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顧兮月回家

周定南不難理解,畢竟最初是顧兮月和周定南訂婚,卻被安岩橫插一棒子。

這是奪妻之仇。

可是顧弘文也是一副要把安岩弄進大牢的樣子,這點令人費解,安岩不是顧弘文的女婿嗎?

老丈人對女婿下手這麽狠?

重拳出擊!

兩人麵麵相覷。

查到這裏其實已經能弄明白很多東西,比如安岩被陷害的可能性很大,謝斌的這次事件隻是一次引子,根本就是有人借此謀劃對付安岩。

消息很快傳到安岩這裏。

安岩忍不住咂舌!

他猜測過周定南,猜測過錢天權的仇家,卻唯獨沒想過顧弘文參與其中,就算再不喜歡自己,可好歹是老丈人,這都被人查出來了,這是人幹的事?

“你現在想怎麽做。”

郭隊好奇的問道,陳明同樣好奇,畢竟事關安岩的老丈人。

“抓人。”

安岩稍作沉默。

其實郭隊和陳明也是這個意思,既然查出聊天的證據是假的,謝斌製作假證,就算他是受害者,他們也有足夠的理由將謝斌抓起來,另外一個自然就是售賣給謝斌補藥的藥房老板。

“對了,夏進已經放了。”

郭隊提升,因為謝斌提供證據補藥是安岩讓他購買並且添加進去的,夏進直接就洗脫了嫌疑人的身份。

安岩微微蹙眉。

夏進有嫌疑嗎?

有!

而且很大。

之前安岩還不敢肯定,可是這一係列的動作下來,十有八九補藥就是夏進添加在方子裏麵的,隻是夏進運氣不錯,有人替他背了這個黑鍋,而且現在也不會有人想去查夏進。

浪費時間。

到不如先抓人再說。

郭隊和陳明迅速行動,兩人分工明確,陳明卻抓捕藥房老板,郭隊直接帶著巡捕趕到江州中醫院。

病房,郭隊直接帶人闖入,謝斌眉頭微皺:“郭隊長,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要錄口供的話還請明天再來,今天我要休息了!”

“這是拘捕令。”

郭隊揚了揚手中的文件,然後又出示了一張醫院開的文件:“這是醫院給你開的病曆單,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完全可以出院。”

“帶走。”

郭隊手一揮。

王爸爸連忙攔在病床前:“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女婿是受害者,你們憑什麽抓他!”

“他的確是受害者,可是他提供的證據經過衙門核實定為造假,我們懷疑王香璐一直生不了孩子,謝斌心生不滿借此害死王香璐。”

郭隊冷哼一聲解釋道。

王爸爸瞬間懵了。

謝斌大聲辯解:“我沒有!”

“你現在已經被列入嫌疑人,有什麽話到了衙門再說,帶走。”

郭隊大手一揮,兩名巡捕直接將謝斌拷上,謝斌穿著病服甚至沒有機會更換被帶上警車。

另一邊,陳隊進度同樣順利,將藥房老板抓到衙門之後直接開始審問。

至於審問謝斌,那是郭隊的是,和我陳某人有什麽關係,謝斌背後明顯是一趟渾水,他才懶得參與,導致郭隊帶人回到衙門的時候,聽到陳明已經開始審問,低聲罵了一句狗東西。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顧家,一個碩大的莊園,此時燈火通明,顧家的莊園比起周家還要更甚一籌,隻是如今顧家的局麵並不是很好,清河集團一旦挺不過這個難關,這個莊園恐怕很快更換主人。

盯著這處莊園的人可不少,對一些人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莊園,還是身份的象征。

此刻,顧家一群人寒蟬若驚,因為顧兮月怒氣衝衝的來到莊園和父親顧弘文對峙。

“爸,我知道你不喜歡安岩,甚至瞧不起安岩,可他是我老公,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你憑什麽還要落井下石!”

顧兮月語氣冰冷咄咄逼人。

對這個家,他已經失望透頂。

“你很久沒回家了。”

顧弘文淡淡的道:“既然回來了就一家人吃個飯,今天我們不談論外人!”

“他是我老公。”

顧兮月直視顧弘文,沒有半點退讓:“他是我選擇的男人,他對你來說是外人,那我對你來說是不是也是一個外人!”

顧弘文勃然大怒,充滿著不屑:“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是我女兒,安岩他算什麽東西,憑他也有資格娶我女兒?”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您的女兒。”

顧兮月這話帶著一些嘲諷:“對你來說,誰有權,誰有錢就可以娶你女兒對不對,我到底是你女兒還是你交易的籌碼,或者讓你成功的墊腳石!”

“啪!”

顧弘文揚起手打了一巴掌,顧兮月嘴角滲出血跡,目光卻倔強的看著父親,其它人寒蟬若驚紛紛退去,諾大的客廳隻剩下這一對父女。

“爸。”

顧兮月語氣冷漠:“開出你的條件吧,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安岩!”

就算顧家現在跌落神壇,可曾經的一些人脈還在,若不是顧弘文從中作梗,她不可能連安岩的麵都見不到,更重要的是她跟在張明澤身邊,現在可以肯定安岩就是被陷害的。

謝斌前後說的話完全不一樣,知曉真相後不僅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安岩身上,同時還要追究安岩的相關責任。

是什麽讓謝斌突然改口。

顧兮月有自己的人脈圈子,想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並不難。

“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你要和我談條件。”

顧弘文愣愣的看著女兒,剛才的一巴掌心裏多少有些後悔,他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兮月,現在清河集團不比以前,我們顧家想繼續生存下去就必須做一些取舍,你爺爺將這份家業交到我手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份家業散掉!”

“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以後這份家業遲早會交到你手上!”

“為了一個毫無分量的安岩,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份家業散掉!”

“是!”

顧兮月仰著頭,執拗的道:“這份家業或許對你很重要,可是自我看來,他還不及安岩百分之一!”

“你……”顧弘文被氣得渾身顫抖,身體跌坐在沙發上:“那小子究竟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如此,因為他,你竟然不願意和我好好商量,反而選擇和我談條件!”

“難道我現在跪下來求你你就會放過安岩?”

顧兮月慘笑一聲:“你不是想知道安岩有什麽好的嗎?

那我就告訴你,在周家的訂婚宴上,周家咄咄逼人,如果沒有安岩擋在我麵前,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女兒會有什麽下場!”

“周家動用衙門的關係抓走安岩,卻依舊不肯放過我,對我百般羞辱,安岩是怎麽做的難道你沒看到,他抗捕了,難道安岩不知道抗捕之後會是什麽下場嗎?

可是她為了保護我不被欺負,他義無反顧,他甚至告訴我,帶我離開後他會去衙門自首!”

“那天如果這一切都發生了,你覺得安岩自首之後還出得來嗎?

你口口聲聲說隻有我一個女兒,可是你女兒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幹什麽,你選擇了沉默,選擇在旁邊看戲。”

顧兮月潸然淚下,她找安岩結婚的確是為了躲掉這門婚約搪塞家裏,她本以為就算麵對周家,她也可以保住安岩無恙,可是,顧家始終還是顧弘文做主,麵對那種絕境,顧家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包括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