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 小孩子才二選一
李戈心念一動，樹根下，冒出了幾個不起眼的小白點。
幾息之間，小白點膨大，上色，變成了色彩斑斕的小蘑菇，散發著氤氳的氣體。
同時，在係統的屬性版麵上：
“能量：-0.1”
“真不錯。”李戈點頭嘖嘖稱奇。
“控製”總是能讓男人玩心大起，更不要說李戈這種控製狂。
一時間，在屬於李戈的領地上，五顏六色的劇毒孢子一個接一個的從地上冒了出來，令人應接不暇。
最終，劇毒孢子密密麻麻的擠在這一片土地上，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保準得犯病。
不知不覺中，李戈已經把自己的能量揮霍得七七八八。
不過，李戈不在乎。
千金難買我高興。
但是，李戈卻沒有注意到，正在他玩的起興的時候，遠處，一個灰皮毛的小兔子一蹦一跳的，正往他的方向跑來。
那兔子時不時停下來，抬起頭，小鼻子一抖一抖的，在空中嗅著什麽，似乎在確認方向。
終於，它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片長著斑斕蘑菇的土地。
兔子一蹦一蹦的向目的地靠近，然而，它走得越近，腳步極就越踉蹌。
到了最後，幾乎是掙紮翻滾著，來到了那一叢叢蘑菇的旁邊。
它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上漂亮的蘑菇。
然後。
兩腿一蹬。
不到兩秒，死了。
三瓣嘴還帶著迷之微笑。
李戈：“……”
這速度，也就傳說中的含笑半步癲能比得了了。
“算了，我還是讓你入土為安吧。”
李戈喃喃地說道。
那兔子的屍體緩緩沒入到土地中。
“如果我吞噬了兔子的屍體會怎麽樣？”
李戈突發奇想。
想做就做，同樣的操作來一套。
泥土裹住兔子的屍體，向內擠壓。
這一次，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此次的吞噬，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反而壓力稍微一大，所接觸的地方，就好像被分解腐蝕了一般，迅速消失，化作了泥土的養料。
“不知道這種不同是因為我獲得了技能的原因，還是因為吞噬的是死物的原因呢？”
李戈眯了眯眼，決定日後驗證一下。
正在這個時候係統提示音響起。
“叮，能量+0.2”
李戈微微一挑眉毛。
“奇怪，平時增加能量，係統從來不提示的。”
他連忙打開係統麵板，看一看有什麽變動。
果然，在能量的這一部分，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數據。
“能量：7.4（+0.2鎖定中）”
前麵的7.4就是以前的能量，被李戈用來種劇毒孢子了，浪費了不少。
而後麵，則是吞噬屍體而獲得的能量。
“居然不能用，是需要什麽觸發條件嗎？”
李戈在精神體做出了“沉思者”的動作。
……
幾天過去了。
李戈一時興起而種的一地蘑菇也被小動物吃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
不過，李戈暫時不打算繼續種。
最近，正經八本可使用的能量沒增加多少。
因為，大部分來到這裏的動物，都被毒死了。
反而是那種被鎖定的節節攀高，已經達到了14.7。
李戈也試圖開啟這塵封的能量，可惜目前沒有頭緒。
不過就算如此，自己的體積也已經突破了十五個立方。
李戈正看著自己的屬性麵板，一個異獸探頭探腦的走了過來。
它的小鼻子上下活動著，似乎在嗅著什麽。
李戈隻希望，這小家夥聰明一點，不要吃什麽蘑菇。
畢竟如今自己已經把十五個立方的體積攤成了半米厚的餅，若隻論占地麵積，足足三十平方。
你在這三十平方裏麵幹點什麽不好，非得找死嗎？
那小東西不負期望，在仔細的端詳了劇毒孢子之後，扭頭繼續搜尋。
忽然，它低頭仔細端詳著土地。
而後，刨起了一抔土，就向嘴裏塞去！
李戈：“……”
這就是真人……真動物版的“窮到吃土”？
然而下一秒，李戈感覺到了一陣劇痛。
屬性版猛地跳到了眼前，所有的字都變成了鮮紅色。
然後，一個大大的“—0.1”出現在了麵板的中央！
李戈愣了一秒，而後勃然大怒。
——老子辛辛苦苦攢的能量！
地麵上原本安靜無害的泥土，忽然變成了恐怖的沼澤！
那東西的雙腿在一瞬間陷入了土裏！
它尖叫著，掙紮著！李戈確實也感受到了他掙紮的力度！
“嗬嗬，想跑？”
李戈呢喃著。
周圍的泥土一層一層的覆蓋到了那東西的身上！
直至將其包裹，不留絲毫空隙！
在殺意的驅使之下，李戈竟然沒有開啟“同化”技能！
相反的，那被鎖定的能量竟然在飛速減少！
原本寂靜的林中，響起了尖銳的慘叫。
鳥兒被驚得飛起，鬆鼠這類小動物也在一瞬間停止了動作，側耳傾聽著。
可是，短暫的喧囂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萬事萬物又在為了自己的生存而繼續忙碌。
0.2個能量點消耗殆盡。
原本聚攏成一團的泥土正如潮水般褪去。
一層又一層，直至恢複以往的平整。
然而，卻再也沒有了那個小動物的痕跡，就如同它從來沒有來過。
與此同時。
“叮！獲得技能，腐蝕。每秒消耗能量：0.1”
李戈打開屬性麵板，“腐蝕”這一技能赫然出現。
後麵，依舊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複雜公式。
物質密度，物質能量。
而後麵的單位則是“立方米”。
“也就是說，腐蝕這個技能，每秒消耗固定0.1能量，但是每秒究竟能腐蝕多少體積卻不一定。”
“物質密度越高，物質能量越強，腐蝕的速度越慢？”
“既然如此，從其中涉及到的重要變量來看，同化這一技能偏向於精神係，腐蝕則是物理係的？”
李戈正思考著二者的區別，耳邊卻響起了係統清脆的提示音。
“叮！能量+0.5”
“叮！第二種進化方式開啟。”
李戈精神一振。
這幾天沒少獲得能量，但，卻極少數獲得提示。
一旦係統出現提示，必然是出現了什麽變化。
打開了屬性麵板。
“體積：15立方米
生命之國能量：0.3
死亡之沼：15.0”
“請選擇發展路線，選擇後，係統會將另一種能量統一轉化（有損耗）。”
李戈皺了皺眉，思考著。
“居然有兩種發展路線嗎？”
“辛辛苦苦的豢養小動物，一次也隻有0.1的能量。不過，同化其他物種，有額外收益。”
“可是，擊殺一個動物，就有0.5。雖然擊殺過程中，有0.2的損耗，但也可進賬0.3.”
想到這裏，李戈有些動心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
“不行，第一個路線是可持續發展。可是第二個，進化到最後，是要當滅世魔王嗎？”
李戈想了一下第二種進化的未來。
當自己的土地無限大的時候，整個領域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而這死亡領域說不定會覆蓋半個，乃至於整片大陸……
李戈不由得有些惡寒。
想到這裏，李戈下了決心。
“自然是選擇……”
“全！都！要！”
“小孩子才二選一！”
聽到了李戈的回答，係統卡頓了一瞬間。
“叮！請選擇進化路線，否則後果自負。”
李戈眯了眯眼。
“後果自負？”
“嚇唬我？”
李戈此人，喪而隨性。
從來不期待人的善意，但也不受任何東西的威脅。
想要做的事情就去做，但卻不會將最後的結果放在心上。
李戈翻了個不存在的白眼。
“什麽後果會比成為一灘爛泥更糟糕？”
想到這裏，李戈將係統給出的選擇直接丟到了一邊，開始運用將所有的點數都用來強化體積。
李戈的體積開始飛速膨脹。
而運用後一種能量強化而來的土地則擁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血腥、死寂。
如果說原本的土地體積是黑色的泥，那麽新增的土地就是刺眼的紅色沼澤！
“不好！”
紅色沼澤的能量太過強勢暴躁，竟然有不受控製去吞噬黑色泥土的趨勢！
而且，這血腥氣居然讓李戈的頭腦有些發昏。
係統版麵再一次自動跳到樂李戈的麵前，警報聲伴隨著閃閃發亮的紅色大字！
“請宿主選擇進化路線！”
“請宿主選擇進化路線！”
李戈勉強維持著神誌，冷笑一聲。
“給我下馬威？”
“滾！”
李戈的神誌與那血腥之氣開始了艱難的拉扯。
李戈有一種衝動，順從那血腥之氣，化身為吞噬一切的魔王，滅殺一切，豈不痛快！
男人，大多都有一種征服與毀滅的欲望。
然而！
“老子今天要是順了你！不就成為被征服的那一個？！”
“不想被死亡之沼征服，請選擇生命之國路線！”
係統的大字閃得刺人眼。
李戈感覺自己在顫抖，然而！
“被迫選擇路線，難道不是一種屈服？”
“我說，我！都！要！”
林中，兩種顏色的土地翻湧，如同湧動的流沙，時而交錯，時而界限分明。
依附於其上的生命都被卷入其中，翻湧上來之時，已經變成了破碎的草屑、看不分明的肉塊，亦或者屍骨無存。
大地顫抖，周圍的小動物們瑟瑟發抖。就連大型掠食者都開始了倉皇逃竄。
不知過了多久，可怕的異動終於平息。
李戈感覺到兩種不同的土地在自己的支配下乖順的流動，疲憊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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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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