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色即是空

因為家境富裕,朱立安對自己的演藝事業甚是佛係。

他不會挖空心思,委屈自己,違背本心去謀求發展機會。

麵對有些無理的要求,朱立安也隻會皺著鼻子想:“小爺才不慣你毛病,小爺大不了混不下去回家去繼承家業,多大個事!”

偏偏就是這樣的朱立安,一路順風順水,頗受命運女神的眷顧,將同時出道的小夥伴遠遠甩在身後。

此刻的朱立安,心裏想的就是哪怕自己掏錢也要將炎雇了。

“反正小爺有的是錢。”朱立安摸著下巴看著遠處在脫威亞服的炎暗自得意。

夜戲拍攝結束時已經是次日淩晨七點了。

朱立安接連兩天無劇組通告,就驅車回酒店。

朱立安疲憊不堪,靠著炎的肩膀,頭不住地晃。

這時,薛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她哼哼唧唧半天說:“小朱呀,我已經跟公司打過招呼了,我做完這個月不做了。我家裏有點事,我得回老家一趟。”

朱立安雖然知道這隻是薛萍謀到新的肥差,想要辭職的說詞。

但是朱立安並不沮喪失落,甚至有幾分歡喜——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抬頭看了看直視前方的炎,然後閉上眼睛說:“嗯,知道了。”

朱立安問候了薛萍的家人情況,說了幾句感謝的客套話,便沉沉睡去。

在天域酒店大堂裏,朱立安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又重新開了一間房,便和炎上了樓。

朱立安將炎帶到新房間門口,幫她開了房門,囑咐她今天起暫時住在這裏。

新開的房間和朱立安的客房同層,中間隔了兩間客房。

炎並沒有走進房間的意思,順手拉上房門,拎起朱立安的雜物和背包,跟在朱立安的後麵。

炎在房間裏整理歸置朱立安的日用品雜物。

朱立安說:“我去洗個澡。”就轉身進了衛生間。

洗澡的時候,朱立安一直在琢磨心事,手下的動作特別慢,平常洗十分鍾的澡,今天洗了二十分鍾。

走出洗澡間的時候,朱立安迫不及待的對炎說:“我雇你做我的保鏢兼私人助理。”

炎聞言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雖然她不會笑,但是朱立安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歡喜。

朱立安穿著繡著酒店logo的白色棉布浴袍,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說:“我推薦你去公司,錄用要簽用工合同。你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有嗎?”

“身份證?”炎疑惑不解的歪頭看著朱立安。

“對啊,是證明你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合法公民身份的一張卡片,政府頒發的。”朱立安有點調笑的解釋著。

“國,公民,政府?”炎機械地重複著更加迷惑。

朱立安看她那懵懂迷茫的神情,心裏升起幾分心疼,便從自己隨身背包裏翻出身份證,拿給炎看。

炎一邊看,一邊點頭。

炎研究了半天朱立安的身份證,用手在身份證上揉搓了一下,遞給了朱立安。

朱立安定睛一看,驚呆了。

身份證上竟然是炎的照片,資料,朱炎,女,330300××××××××××××,溫嶺市××區××街……

朱立安問:”這是什麽戲法?”

“障眼法。”炎淡淡地說。

“可是,你這個資料網上也查不到,也坐不了高鐵飛機啊。”

“網是什麽?”炎問。

朱立安拿出電腦,打開瀏覽器,將自己的身份證號輸進去,朱立安的身份信息便跳了出來。

“乘坐公共交通設施,住酒店很多地方都要用這些信息。”朱立安解釋道。

炎認真的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半天,手在朱立安眼前一晃,電腦屏幕信息又變成了朱炎的信息。

朱立安目瞪口呆:“你是什麽電腦黑客嗎?你是未來世界穿越過來的嗎?”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炎回答到。

朱立安因父親信佛,自幼對《心經》也是耳熟能詳,但是卻始終不太理解其中奧義。

“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存在的。你所看到的外部世界,隻不過是你的神經係統接受外界刺激而傳遞給大腦的一種信息反饋。這世界真的有五顏六色嗎?並不是,隻不過是人的視網膜接受了不同光波的反射而通過大腦產生的幻覺。”炎說:”我隻不過是讓你看到了,我所想讓你看到的,你可以叫它是一種催眠術。”

炎抖了抖身份證,一切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