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朝庭禍根
“蓮花聖水？那是什麽東西？”林羽更加疑惑地看著鳳嬌兒。
鳳嬌兒繼續以密音入耳之功向林羽傳音道：“一隻用來控製人心的藥，吃了一次蓮花聖水後，以後每融一個月就要向真空教總壇討要一次，否則死得很難看。一般的人邪僧都沒有資格喝蓮花聖水，隻有這種分壇小頭目級別的才有資格向總壇討要，如五石散般，吃了一次就可會癮，以後不吃會比死還難受。”
旁人並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麽，林羽突然哈哈一笑，指著靈空等人說道：“真空教也不過如此罷了，都是一群妖言惑眾者。”
靈台無比得意地咐和道：“施主你說得太對了，我聞香教不同，是地地道道的參禪之地，傳承自密宗正統！他真空教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窩！”
靈空怒了，冷不防地盯著靈台，隨後又轉過頭去盯著鳳嬌兒，說道：“姑娘，你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想要對你的小情人說話又何須偷偷摸摸呢，何不說出來讓我也聽聽。你說是嗎，逍遙宮聖女殿下。”
林羽連忙攔在鳳嬌兒身邊，他心裏有算計著，莊裏的人聽到那一聲大爆炸後應該很快就會來支援，再想辦法拖上一拖，冷斥一聲道：“一派胡言，嬌兒隻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人家。”
靈空嘿嘿一笑道：“林少莊主，你別慌，這裏就隻有我們這些人，我們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呢？”
林羽將紅顏劍往胸前一橫說道：“你再亂嚼舌根，我就要將你的舌頭都割下來。”
靈空哈哈一笑道：“不知道少莊主你現在的真氣達到了什麽境界？呐氣一層？二層？還有五層九層？貧僧已經達到真境五層了，除非你的那一位聖女夫人肯出手，否則辦不到。”
說到此，靈空看了一眼鐵吊籃的方向說道：“你就別想著拖誕時間等貴莊援兵前來救援了，萬劍山莊上下的弟子都已經被山下的那些農民圍山了，分不出一個人來支援你。你爹也更不可能抽得出身來！”
林羽目光一凝，疑問道：“農民圍山？我萬劍山莊附近幾個鎮上的人和陸相處了幾百年，每逢大旱失收必天倉放糧救濟，今天需全麵大旱，神劍山脈這一帶卻不算很嚴重。他們怎麽會圍我萬劍山莊？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靈空諷刺道：“你先別不信，那是因為今年的情況實在特殊，前天朝庭向全同的佃農下了加稅令，每戶每家加征四石軍糧，而且是頌令下來的一個月後必須全部繳齊，不然就收回田地做乞丐去！”
林羽大喝一聲“你放屁！第二季的禾苗才開始布種，一個月後苗子才下田，皇帝老兒他腦子燒了麽？”
靈空點了點頭道：“林少莊主聰明，你答對了，皇帝老兒他的腦子確實燒了，後金兵犯遼東、國內又一片混亂，東北地糧倉今年顆粒無收，他再不下這道征稅令就沒人給他打仗了。諸位東林黨派的大人們是心急如焚，才給他老人家提出了這麽一條建議！”
林羽冰冷一笑，原來是這些混人慫那個昏軍幹的破事，可是他更疑惑了，冷哼一聲道：“這更不合理，如果真是如此，我萬劍山莊的糧倉還是能為周圍幾個鎮的鄉親分擔六七成壓力，他們怎麽會笨到要來圍萬劍山莊呢。”
靈空哈哈一笑道：“天真，像你這種從來沒有單獨闖**過江湖的雉兒就是這般天真，萬劍山莊救得了他們一次，救得了他們一輩子嗎？救得了他們這一次，其它地方的人就會蜂湧而至，附近州府有多少縣鎮你知道嗎？一個鎮足有兩三萬戶人家！再說救完這些人後，萬劍山莊上下三千餘弟子吃什麽！吃泥巴嗎！”
靈空大聲喝道，滿臉的譏諷之色看著林羽，林羽語咽了，仔細一想此話非常在理，對後又覺得哪裏不對，哼的一聲質問道：“我從小就在萬劍山莊長大，和附近幾個鎮上的人都熟悉，他們性子善良，若沒有人在背後慫恿他們，他們絕對不會幹出這種殺雞取蛋及忘恩負義之事。”
靈空帶點兒譏諷之色地讚道：“林少莊主總算聰明些，你知道這一道加稅令下來後逼反全國少多農民嗎？武林上有多少小門小派的武夫是靠種田為生的，你又知道有多少？這是一個朝庭逼民反的亂世，你知道有多少武夫上馬為賦落草為寇嗎！”
林羽咪了咪眼睛，若靈空所說的屬實，萬劍山莊此時已陷入進退兩難之地，若對山下的農民動武，勢必被浩**的農民大軍吞噬掉，讓他們上山搶糧也是萬萬不能。他想到了造成這一切的禍根，恨恨地說道：“這一場國難民禍肯定少不了朝庭那些東林黨羽的功效。”
此時靈台無比得意地說道：“還有我聞香教的大功勞，聞香老母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短短五年之內就信徒普天下，比真空教的信徒數量還多出三成，是那些老禿子在家信徒的十倍，我聞香教‘普渡眾生一統天下’的口號出來後全國信徒皆一呼百應紛紛揭竿起義！這一次圍神劍山莊的，就是我聞香教分壇的一位在家猛士指示的！若是你識趣的，就將你那個嬌娘兒綁到我麵前來，否則貧僧一聲令下就能讓山下的農民大軍攻破萬劍山莊的防線，我們你們敢不敢出手擊殺他們！”
聞香教？林羽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鳳嬌兒的手也緊緊抓著林羽的手臂，林羽輕撫著鳳嬌兒的手，轉而盯著靈空問道：“恐怕也少不了你真空教的謀劃吧！其實你們的目的就是七殺令對吧！”
靈空哈哈一笑道：“不錯，我們如此大費周章正是為了七殺令而來，有你爹這尊武林至尊在，我們什麽事都辦不成，我隻能略施小計，讓這群笨蛋找人來策返山下的農民起義圍萬劍山莊。
林羽冰冷地說道：“七殺令並不在我們手裏，他在我爹手上，有本事 你就去搶吧。”
靈空搖了搖手指道：“不不不，世人都以為拿到了七殺令就能掌握七殺令，卻不知道七殺令的另外一個秘密，需要一篇古老的禱文咒語才能真正掌握此令。你爹現在是替我們保管此令的最佳人選，等掌握了這篇古老的禱文咒語後，再找個合適的時候要回來。”
林羽冷哼一聲道：“一派胡言，我們根本不知道七殺令的任何秘密。而且你們信圖眾多，想得到天下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情，何必要為這枚破令如此大費周章。”
靈空搖了搖頭指道：“你不懂！七殺令是古老的神物，得令者得天命！一令現，天下亂，七令現天下分，七殺相聚天下易主！自古以來天子需承天氣運才能封疆立國，我朝建庭前有太祖黃河之下挖起鎮河石碑，召告天下太祖承天之運當為新天子。我教欲一統天下教化萬民也需承天之運！”
林羽感覺自己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反諷道：“貴教的無生老母不是天上的聖母麽？她的話就是上天之命，隻要她老人家一句話，你們不就能一統天下了麽？”
靈空被林羽一句話嗆住了，指著林羽怒道：“好你個能言善辯的黃口小兒，你不知道這個秘密，你身後的那一位聖女殿下知道！”
說到此，靈空冰冷地盯著鳳嬌兒說道：“你中了我的天青花，就算這小子再神奇，他也無法在一兩天內讓你完全恢複過來，我和靈台兩人合力還是能將你拿下的，若你不說，就別怪我對這小子不客氣。”
靈空哈哈一笑道：“老子有一百個辦法讓你跪地求饒哭著告訴我，不過在這一百個百分還沒實施前，老子就行將你這小情人扔到神劍峰下，一千丈的高空足以將他摔成一團醬！”
鳳嬌兒怒了，好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拿自己所愛的人來要脅她，她的鳳眉之下有一道道凜冽的殺機逐漸顯現！
林羽連忙攔在她麵前，把劍一揮，作好了戰鬥的準備說道：“她不是什麽逍遙宮的聖女，你們欺負一個弱小女子算什麽本事，有本事的就衝我來，我境界雖然低，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一劍在手，林羽的自信滿滿的，在眾人悄然不覺之間，林羽此時已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地！這就是先天劍體的逆天天賦，隻要一劍在手能隨時隨地進入人劍合一的狀態。
靈空連說了三聲好字，便輕喝一聲：“好狂妄的公子爺二世祖，等我先拿下你再說！”
靈空輕功了得，腳步一跨就向林羽閃移而去，手中的紅蓮台如金瓜錘一盤轟了過去。
好一門昊天錘法！出手便是昊天錘法的‘力碎山河’，欲一錘砸將林羽砸一下劍斷人亡的下場。
林羽不與靈空硬碰硬，正想施展遊鬥時，靈台卻趁機擒向鳳嬌兒！
林羽輕呼一聲無恥，便回劍斬向靈台，隨即聽聞靈空一聲巨喝：“呔……”
轟的一聲響，林羽回劍相擋時，連人帶劍一起被震飛，直接撞向劍池。
鳳嬌兒大驚失色，若他此時撞進了劍池的百尺範圍內必死無疑。
林羽輕功了得，淩空踏著逍遙遊卸邊，最後落在地上退了十餘步便穩穩停在劍池百尺範圍之前。
他的衣角飄進了劍池的百尺之內，瞬間引動狂暴的劍氣，將他的衣角削掉了。
鳳嬌兒長舒一口氣，林羽也心頭一輕，輕呼一聲：幸好！
就在此時聽聞靈台哈哈一笑道：“給我進去吧！”
靈台的功夫也了得，與靈空相當，手掄著一把大刀斬了過去。
刀劍相碰撞的瞬間，林羽被強大的力道壓退了一步，半個身體陷進了劍池的百尺之內。
鳳嬌兒驚怒道：“不要！”
可異林羽還是半個身子被壓進了劍池的百尺範圍之內，鳳嬌兒心中之怒如火山般噴發了！
靈空不禁怒罵靈台一聲：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