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靈尺量魂
“那個家夥就是文考魁首？！”
“就是他，聽說是仙道卓家的小少爺，基礎和學識都非常紮實，可惜……”
“什麽狗屁少爺，不過是個先天不足的廢物罷了。”
“沒錯沒錯，待會測量神魂你們就知道什麽叫丟人現眼！”
“嗬嗬！”
……
周圍之人竊竊私語，不時傳來嘲諷的嬉笑。
卓雲仙沉默不語，實在是懶得理會這些無聊的人和事。
倒是包子同學有點生氣，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寬慰卓雲仙道：“別管他們這些家夥，都是一群嘴賤的蠢貨！”
“喂，你說誰嘴賤呢小子！”
一個牛高馬大的少年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包大同。
包子同學也是老油果子，比吵架他還真沒輸過給誰：“說你們怎麽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看就是個草包！你們要是能耐，一個個幹脆別考核了，直接去天樞仙道院好了！”
“死胖子，你……你想找打是不是？”
“來啊！打就打，怕你們不成！要不是打得你滿地爪牙，我包大同就回家賣包子去！”
包大同擼起袖子就要開幹，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算了包子……”
卓雲仙拍了拍包大同的肩膀，開口勸阻。
眾人還以為他要忍氣吞聲，又是一陣嗤笑！
包大同忿忿不平道：“卓雲仙，你就是性子太軟了，要是換作我，一定揍得他們爹娘都不認識他們！”
卓雲仙瞥了一眼那些找事的少年，認真點頭道：“包子說的對，應該揍一揍……不過這裏是城主府，打打鬧鬧總是不太好。”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嘿，軟骨頭就是軟骨頭！”
正當眾人嘲諷之際，不料卓雲仙話音頓轉道：“所以，我們先把他們樣子全部記下來，等出去以後再收拾他們。”
“收拾我們？！哈哈！”
高個少年肆意大笑，不屑一顧道：“就憑你這副小身板兒，我一口氣就能吹死你！哈哈哈——”
周圍同伴也隨之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卓雲仙想了想，複又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我打不過你，那我應該回家找點幫手來。”
“嗬，幫……幫手！？你……”
高個少年愣了愣，正想要繼續嘲笑一番。可周圍忽然變得鴉雀無聲，他們這才想到對方的身份……仙道卓家的小少爺！即便先天不足，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少爺啊！
於是，最怕突如其來的沉默。
包子同學“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心裏順暢萬分，他就是喜歡看著別人裝腔作勢，然後裝成傻麅的樣子。
高個少年很不服氣，想要拿話來堵住對方：“卓雲仙，同學之間的恩怨，你怎麽可以找家裏幫忙？還要不要臉？！”
“要啊！”卓雲仙點頭。
高個少年頗為尷尬，試探著問道：“那你……不找幫手了？”
“找啊！”卓雲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
眾人一陣淩亂，仿佛一千頭豬從心頭踏過。
高個少年有點騎虎難下，色厲內荏道：“卓雲仙，你……找幫手算什麽本事！？有種咱們單挑啊！”
卓雲仙還是理直氣壯道：“我又打不過你，自然要叫幫手。”
“……”
眾人覺得這話好有道理，他們竟然無言以對。
高個少年一臉憋屈：“你你……你……仙道世家了不起啊！”
卓雲仙認真點了點頭：“嗯，是有點了不起。”
“……”
高個少年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於是硬著頭皮道：“仙穹大陸有仙道律法約束，仙道世家又怎樣！世家就可以恃強淩弱？”
“可以啊。”卓雲仙再次點頭。
“……”
眾人覺得心好累，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高個少年忍不住哭了：“你……你別亂來！”
“我沒有亂來啊。”
“……”
眾人傻眼了，怎麽感覺畫風不太一樣？
包大同捂著肚子已經笑得不行，他沒想到卓雲仙懟起人來戰鬥力這麽強，簡直有種四兩撥千斤的感覺。
“喂！你們幾個在幹什麽？都散開！”
嗬斥間，一隊巡邏的護衛快步走來，冷冷警告道：“這裏是城主府，誰要是敢在這裏鬧事，某家將你們統統丟出去！”
高個少年如獲大赦，連忙抹幹眼淚退了回去，其餘之人隨即散去。
包子同學悄悄給卓雲仙豎起一個大拇指，後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
第二部分的考核終於開始，幾名力士將一尊兩人多高的白色玉柱抬上前來，這便是專門測量一個人神魂高低和天賦潛力的靈具【量魂尺】。
【量魂尺】共有九個節點刻度，由低到高點亮多少個節點就代表著神魂多少轉。而測量神魂的方法也非常簡單，隻需要將手觸及【量魂尺】即可。
“卓雲仙，你說……這麽大的柱子也能叫‘尺’！？這尺子要是打在屁股上，那該有多疼啊！？”
包大同在一旁胡言亂語，卓雲仙失笑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因為他第一次測量神魂天賦，便是用過這【量魂尺】。那個時候他才六歲，便被別人判定了一生，要不是父母和姐姐的不離不棄，恐怕他已經不在了。
所以說，人生的際遇當真變化無常，從來沒有什麽是注定的，也不要輕易被“命運”左右，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罷了。
……
不多時，第一個學子出列，開始了神魂測量。
少年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緊張，額頭冷汗直冒，手腳微微顫抖！
“哧！”
當少年的掌心觸及玉柱的刹那，眉心閃爍，一條蛇形法印沒入玉柱之中，隨即【量魂尺】的四個刻度依次被點亮。
眾人隱隱能夠看到，那蛇形法印是由三十六顆星點組合而成。
法印：下品。
神魂：五轉。
……
考官們麵無表情的把考核結果記錄在冊，然後繼續下一位學子的考核。
而接下來的考核結果也是“穩如泰山”，幾乎全是下品法印，神魂大都四轉五轉，偶爾出現個六轉七轉的學子，無不歡天喜地、額手稱慶，至於神魂八轉九轉的學子更是一個沒有。
對於這樣的結果，考官們沒有任何意外。
東陵邊城雖然商貿繁榮，可畢竟是偏遠之地，哪有那麽多的天才。
……