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世之前
關於金蟬子的轉世檔案都是絕密級的，即使是身為司法大神的楊戩都沒辦法隨意調閱金蟬子轉世後的資料，據敖碣所知，能夠知道金蟬子轉世，而且可以找到、認出金蟬子轉世的人隻有鳥人。
“什麽？想問我怎麽找到他的？”鳥人仰起頭，得意地說，“氣場啊，氣場。”
“？？？”敖碣不懂。
“怎麽定位我不能告訴你，但怎麽從茫茫人海認出他很簡單。”鳥人說，“就像你說的，金蟬子不是一般人，慈悲之心深深印在他的元神中，在自私自利、損人利己的人世間，金蟬子是真的金蟬子，氣場和一般人大大的不相同。他的靈魂散發金色的光芒，他的呼喚凝聚憐憫的力量。啊~多麽美好的蟬兒，飛舞著，鳴叫著，如瑩瑩火炬，如迷霧燈塔，如……額……你等等，我想想啊……如……如什麽呢？”詩興大發，鳥人胡扯幾句，可惜文化有限，反倒丟臉。
“如一鍋青菜裏的雞肉！”秋千大聲叫道。
“對！就是這個，如一鍋青菜裏的雞肉！可好找~可好找啦！”鳥人讚許地說，“不愧是我閨女，真有才。和我一樣。”
“……”敖碣無語，這兩位一時不惡心人都不行。
“你們這些公務神啊，總是靠著手裏權力說話，一旦沒有權限查閱生死簿立刻就蒙。嘖嘖嘖，這一屆公務神不行啊。作為納稅妖，我們很失望。”鳥人嘲諷道。
“好好好，您厲害行不？”敖碣問道，“那鳥人大人說說金蟬子現在在哪好不好？”
“在哪？嗬嗬嗬，就在那！”鳥人用手一指地麵上一個書生打扮男子，肯定的說，“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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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京城趕考的路上，大批“辛辛”學子圍在一個卦攤前。卦攤的主人是個長著白白長胡子的老人。這句好像是廢話，難不成是長胡子的年輕人？這算卦先生看起來很像那麽回事，氣質很“好”，架勢很足，貌似是個高人，學子們都想問問前程。不過說來奇怪，這先生幾天來未占一卦，即使有人出重金求卦也未能如願。但老人越是如此，越是受追捧，圍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人山人海。
這天，又有一個學子路過，不同於其他人，這男子自認學問紮實，沒有在卦攤前駐足。
“陳光蕊，你過來！”幾天來一言未發的先生叫道。他的聲音很奇怪，竟可以穿過層層喧鬧人群直接到達“那個人”耳朵裏。
陳光蕊聽到有人叫他，順著聲音穿過人群來到卦攤前。“先生，您叫小生？”
“嗯。”先生微笑著說，“陳公子，老夫想為你卜一卦。”
“先生，當世明主在位，有才學自然可受重用。如果是個無能之人，想來即使卜卦也隻會是失望，何必白費心機。況且小生身無分文，無力支付先生錢財。”陳光蕊說道。
陳光蕊的話讓周圍的學子都很不好意思，確實，沉迷外力如何能高中狀元。不過，話雖如此，說出來“實話”的人總是招人嫉恨的，眾人都用不悅的眼光看著陳光蕊。
“嗬嗬，果然不同。”算卦先生笑著說，“既如此，老夫隻說一句，還請公子記得。”
“先生請講，小生聽著。”
“待你高中之日，務必注意樓上花球。如果……嗬嗬，如果看到會眨眼的金色鯉魚，最好放生。嗬嗬，最好放生。嗬嗬哈哈哈哈……”算卦先生說完，化為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眾人大驚，這老人果然如此猜測一般，是個仙人啊！學子們很遺憾沒能與其交流一二，同時他們看陳光蕊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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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鳥人、秋千和敖碣三人觀看整個過程。
“那老者是誰？說的什麽意思？”敖碣疑惑地問。
“他？”鳥人神秘地笑了笑，“渭水河邊漁翁作，直鉤釣取真龍來！”
“薑尚！”敖碣大驚，“薑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竟然是他。”
“看出來了嗎？這個姓陳的是文曲星下凡，注定中狀元，此人便是金蟬子的父親！”鳥人說。
“真的？”敖碣不信。剛剛鳥人說可以看清金蟬子在人世間散發出高潔品德還算有譜，可此時金蟬子還沒出生，他如何判斷？況且，文曲下凡同樣是機密情報，鳥人他不該知道的。
“愛信不信，你們這些公務神，都是自以為是！有能耐自己找啊！”鳥人再次嘲諷道。
“好好好，我信，我信。”敖碣說，“隻是，為何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薑太公會指引文曲星呢？沒道理啊。”
“不不不不，這並非是指引，乃是明明白白的警告。”鳥人說，“最近這些年上麵玉皇爺步步為營，勢力越來越大。上次武曲星被罰之後東華帝君的手下文曲星有轉投玉皇陣營的意思。此次文曲重要化身下凡，我想主要任務應該不是像平常那樣中狀元‘玩’，他可能是為給天庭和大雷音寺搭橋引路，也算是納投名狀。你想想啊，如果西方佛教宣傳代理人金蟬子的生父是天庭玉皇爺的手下，兩邊成‘親戚’，那豈不是妙！而薑尚呢，他是元始天尊的徒弟，封神之事幹的很漂亮，得到紫霄宮特別嘉獎，也就是你說的那個‘薑太公在此，諸神退位’的特殊地位。他來這是為告誡天庭和西邊，‘你們做的事我們三清老爺都知道，收斂點！’大概吧。我猜的，嗬嗬。”
“這樣啊~”敖碣有時候很懷疑，鳥人是不是六禦某個人，或者洪荒巨擘的身外化身，否則他哪能知道這麽多機密情報。
“不過，”鳥人繼續說，“這薑尚確是個善人，可能是看出作為‘人’的陳光蕊有殺劫，特別告訴破解之法。嗯，果然是救命君子，濟世聖人。和我一樣，哈哈哈哈……”
“……”秋千和敖碣無語。
笑一會，鳥人玩夠了，領著敖碣往南去，“走，咱們去看看下一幕。”
“什麽下一幕？”敖碣不明白。
“涇河龍王的生與死！”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