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戰鬥的真諦
其他導師也都是微笑起來，給予李默鼓勵的目光。
雖然知道他這樣的天才是肯定不會留在中山學府，但是能夠看著這樣一位天才騰飛，那也是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
就像趙文洪說的，“能踩著我的肩膀騰飛，那是我的驕傲！”
袁天師咳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就不要去宣揚了，該照常照常。”說罷就消失了。
“哈哈，前幾年秋獵被戰爭學府那幫孫子壓的死死的，今年我們有李默在！我看他們怎麽囂張！”嚴莊羽激動的拍了下桌子。
“嗯，秋獵。校長在中山王麵前也是頗感麵上無光，今年恐怕我們就有機會了！”司徒鎮撫摸著胡子笑嗬嗬的說道。
“李默，你可要好好加油啊！”
一路上李默耳朵裏都是林若冬的碎碎念，一直回到家，答應晚飯給他做想吃的烤魚才停了下來。
何十七和劉翠瑩也是踩著飯點來的，吃飯的時候聽李默說起青雷蛟血脈，也是一陣吃驚。
“李默李默！你是怎麽做到的！”劉翠瑩叫著，“我也想有！這個聽起來很酷！”
“大小姐，這個哪是想有就有的啊！”何十七無奈道，“這個是血脈，跟你的祖上有關。李默能覺醒也是意外，王朝幾千萬人都沒幾個。”
“李默就是喜歡藏著掖著。”林若冬忙中偷閑說了句話。
“吃你的飯！”李默沒好氣的說，“什麽叫我藏著掖著？之前我自己都沒弄清楚好吧。”
“話說那個秋獵，我們學府不是第一學府嗎？怎麽會被戰爭學府壓在上麵？還連著幾年？”
林若冬想了想，說：“其實我們五個勢力也都一直在比拚對吧？我們之所以一直能排第一有很大原因是因為我們的生源和聲望比其他的好。還有就是我們的元嬰比他們強。”
“你要說實力，我們學府反而不是很好。因為一個戰爭學府，人家軍事化管理，學生進去都被養的跟狼一樣。”
“然後重劍門，人家是宗門，很多有潛力的都是直接被長老什麽的收為弟子。那有師父教跟沒師父教基本上可以說是兩個概念。”
“紫煉宗和青平道就不提了，底蘊什麽的還沒我們好，互相墊底。那我們學府，畢竟是普遍教育而不是精英教育，我們倡導的是讓所有人都變強。”
“所以，雖然我們的學生很多都算得上資質好。但是說實話，很多都是出了學府加入王朝以外的宗門，才開始崛起。”
李默說：“意思就是，我們這是搖籃，重劍門是跳過搖籃？戰爭學府就是軍隊的搖籃？”
“……你這是什麽奇怪的比喻，不過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何十七也是開口：“戰爭學府的話我知道一點，我爸在那裏有個導師的虛銜，偶爾也會去那裏看看。他說那裏的學生很多都是來自，嗯，不算特別好的家庭吧，很少世家後代。”
“所以他們是跟我們學府比較不對付。我們學府的情況你也看得到，風氣有點奇怪。”
李默失笑，他當然知道，經常有人找他麻煩呢。
“不過今年有你在，我們學府應該能拿到個好名次。”劉翠瑩笑嘻嘻的。
“別把我想的太好了，”李默苦笑，“秋獵也不是看我一個人的成績吧。”
“不知道哦！每隔幾年秋獵的規則就會變，今年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再說吧，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呢，我的武器都還沒做出來。”李默攤了攤手。
“對了！我們去逛街吧！”劉翠瑩突然想到了什麽，“今天晚上是七夕節呢。”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李默。
“七夕？這不是情人節嗎？”李默心中一動，看向十七，“十七一起去嗎？”
何十七看了一眼劉翠瑩，微笑著說：“好啊，一起去。”
三人也是再次來到了坊市，林若冬自然是不參與這種活動的，一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今天的坊市格外熱鬧，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表演，天空中不時有煙火爆開。坊市主們也借此機會，紛紛售賣一些類似於首飾，固顏丹，美白丹之類的物品。
來來往往的也都是各個學府宗門的學生和弟子，相當一部分都是成雙成對的，那他們三個的組合就看起來有些奇怪了。
有些路過的人朝著李默豎了個大拇指，他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看到這麽多男女一同出行的，他才驟然反應過來，馬上偏過頭看了一眼何十七。
何十七倒是沒感覺有什麽的，反倒是衝著他嫣然一笑。
李默隻希望時間就能停止在這一刻，實在是這個笑容太過於動人。每一次看到何十七發自內心的笑，李默都像是第一次看見的那樣屏息凝神，生怕打擾到她。
為什麽喜歡她？喜歡需要原因嗎？能讓你心動還不夠嗎？能讓你天天都想見到的人，你應該喜歡。
“李默！十七！快來看這個燈籠！”劉翠瑩的聲音打破了氣氛，李默趕緊收回目光應了一聲。
何十七心中也有些異樣，李默的目光讓她感覺很奇怪。
抱著奇怪的心態，李默也不知道怎麽逛完的。陪她們買了一些東西，買了一些吃的，看了一會兒煙火秀，就各自回家了。
一天下來，李默也是累的夠嗆。打鐵，哦鍛造，跑去測血脈，晚上逛街。等會兒還有一個時辰的痛苦訓練。
“感覺我最近好忙是什麽鬼。”李默也是長長的歎了口氣，呻吟了一聲，又沉入了傳承空間。
經過幾天的挨打，李默也有點明悟，戰鬥中也不是一味的挨打，有機會能夠閃躲掉一些攻擊。雖然還是不能夠做到反擊，但是至少有了反應的機會。
一腳將李默狠狠的踢到了牆上，雲晨曦淡淡的說：“就這些嗎？你的進步似乎有點慢啊！”
李默沒有說話，吐了口血，然後接看到了雲晨曦轟然落下的腿。這一刻，仿佛時間突然靜止了一瞬，李默居然清楚的看到了雲晨曦的攻擊。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李默的拳頭尚未揮出，依舊是被砸在了地上。
不過他眼中閃動著激動與興奮！終於，在這幾天殘酷的折磨下，他第一次看穿了雲晨曦的招式！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李默拚命的在心中呐喊著，他的眼睛飛速的轉動。雲晨曦的身體很快到了他麵前。
是拳頭？還是肘擊？李默的腦海瘋狂的判斷著，以他的經驗，這次攻擊有百分之三十五的可能性是拳頭，百分之六十可能性是肘擊，還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
一聲嘹亮的龍吟在李默耳邊響起，昏迷之前，他終於想到了，最後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音波攻擊。
再次醒來，李默翻身坐起，看著雲晨曦。
雲晨曦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這才幾天？你居然已經開始看穿我的招式？我感覺，你離成功也不遠了。”
李默感覺自己從未如此的清醒，仿佛這幾天的訓練給了他打開大門的鑰匙，而他即將看到門後的風景！
不能停！要繼續！
他從地上彈了起來，隻是又擺出了防守的姿態。
當雲晨曦的拳頭再次轟來時，李默第一次感覺他的動作是如此的美麗。
是的，美麗！
這般完美的出力，完美的攻擊角度，完美的攻防兼備，這不是美麗嗎？
這就是戰鬥的魅力！
李默突然愛上了這種感覺，戰鬥就應該是這樣！沒有任何額外的東西，不會被任何因素所影響。
不管對方是男人女人，不管對方是比你強還是比你弱，不管對方是你的朋友還是敵人，戰鬥，就應該是純粹而美麗的！
生死？戰鬥之中應該超越生死！
一瞬間，李默的身體仿佛打開了某個枷鎖，他的意誌竟然再次突破！雲晨曦的拳頭依舊是那麽的快，以李默的實力當然看不見。
可是在他的感覺中，這一拳像是出現過！來不及思考，李默的右拳自然而然的，筆直的轟了出去。
結果還是一樣，李默倒飛了出去，右手骨折。
雲晨曦臉上卻帶著驚色，“好小子！你居然……已經領悟了戰鬥的真諦！”
李默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這就是戰鬥的真諦？超越生死，必盡全力？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他為自己能夠領悟到這麽真實的東西而高興。
“李默啊……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雲晨曦揮手將李默恢複，“我本來以為按照你原來的戰鬥經驗，你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領悟到一點。沒想到就這麽幾天？你就已經完全領悟了。”
“人類的潛力果然是一代比一代更強啊！”雲晨曦似是有些感歎。
李默也是向他行了一禮。若不是雲晨曦這幾天來不辭辛苦的磨練他，他恐怕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體悟到這般境界。
現代的人已經脫離了遠古時期那樣混亂恐怖的時期，戰鬥的意誌也遠沒有像雲晨曦這樣強大。就靠簡單的切磋，不會死的試煉這種東西是不可能體會得到戰鬥的真諦的。
或許，在成長到元嬰化神之後，他們能夠領悟，但是那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