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人團夥

倆人用滴滴出行打了一輛出租車，片刻便到了四方街。

這是一條不寬的馬路，整條街燈火通明。

馬路兩邊整齊排列著一輛輛玻璃餐車，還穿插著一些美食大排檔。

烤麵筋，炸雞，手抓餅，烤腸，小龍蝦，各種美食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和油亮鮮豔的光澤。

這條街熱氣氤氳，人聲喧嘩；觥籌交錯，人影攢動，一派紅塵快意的景象。

朱立安和炎輕快地走著，手眼不夠用，一會指指這個，一會又盯盯那個。

不知道要用那些美食來祭五髒廟才好。

最終他決定看完整條街再說。

走到街道盡頭，朱立安看見路邊有一排綠色的垃圾桶。

垃圾桶邊的路麵布滿油跡和汙水，垃圾桶裏堆滿了食品攤位的廢棄垃圾，可以看到爛菜葉，剩飯殘渣，和插在裏麵的竹簽。

在一個垃圾桶旁邊，一個大約20歲左右的少年，在裏麵翻撿著東西，找出點食物便塞進嘴裏。

這少年，頭發長至肩部，肮髒虯結，像汙糟的毛線一樣堆積在頭頂。

他上身穿一件襤褸的粉色女士短袖，衣服遮不住肚臍。下身一條大約是撿來的褲子，肥肥大大，用一條褪色的布帶子係著。腳下是兩隻不同款，不同碼的爛拖鞋。

朱立安看著他呆住了:“世上為什麽有人過著這樣的生活？”朱立安有點難過。

炎見狀過來拉起朱立安的手，帶他來到一個餐車旁邊，對朱立安說:“買一碗。”

朱立安點了一份肉量滿滿的雞湯米線，炎端在手裏，倆人走過去將飯碗遞給那位在垃圾桶裏撿食的少年。

少年看見倆人遞過來的美食，十分訝異，半晌不敢接。

朱立安說:“快接了，手都酸了。”

少年趕緊點點頭，將雙手在褲子上蹭了蹭，伸手來接飯碗。

他的一雙眼睛亮亮的，充滿了喜悅和感激，看著朱立安，隨後鞠了一躬，就走到街邊的台階上，坐下吃飯了。

炎一邊走一邊對朱立安說:“人的生老病死，富貴榮辱都是自己修來的。你隻能給他一時的幫助，卻無法改變他的宿命。改變自己的命運，隻能靠自己修行。”

朱立安看見旁邊的玻璃餐車裏擺滿了各種款式的糖葫蘆，有草莓的，葡萄的，山楂夾核桃仁的，甚是好看，便給炎買了一串，炎咬了一口，不住地點頭，貌似十分喜歡。

倆人四處遊走品嚐了一些小吃，最後決定去街口大排檔吃烤肉。

朱立安和炎一路走著，卻沒發現身後遠遠地跟了四個人影。

朱立安一坐下便點了烤筋，烤羊肉，烤雞翅，五香毛豆和煮花生，兩瓶啤酒。

朱立安一邊吃，一邊喝，甚是暢快。

對麵的炎卻依然酒不喝，肉不吃，隻看著朱立安大塊朵頤。

在攤位的斜對角，有四個少女坐在黑暗裏捧著手機對著朱立安不停地偷拍。

酒足飯飽，朱立安心滿意足。

便起身和炎準備打車回酒店。

炎先打開車門，看著朱立安坐在後排裏側，係好了安全帶，關上車門，自己坐進了副駕駛位。

出租車出了城，在公路上平穩地飛馳。

朱立安拉低帽簷，酒意上臉有點昏昏欲睡。

忽然司機師傅看著後視鏡嘟囔:”後麵這輛車咋了？跟的這麽緊？“

炎也向後視鏡看過去，發現一輛白色寶馬，緊跟在出租車後，搖搖晃晃，試圖超車。

出租車師傅一看後車要左向超車，便向右打方向盤給後車讓道。

誰知寶馬車竟然緊貼出租車駕駛，似乎意圖將出租車別停。

炎聽到了寶馬車裏女孩子的尖叫和大笑：“哥哥，停車，哥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