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賣牛黃
“想跑！你不是要教我兜著走嗎？”李小強說話之間，已經攔住了要跑的胡石林。
胡石林看到現場倒地四個黃毛都是一嘴血，滿臉惶恐不安說道：“那個小強，你今天也來城裏了，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嘮了。”
見李小強一臉正色，胡石林低著頭：“小強，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求你看在我們都是石頭村人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
“都是石頭村的人？”
李小強語氣發冷：“剛剛你找他們，攔路，要搶我的牛黃，怎麽沒有看在我們都是石頭村人的份上？”
撲通一聲！
胡石林發軟的雙腳開始發抖，跪在了李小強麵前，苦苦哀求：“小強，我給你賠禮道歉，我錯了，求你饒了我，我給你磕頭了，我兜著走。”
“兜著走！”胡石林磕了好幾個響頭，從地上爬了起來，縮著頭兩腿交叉，活像一個烏龜一樣走著。
李小強拍了拍手，沒在看他一眼，走到了路對麵，來到了一家掛著懸壺濟世牌匾的中藥店門口。
看到一撥又一撥背著竹簍子，進店裏送藥材，李小強才記起來今天是縣城趕集的日子。
縣城是個山城，周邊鄉鎮很多自然村的人，都會上山找藥材賣出掙錢。
隻要到了趕集的日子，他們就會天蒙蒙亮起床，背著藥材走很遠的山路來城裏賣藥材。
李小強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走進了中藥店。
中藥店正門處的櫃台邊，站滿了兩排排隊等著收藥材的山裏人。
“謝老板，不是說百葉草的收購價有補貼，會漲價嗎？你怎麽比平常收的還便宜？”
“是啊！我好像也聽說過，為了讓我們這些藥農多掙錢，上麵說了百葉草的價格會上漲啊！”
幾個稱完藥材，拿到錢後，都疑惑的問著站在櫃台邊稱著藥材的中年人謝老板。
謝老板一臉嚴肅，油鹽不進的樣子說道：“那都是謠言，百葉草現在我送往外地的價格跌了三成，怎麽可能還給你們漲價，你們嫌我收購價格低，賣不賣隨你們。”
“怎麽回事，我明明在家裏稱的時候有五斤半，現在怎麽五斤都沒了。”
“我的也是一樣，七斤多，屋裏稱了三次，現在連七斤都不足。”
櫃台邊，除了傳出價格變低的聲音，還有一些藥農少了斤兩的疑惑聲。
“你們家裏的是老式稱，沒有我這個電子秤精準。”
對於他們的話，李小強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一直到排隊排到了他。
謝老板看著李小強空著手，也沒背著簍子，眼睛眯成一條縫問道：“你有什麽藥材，拿出來過稱結錢，後麵還有很多人等著呢？別耽誤了他們。”
李小強這時從拎著的蛇皮袋子裏拿出了牛黃，說道：“老板，牛黃怎麽收？”
謝老板見是牛黃，拿到了手裏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個遍，放到櫃台上，連連搖頭：“小兄弟，你的牛黃不是天然的，是人工做成的，值不了多少錢。”
“人工做成的？你確定？”李小強擁有了山神傳承，雙眼的洞悉力和觀察力超出了常人。
他在老板的眼神裏看到了心機，反問之下，還看到了老板放在櫃子下的手，正在給電子秤下換吸鐵石。
謝老板胸有成竹，拍著胸脯說道：“你不相信，可以問問這些藥農，我都在這裏收了幾十年藥材了，天然牛黃和人工牛黃隻要到手上一摸就能分曉，小兄弟，我給你兩千塊錢買你的人工牛黃，你願意的話就賣，不願意就請你讓讓，別耽誤我收藥材。”
“兩千塊錢？我拿回去自己吃了。”李小強已經拿回牛黃說道。
“還回去吃了，像你這種人工牛黃市麵上多了去，都隻賣千把塊出頭，我是看在你們都是山裏人掙錢不容易的份上，才給你出兩千塊的價。”謝老板見沒有騙過李小強，明顯不悅，說話時還沉著臉。
“老板，我就謝謝你的好意了，還奉勸你一句話，為人在世，那些昧良心的錢，還是不要賺為好，尤其是那些什麽吸鐵石的，手拿多了，到時終會有廢手的一天。”李小強看出了謝老板電子秤上的套路說道。
“牛黃不賣就給我離開，別在這兒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影響我做生意。”
這時，一個方頭大臉穿著市場管理製服的中年人，抱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娃子急急忙忙從門口，隻喊著：“謝中醫，救救我的女兒。”
“黃隊長，你這是怎麽了？”謝老板急忙從櫃台後走了出來。
黃隊長是市場管理隊的大隊長黃海。
黃海一臉焦急：“謝中醫，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是周末，我想著回家陪陪孩子，一回家就看到孩子這樣昏迷不醒的躺在沙發上，急死我了，你快幫我看看，救救我的女兒。”
聽到黃海的敘述，謝老板連連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黃隊長莫急，隻要是病症，就沒有我老謝不知道的，我這就給令千金查看。”
“我就知道謝中醫在城裏的醫術不是蓋的，謝謝你了。”黃海長舒了一口氣，把女兒放到藥店的一張木板上。
謝老板蹲到女孩身邊，先是拿起女孩的手診脈。
診脈過後，他又細看著女孩的臉色和雙眼。
當他花了有半個小時檢查之後，突然間剛剛信心十足的樣子，變的慌張不安起來。
根據他多年行醫的經驗，黃海的女兒脈搏正常，呼吸和臉色都正常。
一切都正常，為什麽會一直昏迷不醒呢？
“謝中醫，我女兒她怎麽樣了？”過了半個小時，黃海見謝中醫遲遲沒有說出一句話，嚇的額頭直冒大汗的追問。
謝中醫長歎了一聲，默默搖頭：“黃隊長，恕老謝醫術不精，實在查不到令千金的病因是什麽。”
“什麽？竟然連你也查不出病因？”
黃海心急如焚的時候，從他旁邊傳來一句話。
“竟然連這麽常見的病症都瞧不出來，還聞名縣城的名醫？我看應該是聞名縣城的庸醫。”
謝中醫聽到聲音，抬頭一看，一眼認出是剛剛賣牛黃的李小強，雙眼不屑的說道：“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裏娃，不懂醫術，少在這兒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