。”

安岩不依不饒,顧兮月無奈,將車停到路邊,然後湊在安岩臉上啄了一下,臉色微紅:“這下可以老實了吧。”

誰知道安岩變本加厲,顧兮月瞪著眼睛:“安岩,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把手給我放下去。”

安岩急忙將手縮回來。

顧兮月好氣又好笑,好好商量不聽,非得逼自己發脾氣,不過被安岩這麽一鬧,心情到是沒那麽壓抑了,將安岩送到回春堂,顧兮月見回春堂門口熱鬧不已,甚至還出現了一些媒體,她也沒太在意,安岩下車後徑直開車離開。

此刻回春堂拉起了長長的橫幅。

大概內容就是回春堂和仁心醫館醫館聯手進行義診。

期間,回春堂主事張明澤和仁心醫館主事馬巡會再次連續坐診七天。

不需要打任何廣告。

橫幅拉起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各路媒體也是爭相報道,不論是張明哲還是馬巡,在江州中醫界都有恐怖的聲譽,兩人聯手的消息傳出,聞訊趕來的患者不計其數。

媒體、病患以及看熱鬧的人將回春堂堵得水泄不通。

安岩費勁的朝裏麵擠去。

一個大漢扭頭瞪了安岩一眼:“擠什麽擠,有沒有公德心,後麵排隊去。”

安岩:“……”“我是醫館裏的大夫。”

安岩這才順利擠入醫館。

“安兄。”

劉俊波衝著安岩打了一聲招呼,昨天他輸得不服氣,但後麵的陣仗讓他徹底的服了,而且這七天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能夠就近觀看張明澤和馬巡坐診,而且還能詢問張明澤一些問題。

礙於以前的矛盾,以前馬巡是絕對不允許這類事情發生的。

現在顯然是特別時期。

回春堂閑了一段時間,突然變得繁忙起來,幸虧一切井然有序,安岩也有自己的診位,隻不過剛給兩位病人診病過後,安岩的模樣顯然沒有半點信服力,作為大夫自己都這個戳樣,如何樣病人安心。

隻是病人沒有拆穿,等安岩檢查完之後又默默的排隊去讓別的大夫檢查。

這對安岩傷害極高。

“小安,這段時間你就負責抓藥吧。”

張明澤歎息一聲,將安岩分配到最初的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