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班衝突
服務員給我們四個一人一個平板電腦就出去了,蕭傑告訴我和蘇欣怎麽操作。我看著花紅柳綠的按了一大堆。
不一會兒,穿著紅色旗袍的服務員就把菜都上齊了,蕭傑問我喝酒嗎?我點了點頭,蕭傑笑了笑,讓服務員拿了兩瓶紅酒,又要了一些果汁。
等服務員出去的以後,蕭傑滿是愛意的看著身邊的大家閨秀,“她是我的女朋友,叫林月柔。”林月柔微笑的點了點頭,“我叫林月柔,很高興認識你們。”蘇欣趕忙站起來,“學哥學姐好,我是你們的學妹,我叫蘇欣。”蕭傑示意蘇欣趕緊坐下,不必拘謹,然後舉起酒杯,“相逢就是有緣,咱們共同舉杯,慶祝這美妙的緣分。”說完把杯中血一樣的**喝了個精光,我學著他的樣子也喝光,味道怪怪的,說酸不酸,說甜不甜,反正我不喜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欣紅著臉和我說想去廁所,林月柔笑著站起來,“我也正好想去,一起吧!”
林月柔和蘇欣出去後,蕭傑看向我,“我有一件事想求你。”我哦了一聲,“什麽事?”蕭傑從懷裏拿出六張符咒,隨手一扔,那符咒像自己有生命一樣,貼在了門上,窗戶上和房頂上。
蕭傑起身坐到了我的旁邊,“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個一般人。實不相瞞,我求你不為別的,隻為我的女朋友,她的陽壽已盡,我想求你力保她,事成之後,你要什麽,隻要我有,我都能給你。”我看著蕭傑的雙眼,“我看你女朋友活蹦亂跳的,身體健全,怎麽會陽壽已盡?誰和你說得?”蕭傑擺了擺手,“此事,說來話長,實不相瞞,我是冥界的人,自然知道生死有命。可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她,所以才想逆天改命。”我看著他真切的表情,哦了一聲,“那我該怎麽幫你?”蕭傑見我這麽說,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你沒有靈魂,而且不怕任何靈魂攻擊,我想讓月柔的魂魄暫時居住在你的體內,等鬼差抓不到魂魄,他們就會暫時離去,我就有辦法趁著這個時間強行改了生死簿。”我幾乎想也沒想,“僅僅是這樣嗎?,那行吧!”蕭傑一聽喜出望外,就差站起來給我一個擁抱了。
這時,有人敲門。蕭傑打了個響指,符咒全部自燃,灰都沒有一絲。蘇欣和林月柔推門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蕭傑看著林月柔,“忘了和你們說了,包間裏就有衛生間,下次不用出去上了。”
飯後蕭傑有帶我們去了一家特別大的購物中心,給蘇欣買了三四套衣服,又給我買了一部手機,辦完卡後,把他的手機號給我存了進去。
一直快到晚上,因為我還有夜班,蘇欣也還有一堂課,所以告別了蕭傑,坐公交回到了學校。看的出來,今天的蘇欣特別高興,一掃剛來時候的不開心。
告別了蘇欣,我換上保安製服,來到了大門崗。由於昨晚的事情,死了兩個,病了一個,還有好幾個請假的人,所以今晚隻有三個人上夜班。範隊說,今天十二點以前和五點半以後的時間段可以巡邏,剩下的時間,就在大門崗,哪裏都不要去。
他們兩個可得清閑,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留下看大門崗,可我什麽流程也不知道,什麽東西也不知道怎麽操作,他們倆個就把大門留給我開著車巡邏去了,說這個點大門根本什麽事都不可能有。
這時,門口響起了按喇叭的聲音,我拉開窗戶一看,是三輛大巴車。從第一輛車下來一個軍人,向我行了一個軍禮,“你好,我們是來接軍訓的學生的。”旁邊監控室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跟那個軍人說:“這每次都是白天,怎麽今天大晚上的過來接人了?我們也沒接到通知。”軍人看向了他,“我們隻是來接人的,別的不管。”那個看監控的讓我別開門,他進去給值班領導打電話。可剛一轉身,那個軍人快步上前捏住了看監控那個人的後脖頸,往後一拽,摁倒在地。另一個趕緊進了監控室,鎖上了防盜門。
軍人起身,抬腿一腳踩在他的前胸,麵無表情的對我說:“不想惹麻煩就趕緊開門。”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的人,看了看四周,“怎麽開這個門?我剛來,不會。”軍人掏出手槍指著我,一指大門口的升降杆,“現在會了嗎?”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就走過去把杆子抬了起來,沒想到抬了一半,杆子哢嚓一聲斷了,周圍的軍人明顯都愣了。
校園裏麵開過來一輛轎車,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人,戴著眼鏡,麵色微紅,指著軍人大喊:“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我們沒有接到通知,請你們出去。”那個軍人一直看著我,直到中年人喊了第三遍,他才回頭,“我們來找一個人。”語氣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似乎這個中年人是他的領導一樣。
中年人走到軍人麵前,看了一眼他腳下看監控的人,“你們擅闖校區,打傷我們的工作人員。”說完看了一眼斷了的杆子,“還弄壞了我們的門禁,是誰給你們這麽大的權利來這兒撒野的?”
那個軍人收回腳,對麵前的中年人說:“上級首長指示,請您配合。”中年人戳著軍人的胸,“配合?配合個屁!有事讓你們首長過來和我說。”軍人看了我一眼,“那就這樣吧!我回去和我們首長說。”說完就要轉身走,被中年人一把拉住胳膊,“怎麽?這就想走了?人讓你打了,東西讓你弄壞了,一聲不吭就要走?”
這時,大門外警笛聲大作,三四輛黑色裝甲車下來一群穿黑色製服,拿著槍的人,一把大巴車包圍了。
帶隊的一個年輕人走到中年人麵前,敬了個禮,“老師,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中年人一看帶隊的人,點了一下頭,“就是這幫人,我懷疑他們假扮軍人,進學校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還弄壞了我們學校的設施,打傷了我們的工作人員。”
那個穿製服的年輕人向軍人一伸手,“您好,請出示證件。”軍人看了看從車上下來的四十幾個人,“兄弟,我們都是奉上級的命令,不要為難我們。”
年輕人直接向後一伸手,把手槍掏了出來,一上膛,指著軍人,“沒有證件就乖乖抱頭蹲下。”就這一下,別的穿黑製服的人也把槍口指向了被包圍的人身上。軍人看了一眼指著自己的手槍,上去就把對方的彈夾給拆了下來,握著年輕人的手向上一翻,槍立馬脫手到了軍人的手裏,軍人把彈夾一上,再一上膛,指向了年輕人,“我不想把矛盾激化,剛才打人確實不對,但我們確實是奉命來這兒找一個人。”說完將槍把手遞向麵前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把奪過槍,別回了腰後,向上揮了揮手,黑衣人把槍都撤了,“我們先回去。”說完帶著人上了大巴車。中年人看向我,“那個保安,去把大門關了,天亮之前,天王老子來了也別開。”說完又看向帶隊的黑衣年輕人,“今晚辛苦你了,哪天請你吃飯。”說完,衝著監控室的方向喊:“裏麵沒死的出來兩個人,把他送到醫務室去。”然後轉身鑽進了自己的轎車裏,司機發動著車子,掉了個頭,消失在校園深處。黑衣年輕人也看向我,“聽吳主任的,把門關了,有人鬧事就報警,要是那幫人再回來,千萬不要給他們開門。”說完也招呼自己的人走了。他們前腳一走,我就把兩邊巨大的紅色鐵門推到了一起。
天空又下起了一絲微微細雨,我坐在電視機前打發時間,晚上的電視劇中間總是夾雜著很長的購物廣告,不過有時候感覺廣告也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後半夜,巡邏的也沒回來,監控的三個人也沒回來。因為剛才的下雨,弄得上下溫差特別大,形成了很濃的霧,能見度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我聚精會神的看電視,也就沒在意外麵。
直到厚重的大鐵門發出了咚咚咚的敲門聲,一下一下的,感覺聲音很悶。因為剛才領導發話了,我也就不去管他了,隨便敲。“開門,開門……”聽得特別哀怨的聲音,似乎就是有人趴在我耳邊說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女孩就站在我身後,嘴裏一直說著,“開門,開門……”我又看向電視,“明天天亮就可以開了。”但是她還是就這兩句,我也沒理她,過了半天,身後沒動靜,麵前的電視畫麵變成了我身後那個女孩的臉,沒有眼白,全是黑的,嘴裏嘟囔著,“開門,開門,快給我……”我伸手把電視關了,但怎麽也關不了。
我對著電視說:“我真開不了,你找別人吧!”電視裏的女孩凶神惡煞的對我說:“那你就拿命來吧!”說著直接從電視裏鑽了出來,雙手掐著我的脖子,掐了半天,鬆開了手,麵色冷了下來,“你是什麽人?”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人,但我知道你馬上就要倒黴了。”
我話音剛落,一把木劍從她的嘴裏刺了出來,她嗓子裏咕嚕了兩聲,就化為了一灘墨綠色的膿水,流了一地。蕭傑抽回木劍,像變戲法一樣,那麽長的東西瞬間就不見了。“辛苦你自己打掃一下吧!”蕭傑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說吧!”我看向他,“說什麽?”蕭傑伸出兩個手指,“第一個問題,為什麽要關校門?第二個問題,你是怎麽關住的?”說完眼珠子一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誰讓你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